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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媚眼如丝,看季羡渊不反抗,肩头的手慢慢下移,落在了季羡渊的腰侧。
季羡渊握住她手腕,眼前那张肖似楚云舒的脸皱了皱,“夫君,你弄疼我了。”
他还是没办法对这样一张脸下狠手。
季羡渊松了手,与此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楚云舒活动了下手腕,继续往季羡渊那侧靠,“夫君,怎么了?”
“累了一天了,将妆面卸下,我们再安寝。”
“好。”楚云舒走到了梳妆台,打湿布帛将脸上的浓妆卸了下来。
看着铜镜里与楚云舒八九分相似的脸,她还是有些不敢赌,又偷偷给自己上了些妆,让自己看起来与她更为相似。
“夫君。”她起身,走向坐在椅子上的季羡渊,“我弄好了。”
季羡渊瞟了眼,这张脸好像跟他的云舒有些区别了。
眉眼间没那么柔和。
看季羡渊一直盯着自己脸,假的楚云舒有些紧张的摸了摸自己与楚云舒最不像的眼侧,“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季羡渊仍旧盯着她不放。
这下对面的女子松了口气,将挡在脸侧的手拿了下来,语气又软又嗲,“夫君,你这般盯着我瞧,我会不好意思的。”
她媚眼如丝的看了眼燃着的红烛,“不如我们将红烛吹灭了,快些上榻休息吧。”
季羡渊忍着难受开腔,“云舒难道不知晓,这新婚夜的红烛要燃一整夜吗?”
那假的楚云舒闻言一愣,她又不是真的楚云舒,没人告诉过她,自然不知晓这些,“是...是云舒适才太过于紧张了,一时间竟将这忘了,那夫君......”
她欲说还休的迎了上来,指尖在季羡渊腰带处绕啊绕的,“夫君.......”
季羡渊连连后退,“我突然想起还有政务没处理完,得去书房一趟,今夜便委屈你先休息了。”
“什么!”楚云舒立马拔高音量,而后又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夫君,不是云舒不让您去处理政务,可要是明日让人知晓了,新婚夜云舒都没将你留在新房里,指不定外面要怎么议论云舒呢,夫君.....你真的忍心云舒平白无故遭受那些非议吗?”
她眼睛红了起来,慢慢的往季羡渊身上靠。
季羡渊厌恶的很,要不是怕打草惊蛇,他们伤害了真正的云舒,他早就跟她翻脸了。
“政务要紧,我让人送到新房来。”
站着的楚云舒脸色可谓是精彩纷呈,但季羡渊都已经这般说了,她也不好再说。
要不然就会被定义成无理取闹。
她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夫君,我就在陪着你处理,等你处理完我们再安寝。”
季羡渊牵了牵唇角,很轻的“嗯”了声。
季羡渊就坐在书桌前处理小厮抱过来的政务,楚云舒则是坐在贵妃榻上,背对着季羡渊,面容扭曲。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季羡渊是真有政务要处理还是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心里惴惴,过了小半个时辰,她施施然起身,走到季羡渊身侧,“夫君,政务处理完了吗?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云舒。”季羡渊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为何现在如此不懂事?以前我处理政务,你可是从来不会打断的!”
他声音太过于凌厉,假的楚云舒也不知晓之前两人的相处之道,自然是季羡渊说怎么相处那就是怎么相处的。
怕被发现,下意识的说,“那我在一侧等着。”
这一等就是从黑夜等到了白天。
假的楚云舒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季羡渊这才歇了下来。
这几日他新婚,不用去上朝,他就找了其他事情来做,一大早就出去了。
等那伺候人的奴婢进来,看见她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心里那火气是蹭蹭往上冒,推了推她胳膊,“诶!”
“别吵老娘睡觉。”趴在桌子上的女子回应的有些烦躁。
“别睡了!”小侍女深吸一口气。
桌上的人仍旧趴着,根本没有想要理睬那小侍女的心思。
小侍女:“让你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做到?”
她厉声,“为何季小侯爷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而且你们昨晚一次水都没叫!”
趴在桌子上的楚云舒顿时清醒了,抬眸对上那小侍女狠戾的眼神,结结巴巴道:
“交代的事情自然....自然是办妥了,小侯爷前半夜在处理政务,下半夜才圆房,他....他第一次,不太知轻重,我正想叫你抬水进来呢!”
“真的?”那小侍女也没经历过人事。
假的楚云舒也正是知晓这一点才诓骗她,“自然是真的,你看我衣衫都散了。”
她张开双臂,衣衫果然散了下来。
“那就好。”小侍女放下心来,还不忘告诉她,“主子在你体内下了毒,要是五日之内没圆房,没将这毒过渡到季羡渊的身上,之后受罪的人就是你!”
楚云舒捏紧手指,“这些我都是知晓的。”
等小侍女转过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