秦星星垂着头,动作认真而娴熟,骂归骂,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想法被这位皇帝书知了去的,她可不想脑袋搬家。
哼哼唧唧的宋婉婉抓着苏瑾州的手,不顾在场好些人看着,要往他怀里扑,苏瑾州非常温柔地把她按回床上躺好,把气撒到秦星星身上,"婉妃都疼得冒汗了,你这太医怎么当的?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马上为婉妃止痛,不然太医院你就别待了!"
唉,要不说,闲着没事不要多想呢,这下无辜躺枪了吧,手上那么个大血洞,怎么可能马上就不疼了?
这女人的手又不是铁打的,她秦星星是大夫不是神仙,她又没有仙药,怎么可能让她立刻就不疼了!
秦星星脑中迅速转着,把毕生所学都过了一遍,到底给秦婉婉用些什么药,她就能一下不疼了?
这样的药也不是完全没有,但越是厉害的猛药负作用也就越大,这个宋婉婉虽然说不是大夫,但听说也是懂药理的,她要是在此事上做文章,把对秦珠的怨恨转好儿到她身上,呵呵她的小命可就交待了!
这女人可是擅长诬陷之术的!
心里翻江倒海想了八百圈,手下动作却没用停,秦星星迅速拿出一个小瓷瓶,并呈到苏瑾州面前,用破签沉舟般的语气说道:"皇上,此药有镇痛麻醉之功效,用上此药婉妃婉娘的疼痛会减弱许多,只不过是药三分毒,此药止痛的同时还会有些毒副作用用,臣听说婉妃娘娘家里经营医馆药铺,对医药颇有研究,想必也是明白的,不用此药伤口的疼痛也会慢慢减轻,估摸晚间就淡了,还请皇上和婉妃斟酌!”
既然都有风险,她干嘛要浪费一瓶好药,只要不死,这个太医院她不待也罢!
苏瑾州心中那叫一个气啊,秦沫呀秦沫,你你整天一起混的人是个什么人,我都说了不管用么方法给宋婉婉止了痛就行,她非要当众说什么副作用!
这女人不是缺心眼吗,你是怎么和如此蠢笨之人玩到一起的,有那时间多陪陪我不香吗?
宋婉婉哼唧哼唧地请求苏瑾州,“皇上,臣妾疼得很,不怕什么副作用,你就让秦太医把药给我用上吧。”
秦星星忽然觉得有点骑虎难下了,话说的明白人家就不会做文章了吗?疯狗咬人还管别人碍事没碍事?
她暗暗叹息一声,师傅说的对,太医这活真不是人干的,那就是提着脑袋候候人,真是有辱医者!
苏瑾州单手拢在宋婉婉的肩上,怜爱地摇摇头,“爱妃啊,还是稍微忍耐一下吧,朕可不能让你的遭爱一点风险啊,万一这蠢笨的女太医手一抖济量用多了……"
宋婉婉本来已经止了哭,听苏瑾州如此说,又委屈地哭了起来,“皇上,还请为臣妾做主啊,皇后无缘无故地对臣妾下此毒手,让臣妾承受如此之剧痛,这只手恐怕是要废了,再也不能弹琴给皇上听了……”
男人有多几个禁得住美女如此在跟前委屈痛哭的,宋婉婉这一哭,苏瑾州又连忙哄了一阵子。
头痛啊,得给个说法啊!
只是他可是才刚和秦妹说过,做为皇后,她有权惩罚犯了错的妃子的,当时他可没想到她会在她身上留下如此硬伤。
要是内伤,不就好办多了!
苏瑾州轻拍宋婉婉的肩头,安抚:"婉妃安心养伤,朕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秦星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她一刻也待不去了,要不秦沫费尽心思和她要了避子场的配方,一把年纪了还要学习医术,自己给自己配药,就这男人,秦沫不给他生孩子是对的!
秦沫为啥把这女人捅了,能没原因?
这个男人这话里话外可都是只听一面之词的意思。
处理好伤口,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好没等秦星星告退,苏瑾州冷着脸赶人,“还磨蹭什么,等着吃饭不成!”
“啊,那肯定不能!”
秦星星背着药箱一溜烟地小跑出琉芳殿,要不是她是医者知道生气伤身,早吐血了。
这……是什么狗屁,呃,这男人活该我家秦沫不喜欢!
莫生气,莫生气……
秦星星一路念叨着来到了凤仪宫,她这人心眼大,进了门儿也就把方才的事忘了,人家是皇帝,她不过是给人扛活换银子的,只要脑袋能完好无损地挂在脖子上就行了。
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秦沫安抚好小桃后,懒洋洋地半躺在炉前打盹,见秦星星背着药箱,随意问了一句,“刚从琉芳殿过来?”
秦星星嗯了一声,放下药箱,假装要给秦沫行礼,秦沫用眼神制止:行了,别假模假样了!
秦星星嘿嘿一笑,坐在秦沫对面,凑近秦沫笑着问她,“我的皇后娘娘,当时手抽筋了吗,干嘛不拧一下?”
秦沫眯着眼琢磨了片刻才明白秦星星的意思,冷笑着回道,“你这小妮子是不想活了吗,这话要让别人听了去,不用到天黑你的脑袋就得落地!”
秦星星剥了一颗花生丢进嘴里,毫不在意,“就那么恰到好处地扎在骨头缝里,连根筋都没碰着,有啥意思嘛,都配不上她啊啊啊地乱叫。”
秦沫也有点后悔,当时手下留情确实是错误的,小桃那脸可是肿得跟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