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刚才还好好的人儿,如今被气得怒火攻心,云远山心疼不已,“来人,快去请大夫。”
“是,老爷。”丫鬟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将军府。
云远山看着床榻上面色煞白,嘴角还挂着血丝的云白薇,心中更加记恨云九曦。
若非她立什么字据,搞出这样的事来,他女儿又怎会被气晕。
很快就将大夫请了过来,他坐在床榻旁给云白薇诊脉,“云将军,二小姐她刚刚小产,本就身子虚弱,如今再加上怒火攻心,身子亏空得更加厉害。”
“草民为二小姐开副药,早晚按时服用,并且在这月之内不得离开房间,否则,以后恐难有孕。”
下月云白薇就要出嫁,若不能生产,以后还怎么坐上正妃的位置。
不过是不出房间,对云白薇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云远山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去跟库房领银子给大夫,之后和他一起去医馆拿药。”
“是,老爷。”丫鬟走到大夫身旁,做了个请的动作。
就在大夫走到房间门口时,特意转头再次叮嘱了一遍,“云将军切莫忘记草民的话。”
云远山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等云白薇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云远山,下意识觉得刚才的一切是她做的噩梦。
“来,白薇,你先起来,把药喝了。”云远山满脸温和地看着她。
云白薇看了眼碗里黑乎乎的药,下意识皱了皱眉,“爹,我不想喝药。”
“听话,白薇,刚才大夫说了,你若不喝药,以后恐难有孕。”也许是担心再次气到云白薇,云远山说话的态度软了许多。
恐难有孕四个字让云白薇心慌不已。
若女子不能诞下子嗣,那和不能下蛋的公鸡有什么区别?
就算如今宋景峰满心满眼都是她,怕是也无法爬上王妃的位置。
她顾不得嫌弃药苦,端起碗,一饮而尽。
之后云远山又重复了一遍,让云白薇搬离院落,并且收回云家二小姐身份的事。
云白薇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疼爱她的父亲,竟答应云九曦做这么多事,这让她无法接受。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别过脸不再看云远山,“爹,你这是要将我赶出将军府吗?”
云远山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怎么会呢?白薇,你可是爹最疼的女儿。”
“你听爹说,我们之后这样…”他压低声音,将接下来的计划告知云白薇。
“等那个贱蹄子回来,肯定在这儿住不了几日,便会吵着嚷着回之前的院落住,到时候这儿依旧是你的。”
云白薇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那我的身份?”
云远山肯定道:“放心,一切都是暂时的,就让那个贱丫头嚣张几日,等事成之后,你依旧是将军府的掌上明珠。”
云白薇想到了什么,抓住云远山的衣袖,撒娇道:“那爹你必须答应我,绝对不能让她骑到我头上。”
“那是自然。”云远山笑着说道。
之后父女二人又聊了许久,云远山让云白薇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便离开了。
出去时,他向外面的丫鬟吩咐道:“一月之内,不可让白薇出去。”
丫鬟们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坐在床榻上的云白薇双眼微眯,脸上露出阴狠的神色,“想要我的东西,也得看你有没有命用。”
“来人,去将蝎子、蜈蚣、蛇…只要是毒物全部都抓起来。”
丫鬟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二小姐,奴婢们不敢。”
云白薇才懒得管她们是怎么想的,“我要你们半个时辰之后,将东西带到我面前,记得用竹篓装好,莫要让它们跑了。”
同一时间,云老夫人在得知云白薇的事后,立刻去找云远山讨要说法。
“儿啊!白薇可是你的亲骨肉,你怎能如此?”云老夫人板着一张脸,不悦道。
云远山无奈地将他在镇国公府发生的事告知她。
得知事情的缘由,云老夫人怒不可遏,“我看就是那个贱人,故意教云九曦做的。”
“她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娘家是镇国公,等镇国公倒台,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担心将云老夫人气个好歹,云远山赶忙走过去,拍打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母亲莫要因为那个贱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为了能成事,我们也只能继续忍耐。”
“罢了,都忍耐了这么多年,也不差最后这些时日。”云老夫人摆了摆手,缓缓开口。
“等事成之后,我要让那对母女,跪在白薇面前,磕头道歉。”
云远山赶忙附和道:“那是自然,等到了那个时候,只需稍微用点手段,就可以让那贱人和孩子,生不如死。”
他觉得只要忍到最后,总有一日,他会是赢家。
同一时间,云九曦在书房内练了一会儿字,便准备去酒楼,想成为可以随时出入顶楼的存在。
一进去,她便找到了店里的掌柜,“掌柜的,你们酒楼的东家今日可在?”
掌柜看到眼前的女子,瞬间就认出了她的身份,“云小姐,酒楼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