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回到皇宫不久,一名暗卫便悄然潜入他屋内,呈上一封密信:“主子,这是方众妙在华光阁内的一举一动,您看看。”
齐修接过密信略看几眼,忍不住低笑起来。
真是演的一出好戏,消息传出去,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方众妙的产业?没了余飞翰,她照样在临安城横着走。
“这样一个妙人,若是没有那……”
发现自己不能口述心声之事,连写也不能写,齐修越发愉悦地笑着。
他呢喃道:“这样一个妙人,我真是舍不得杀她。”
不过再舍不得,方众妙也是要死的。万一别人从她的心声那里得知自己最大的隐秘,该当如何?万一赵璋也能听见她的心声,事情就无法收场。
如此一来,就算找回侄儿,齐修也不能给方众妙当朝面圣的机会。
方众妙必须死。
齐修眸色冷厉,唇角却含着温柔笑意。
他朝暗卫摆摆手,吩咐道,“你去宁远侯府给那个名叫黛石的丫鬟带句话,让她管好她家主子,不要想些不该想的东西,否则我不介意立刻就屠了侯府满门。”
暗卫领命而去,又有一个飞羽卫敲门进来,低声回禀:“九千岁,布置好了。”
齐修颔首下令,“让林宝儿进来。”
片刻后,脸颊红扑扑的小太监轻轻推开门,腿却并未跨入屋内,只是伸着修长的脖颈,探头探脑地看。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问,“师父,你找我干嘛?”
这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总是能让齐修想起少年时的哥哥。
他真的很怀念……
“你来。”
他招招手,笑容温柔。
林宝儿迈着小碎步跑进来,双眸清澈闪亮,饱含眷恋。
齐修一瞬不瞬地凝望她,然后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白皙的脸颊,耳语一般问道:“宝儿,你跟着我几年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像醉人的陈酿。
林宝儿脸颊烧红,喃喃道:“回师父,有三年了。要不是您,我早就饿死在冷宫的枯井里。师父,您是我的天,我要一辈子伺候您。”
她仰起头,露出自己充满孺慕之情的热烈眼眸。
齐修愉悦地笑着,指尖抚过林宝儿神似兄长的眉眼,语气越发低柔地说道:“乖宝儿,李妃的弟弟升任户部尚书一职,李妃托我送些赏赐去李府。你替为师跑一趟。等你回来,为师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林宝儿心下一动,眨着纯真的大眼睛问道,“师父,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呀?”
齐修用大拇指轻轻摩挲她带着媚态的眼尾,嗓音暗哑:“一个大秘密,事关我的身家性命,只能你一人知晓。我可以相信你吗,嗯?”
林宝儿被他极富磁性的嗓音惹得骨酥肉软,眼里止不住地浸出水色。
“师父,我一定不会背叛您。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师父,我马上就去李府,您等着我。”
林宝儿嘴上说着要走,双手却恋恋不舍地抓着齐修的手腕。
齐修替她把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叹息道,“宝儿,师父对你再好,也常常觉得亏欠于你。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爱是常觉亏欠。
林宝儿下意识地想到这句话,脸颊顿时烧红。她慌忙推开齐修,匆匆往外跑,慌里慌张地说道:“师父,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齐修看着她的背影,眼眸一点一点褪去温度,变作刺骨的森冷。
皇帝寝宫内,林宝儿坐在赵璋腿上耳语一番。
赵璋将手伸入她衣襟,轻轻捏着她的绵软,调笑道,“那方众妙倒是识趣,朕可以让她多活一些时日。朕的宝儿真是讨人喜欢,能叫齐修那个罗刹向你敞开心扉。朕很想知道齐修最大的秘密是什么。莫非他爱上你,想与你断袖分桃?”
思及此,赵璋忍不住哈哈大笑。
林宝儿轻轻捶他一下,语气娇嗔地说道:“皇上,您别说这种话,羞死个人了。”
话锋一转,她又不无骄傲地说道:“不过奴婢觉得他对奴婢已经完全信任了。日后左右他的想法,扰乱他的视线,接管他的势力,应当是轻而易举的事。”
赵璋心下一动,立刻将她推开,催促道,“那你快去李府吧,拿到齐修的秘密,马上来朕这里禀告。”
林宝儿知道正事要紧,连忙整理好衣襟,匆匆去了。
她刚出宫门,来到马车停放之处,一只野狗忽然从旁边的暗巷里跑出来,对着她扑咬。
她尖叫格挡,摔倒在地。
野狗的血盆大口对着她的脸喷出臭气,锋利的牙齿近在咫尺。好在一名车夫疾奔而来,两根手指抠入野狗眼眶,活活把野狗弄瞎。
野狗疼得惨嚎,盲目的在原地打转。车夫抄起棍棒把野狗打死,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回过头,他软了面色,耐心安抚道,“小公公你莫怕,无事了。这种疯狗咬住人就不会撒口,你踹它打它都无用。它咬你的时候,眼珠子离你最近,也最脆弱,你伸出手指头往它眼眶里戳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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