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红军主力对宜章的进攻场面颇为“独特”,因为众多百姓纷纷涌来观看,甚至有人直接加入战斗,伸出援手。
当红军士兵向城墙发起猛烈冲锋时,城门竟被城内的百姓从内部打开,而湘军的那个营早已闻风丧胆,逃离了现场。
宜章的轻松攻克,给红军战士们带来了无比的喜悦,同时也让红军的高层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就在此时,有人提出了“不宜继续向西”的建议,但红军高层并未给予回应,也未采纳这一意见。
他们所坚持的这条路线,其实是一个多月前由红六军团“探索”出来的。红六军团也曾一路向西,最终成功与红二军团会师。
然而,红六军团的规模远小于现在的长征队伍,他们的目标较小,行动迅速,但在这条路线上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那么,为何红军高层还如此坚持呢?只能说,与红二、六军团的会合,并在根据地建立落脚点,这个“诱惑”对于红军高层来说实在太大了。
他们无法想象,一支没有稳固后方的部队,还能在战场上有什么作为,为了坚持这条行军路线,红军必须面对第四道封锁线:湘江,这是一条充满挑战的道路。
要跨越宽阔的湘江,首先得穿越蜿蜒的潇水,而战略的关键则在于紧邻西岸的道县。
正是这里,红二师红四团英勇突击,以雷霆万钧之势,再次展现了红军的顽强战斗力。
经过一昼夜连续行军百公里,红军于11月21日顺利占领了道县,赢得了民众的热烈欢呼与拥护。
红三军团进城时,战士们的防空射击竟意外击落了一架国民党飞机,这一壮举似乎预示着红军的辉煌胜利。
在军委纵队抵达道县之际,又有人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观点,认为道县应该成为西进的终点,尽管这一建议遭到拒绝,但它无疑在红军高层中引起了深思。
在这个关键时刻,发生了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红军高层在道县组织了一个特殊的“湘南营”,这个营的连排干部都是湘南籍的。
这支部队的任务是北上进入湘南,以牵制敌人,但其中也透露出红军的一种策略性准备,以防万一西进受阻。
这一事件表明,一些建议已经开始在红军决策层中产生影响,随着红军在道县的集结完毕,他们开始了抢渡湘江的壮举。
第四道封锁线被布设在桂北全州与兴安之间的湘江防线,集结了四十万大军。桂军两个军正面堵截,粤军两个军则在侧后防止红军回头。
湘军四个师在湘江正面布防围堵,中央军八个师则分布在两侧,防止红军北进并压迫其西进,其主要策略是迫使红军与正面的湘军和桂军交战。
中央军要求湘桂两军协同布防,但湘军不愿出省作战,以防红军进入湖南腹地,防线偏向北方,真正需要正面迎敌的是在全、灌、兴布防的桂军。
桂军深知中央军的策略,通过空中侦察,他们得知中央军九个师与红军保持两日行程的距离,行动并不紧迫。
桂军明白中央军的目的在于将红军逼入两广地区,同时,桂军还收到了来自上海的王建平的电报,揭示中央军有一石三鸟之计,意图同时消除红军、桂军和粤军。
桂军决定改变策略,不再正面拦截红军,而是选择占领两侧,让红军早日离开广西。
他们明白,关闭湘江的大门,也就为中央军敞开了广西的大门。反之,要关闭广西的大门,就必须为红军敞开湘江的大门。
这些军阀们虽然有自己的私心,但他们也知道行动需要谨慎,不能给人留下话柄。
因此,桂军向湘军发电,声称由于红军攻击贺县、富川,全洲、兴安间的主力将南移至恭城,留下的防务需要湘军接管。
然而,当湘军刚刚部署完毕,桂军却突然撤离了200里的湘江防线,这让湘军陷入了困境。
桂军向腹地收缩,要求湘军补填防线,但湘军也面临着湘境出现漏洞的问题。经过深思熟虑,湘军决定梯次前移,向桂境延伸70里,但不再向兴安前进,以填补桂军留下的空隙。
他们决定在23日下令移防,但实际上在26日才开始行动,并向中央军声称红军正在攻击黄沙河。
桂军欺骗中央军,湘军也欺骗中央军,当然,中央军也在欺骗他们。
这就是军阀混战给红色政权和红军发展留下的空隙。他们并非有意逗留,而是各自心怀鬼胎,各自盘算,最终却为红军提供了可乘之机。
于是,在湘江防线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中央军并不愚蠢,他们立刻向桂军发出警告:
“你们擅自开放通往黔川的要道,无异于放虎归山,谁会相信你们与匪军没有勾结?”话已至此,双方的矛盾已经公开化,桂军随即对红军发起了攻击。
故此,1934年11月从23日算起,红军有五天时间可以通过这一缺口。
从道县出发,红军分为四路并进,而军委纵队则在11月25日离开了这片充满战略意义的土地。
这一行动不仅展示了红军的英勇与智慧,也预示着他们即将迎来更加严峻的挑战与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