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这位大爷,能动嘴皮子就别动手嘛,你看,您这枪要是一不小心擦到了,俺的小命,可就没啦。”
辰沉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只见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推开前长枪,用一副讨好的表情看着丹恒。
保命嘛,不丢人。
他很自然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只见他转过身,看向众人,随后拍了拍胸口,正义凛然的说道“大家都受伤了,我是最轻的那一个,此等重任,我自然要揽下来的,俗话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这一番话下来,三月七都哭了。
她哭的稀里哗啦的,手里的弓箭都丢在了地上。
“三月都哭了,”希露瓦笑道“看不出来啊,三月和那家伙虽然不对付,但这一番话下来,三月都哭成泪人了。”
布洛妮娅点了点头,一脸的欣慰,“虽然其中有些许的磕磕绊绊,但三月还是被感动哭了。”
杰帕德嘴皮子抽了抽,硬是忍住自己的嘴巴,不乱说话。
这样子,是感动吗?
丹恒抱着长枪,靠在破裂的墙壁边闭上了眼睛。
一分一秒都是珍贵的。
他要好好的恢复体力,不想浪费一秒钟的时间。
“星,你能把洋葱拿远点吗?!”
三月七眼睛已经哭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人打了两拳。
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在场的这么多人中,就辰沉的怀疑最大了。
毕竟他和三月七不怎么对付,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嘿嘿,我这不是看现场的气氛太过于严肃了嘛。”
星悻悻地收回了洋葱。
真是没有一点幽默风趣。
辰沉在最前面充当前锋,他一路都小心翼翼的,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和丹恒等人已经拉开了距离。
巴掌大小的雪花从天空落下,落在了路上的雕像上。
落在了众人的头顶上。
辰沉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雪花在手掌中渐渐融化,顺着指缝流走。
这片雪花,冰冷的触感,带给了辰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这雪花和其他雪花都不一样。
“你好像,很迷茫。”
茫茫雪原中,不知道是何人的声音突然想起。
“迷茫的外来者,可以乘坐列车,观看这宇宙,在广阔的宇宙中驰骋,你是流浪者,也是见证者。”
“你已经开始迷茫了,你很奇怪,有时聪明,有时傻,有时会陷入迷茫之中找不到方向,这样的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你的故事,将会被记录在宇宙的光芒里,当一处光芒熄灭,黑暗出现时,代表着一个节点。”
不知是何人的轻语响起。
辰沉的脑海中,一直飘荡着这几句话。
那人,到底是谁?
他好像知道的很多,他是唯一一个相信辰沉是外来者的人。
目前为止,是唯一一个。
“呼!”
一阵狂风忽然吹来,没有人知道这阵寒风是从哪里吹来的。
风吹散了雪,露出了蜿蜒曲折的小路。
但在三月七他们眼中,前方早就没有了辰沉的身影。
同样的,在辰沉眼中,后方早就没有了三月七他们。
但是他没有因为这个就停下脚步。
他一直往前走着,但是这段路,却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腿已经酸痛,可是前方,依旧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阶梯。
明明看上去只有不到五十米的阶梯,走起来却是这么的长。
就在辰沉站在阶梯上,看向上方的时候,一缕阳光突然穿透云层,落在了他身上。
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有谁不喜欢阳光呢?
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这样的人吧?
即便是内心再黑暗的人,也不会讨厌阳关落在自己身上吧?
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给人一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
而在辰沉享受阳光的这一刻,一缕微风渐渐袭来。
他好像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做的事情。
我用竹片挥砍出的那一剑,终究在二十岁的那一天的傍晚,它从背后袭来,斩断了我最后一丝少年气。
这一剑,汇聚这十几年的功力,谁人能抵挡?
而在另一边。
众人顺着路往前继续走,终于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时间不能说刚刚好,但是也不差。
可可利亚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巨大的遗迹。
她看向众人,目光落在了布洛妮娅身上。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什么话想对布洛妮娅说的。
布洛妮娅感到奇怪,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去想了。
三月七伸出手,指着可可利亚,道“喂,你到底想去做什么?!”
丹恒和星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长在了三月七身边。
这也算是为她增加额外的勇气吧。
可可利亚依然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