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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
淡绛急的原地转圈,病急乱投医的问身侧的小师傅,“小师傅,你可知今日刺杀公主的是何人?”
“不知晓。”
淡绛:“也对,怪我太心急了,他们的刺杀行动,你肯定是不知道的,不行不行,得赶快去跟皇上说,让公主回公主府,要是再在这遇到危险,我....我可真是难辞其咎啊!”
“那女施主,可要我代劳?”
淡绛眼睛一亮,“那小师傅麻烦你了,你去山下传信给守着的侍卫即可,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好。”
“诶?把这个带上。”淡绛给了他一块玉佩,“他们看到这个就知道了。”
小师傅又说了声“好”。
他前脚刚走,夏梨浅后脚就从内室出来了。
白日祈福,晚上又提心吊胆的折腾了这么久,夏梨浅早已经是疲惫不堪了,没力气的喊了声,“淡绛。”
“公主。”淡绛迎上去,“奴婢已让小师傅去山下报信,想必皇上很快就会知晓公主遇刺的事,不日我们就能回公主府了。”
“嗯。”夏梨浅直奔旁侧的椅子,毫无形象的坐下,手往桌上一甩,脑袋枕上去,“好累.....好累.......”
“淡绛。”夏梨浅扬了扬手中的药方,“你去找个人帮裴知聿煎药,弄完你就去睡吧。”
“这怎么行!裴质子烧成这样,晚上肯定是要折腾人的,奴婢待在这,公主您去睡。”
“没事,毕竟裴质子是因为救我才这样的,理应我留在这,要不然我于心不安,肯定也是睡不好的。”
“公主......”
“好了,快下去给裴质子煎药。”
“好。”淡绛微微曲膝,“奴婢这就下去给裴质子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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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淡绛所言。
饶是裴知聿还烧着,那股折腾人的劲是一点没少。
“水........”
即将睡着的夏梨浅听到这虚弱的嗓音立马惊醒,拿起茶盏就往内室里走,到了床边,直接把壶嘴往裴知聿嘴里怼。
拿杯子的话,大概率是一半进他嘴里,一半进这被子里。
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况且这里又没什么人,拿着壶直接喝也不会损害他形象的。
“咕嘟——咕嘟——”
裴知聿喝了好几大口,原本干涸的唇变得湿润起来,水嘟嘟的。
夏梨浅色眯眯的盯着他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咕嘟——”
“啊啊啊!真是美色误人,疯了疯了。”脸颊通红的人抬起手猛拍了自己好几下。
淡绛端着药进来便看见自家公主抬手在打自己脸。
“公主——”
“啊?”
“何故打自己?”淡绛拉开她手腕,看到她脸颊处明晃晃的两个红印子时,又是一阵心疼,“公主,裴质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您不必太过于担忧。”
夏梨浅:“..............”
她很想告诉这丫头,她不是因为担心裴知聿,而是纯粹被他的美色迷住了。
看到他被水湿润的唇瓣,想凑上去亲一口。
仅此而已。
“公主,药煎好了。”淡绛将放在桌上的药端近。
一股中草药的味道争先恐后的往夏梨浅鼻腔里涌,差点让她呕出来。
“淡绛,你喂给他喝,我去外面待会。”
“公主——”淡绛端着药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中,心中却是默默祈祷,公主别因为自己喂裴质子喝药而吃醋。
端在手里的药更像是个烫手山芋,而脸上的眉毛也是拧的死紧,都快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颤巍巍的站上前,一勺一勺的往里喂,避免沾上裴知聿的一分一毫。
目前为止,他是公主最喜欢的人,要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他,自己这大宫女也算是做到头了。
一碗药,淡绛喂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喂完一秒都没多留在内室,立马跑到外室去对夏梨浅道,“公主,奴婢给裴质子喂完药了,用勺子喂的,没碰到裴质子。”
看她紧张局促的模样,夏梨浅觉得她好玩极了,宽慰道,“我没介意。”
“呼——”淡绛失态的在夏梨浅面前大呼一口气,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捂嘴,“公主恕罪。”
“无碍。”夏梨浅懒懒的靠在桌上,“还有个个把时辰,你去小憩会,马上该回公主府了。”
淡绛还想说,被夏梨浅一个眼神瞪回去,只能乖乖退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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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山
皇帝那已经得知了昭阳祈福时遇刺的消息,当即雷霆大怒。
“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皇帝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那么多的侍卫保护昭阳一个人,还能保护不好?!”
“皇上息怒啊皇上。”一侧的大太监低着脑袋劝,“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龙体!”
皇帝冷哼了声,“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事关昭阳,哪来小事一说!!!”
“哎呦。”大太监立马跪下来,“是老奴越活越回去了,皇上可别跟老奴斤斤计较啊!昭阳公主那么冰雪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