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选,认为他最合适,毕竟府中有人说过,两人有几分相像。
他的爷爷只是个普通人,如果崔家看重了他,老人无论如何也反抗不了。
现在崔家不允他再踏足清河城,也不能再回到原来那个圈子中。
他想了解自己爷爷的消息,根本不可能直接问崔家,只能通过其他门路。
秦铭起身,向着客栈外走去,他原本不打算去城主府,但现在却不得不走上一趟。
新城主孟星海曾说过,来到赤霞城可以去找他。
清晨,整座城池都很灿烂,火霞初照,驱散黑雾,大街小巷像是有朝霞在蒸腾,给人以暖意、明亮、充满希望之感。
时间还有些早,秦铭找了餐馆吃早点。
“嗯?!”当他结账准备离开时,发现让他心弦微跳的一幕。
孙家的老太太小心地从怀中掏钱,买了一个肉饼,递给自己三岁的孙儿,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笑容,曾经的郁气似乎消散了。
两名男子突然接近,其中一人恶狠狠地说道:“你有钱买饼,没钱还账吗?”
老人愕然,道:“我不欠你们钱啊。”
“你真是老糊涂了,以前借过,还想赖账不成?”一个男子推搡她,老人顿时站立不稳,几乎摔倒在地上。
另外一名男子抓住她,没有让她倒下,但也不是为了帮她,而是直接向她口袋里掏去。
“行啊,你们生活不错,居然有些钱了!”他将老人身上的一些铜板全部抢走。
“你不要欺负我奶奶,放开他。”幼童喊道。
“一边去,小崽子!”其中一位男子用手去扒拉,一个成年人对幼童下手,显然会直接让孩子扑倒在地面,很可能会磕坏牙齿。
不过,他的手没有能触及孩子,被倏地出现的秦铭一把抓住,顿时痛呼出声。
“造孽啊,他们怎么总是盯着孙家不放,唉,老太太独自拉扯孙儿过活已经够可怜了。”
“那少年是谁,居然拦住了信义堂的人。”
附近有人议论,不敢管这件事。
“你是谁,拦我们做什么?”信义堂的人冷声道。
“这祖孙两人相依为命,已经够可怜了,你们不要太欺负人。”秦铭说道,他已经从别人的议论声中,知道他们的出身,不就是谋夺孙家秘本的信义堂吗?现在居然还在作恶。
他很有些感触,因为自己家里有帛书,说明祖上也曾经很厉害,如今不止是家道中落,已经可以称得上彻底败落光了。
仔细想来,他的处境还不如吴峥,和孙家倒是差不多。
秦铭原本就是因为自己爷爷的事要去城主府,现在看到这样一幕,心中实在是感受太深了,有点忍不住,第二次施展黄泥掌,接着又来了第三次。
那两人几乎无感,便被推了出去,事实上数日后就会咳血不止,很难活命了。
“小哥你快走……”孙家的老人张嘴想要说什么,为他担忧,希望他赶紧离开。
秦铭道:“没事,新城主来了,你们没听说吗?他亲手灭掉了金鸡岭,现在正要处置一些为非作歹之辈。有些人如果不知死活,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他将脸上带着泪水、小手里还攥着肉饼的小男孩交给老人。
“你少唬人!”信义堂的两人色厉内荏。
“你们还不信,走,和我去城主府理论,看一看你们能不能保住狗命!”秦铭严厉喝斥。
“你……”两人倒退。
秦铭道:“老人家你带孩子回去吧,不用担心什么,我现在还有事,要去城主府一趟。”
他倒也不是空言,不完全是在借势,如果见到孟星海,绝对要提及城中这些事,想来新城主上任很想烧一把火呢。
信义堂的两人将信将疑,暗中尾随,结果发现他真的去了城主府,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起初,城主府的守卫虽然有些怀疑,但是看秦铭从容镇定,气质不凡,没敢耽搁,帮他去禀告。
时隔二十几日,秦铭再次见到这位孟城主。
“我还以为你去了其他城池,不错啊,才一段时间没见,我观你虽神华内敛,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应该远比前更充沛。”孟星海打量着他。
“见过孟叔。我以前身体有伤,最近刚痊愈,便显得精神上好了一些。”秦铭对他行晚辈礼。
客厅很大,但并非雕梁画栋,较为古朴,摆着一些瓷罐、青铜器等古物,墙壁上还挂着一些字画。
孟星海一袭青衣,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像是个书生,但其实很强势,刀法异常凌厉。
“你这孩子确实不简单,上来就给我烧了一把火,单骑挑翻金鸡岭。”
秦铭无法辩驳与掩饰,因为那一夜黎清月见过他。
“给孟叔添麻烦了。”
“坐吧,没事,前任城主凌虚和我其实都想扫掉那里,只不过想先将那黄金盗钓出来。”
秦铭坐下后,道:“我一时冲动了,扰乱孟叔的布置。”
孟星海笑了笑,道:“有一腔热血是好事,难得你有这种心,钓黄金盗还有其他办法,我很希望你能保持这种本心,不要像某些后辈,虽然天资非凡,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