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有那么多银子,但是他祖母有啊。
只是如何从祖母那里拿到大笔银子,并且不让谢凛知晓,又是一个令谢少柏头疼的问题。
想不出办法的谢少柏,决定去和祖母一起吃早饭,先探探情况。
却不曾想,他去到安寿堂的时候,发现谢凛也在,吓得谢少柏差点就退出去。
他连忙提醒自己:「我所做的事情三叔并不知道,不必害怕!他可以陪他母亲吃早饭,我也可以陪伴我的祖母吃早饭!」
做好心理建设,谢少柏这才抬脚进去,不慌不忙地:“少柏向祖母和三叔请安。”
老夫人笑呵呵的:“这皮猴总也不来我屋里,今儿刮的什么风,让你错脚来了?”
“祖母这样说,可是折煞孙儿了。孙儿因前段日子身子不爽利,才没来请安的,这不,孙儿能下床就第一时间来陪祖母吃早饭了。”
谢少柏脸上笑嘻嘻,心里已经埋怨起来了。
三叔身体不好,何必早起陪伴祖母吃早饭呢?他好好待在自己屋里睡睡懒觉,养养身体不行吗?
忽然,谢少柏脑子里灵光一闪!
有了对付谢凛的法子!
老夫人召他到身边坐下,拉着他的手:“瞧这些日子养伤养得都清瘦了,我已经训斥过你三叔了,下手没轻没重的,若你有个三长两短,祖母也不用活了!”
老夫人还擦了下眼泪。
又道:“不过你也不能怪你三叔,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你、为谢家好,若他不打你,当日你就要被抓去关进大牢,我们谢家也就遭殃了。”
谢少柏满目乖巧:“祖母,孙儿知晓的,孙儿不怪三叔,先前的事是孙儿太过冲动。”
“你知晓就好,往后不可再行这样的事!”老夫人殷殷叮嘱,谢少柏全都乖乖应下了。
老夫人心情大好,先前还总担心他们叔侄就此生出龃龉呢。
“三叔,昔日之事,少柏已经知错,愿三叔可以不再计较,以后少柏的路还很长,希望三叔能够多多教导。”谢少柏说道。
谢凛清清冷冷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放一碗清粥,他修长的手指拿着白瓷勺子,慢条斯理地喝着,美好清冷得好像一幅画。
听到谢少柏的话语之后,他这才抬起眸子,无波无澜地看过去。
这一眼,倒是看了良久,叫谢少柏心里直打鼓,很担心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不是全被他猜中了。
好在谢凛看他半天之后,只是“嗯”了声。
就在谢少柏松口气之时,谢凛道了句:“仇恨是一把刀子,揣在心上却不用脑子守护,就会被人利用,为家族招祸,希望你明白。”
“……”谢少柏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三叔的意思他明白,是说他太蠢了,才会被人利用心中仇恨去对付楚家人!
三叔如此聪明,也不见为他父亲报仇!
谢家家主,他当定了,三叔不配!
如此想着,谢少柏难得地压住心中怒气,垂眸乖巧道:“少柏谨记三叔教诲!”
谢凛颔首,站起身来:“母亲,府中还有其他事,儿子先行告退。”
老夫人叮嘱道:“你去吧,注意身子,莫要太过操劳,能让别人做的千万别自己动手。”
“儿子知晓。”谢凛转身离去了,身穿淡蓝色锦缎的他,背影透着无限矜贵。
谢少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暗暗不爽,「身姿风流如仙又有何用?冷心冷情的,真不像是我谢家人!」
收回视线,谢少柏乖乖地和老夫人吃早饭,途中各种献殷勤,显得再懂事不过了,老夫人被他哄得开心不已。
见时机差不多了,谢少柏便问:“祖母,最近三叔是不是还在吃药?”
“你三叔就是个药罐子,从小不曾离开过药,你又不是不知,怎地还问起来了?”
“孙儿就是想着,兴许三叔年龄大了,身子会日益好起来,不必再吃药了,故而才有此一问。祖母还是日日为三叔熬药么?都多少年了,祖母年龄也大了,不如全然交给下边的人去做?”
“就是因为年龄大了,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只好为他熬药,否则我心里难安。”老夫人叹息着说道。
“三叔生来身子弱,确实很值得同情,但又不是祖母故意把他生得身子弱的,祖母不必一生愧疚,您给三叔的疼爱已经够多了。”
这话仿佛戳中了老夫人的伤心事,以至于老夫人怔忪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叹了口气:“我活到哪一日,便为他熬药到哪一日。”
见祖母伤心,谢少柏亲自给她递茶水:“孙儿一会儿陪伴祖母熬药。”
“你呀,能坚持一刻钟吗?”
谢少柏嘻嘻一笑,“孙儿会努力的。”
吃过早饭,老夫人便带着谢少柏去厨房给谢凛熬药,不过一刻钟而已,谢少柏就坐不住了。
“祖母,有吉嬷嬷陪着您,孙儿就先走了,孙儿明早再来。”
话音落下,谢少柏已经跑没影了,老夫人笑着摇摇头:“这孩子,我就说他熬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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