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了的丑丫勾唇一笑,带着阿福去和对面的李秋萍问个好,那天她来她摊位上捣乱那事儿,她可还记着呢。
李秋萍见她走过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来干嘛?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丑丫不理她,悠哉地看了一眼他们案板上的东西,轻轻啧了一声。
难怪卖不出去,这样的东西,就他们自家吃也不会觉得好吃吧!
她像李秋萍那天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秋萍婶子,来两碗面呗。”
李秋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不去想丑丫到底要作什么妖,只想将她给赶走。
“走走走,看见你就晦气,想吃老娘的面,五文一碗,少一个铜板都不行!”
对于她这反应,丑丫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但故作诧异道:“呀,婶子你怎么还收钱呢?我们乡里乡亲的,不过吃你一碗面,开口就要五文一碗,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李秋萍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嗓子里,这话何止是熟悉,分明就是之前从她嘴里冒出来的!
她可算知道了,这小蹄子是来看她的热闹呢!
“滚!老娘的白面可是真金白银买的,请你白吃,做梦呢?”
她现在骂得起劲,还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一如那日她到丑丫那儿打秋风一样,也觉得自己占了理。
那日她想的是乡里乡亲的,请她吃一碗面怎么了,现在她又觉得她的东西凭什么白给人吃,就那油盐调料和白面,哪样不是她花钱买的?
所以,不管怎么说,道理都被她给占了,别人和她闹,那是别人不讲道理!
丑丫脸上还是挂着浅浅的笑,看得李秋萍愈发的恼火。
“婶子那日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可记着呢,你说要是哪天你摆了摊,乡邻来了都是不收钱的,怎么我来了婶子又是要收钱,又是要赶我走的?”
李秋萍气得胸膛不断起伏,胸口的那股郁气像是有一根刺戳在她的喉咙,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那话确实是她说的,可她那是就是随口一说,怎么会想到这小贱人会抓住不放!
丑丫看她噎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就觉得解气,于是拔高声音道:“婶子你这是不认账吗?附近的这些摊主那天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展现人缘的时候到了,丑丫和阿福摆摊的这段时间,与附近的摊主相处都很友好,听她这么说,摊主们都连声附和。
“对!我们都听到了,你可不能赖账啊!”
张铁牛听懂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自家这臭婆娘背着他在街上胡咧咧!
他就是个爱面子但又没本事的软包怂蛋,不敢与人硬刚,只想息事宁人。
“你这臭婆娘!老子娶了你倒了八辈子的霉!”
他骂了李秋萍一句,然后又瞪了丑丫和阿福几眼,不情不愿地往汤锅里煮了两碗面,等面出锅,没好气的端到两人面前。
阿福看着那碗烂乎乎的面条上面盖着一坨发黑的咸菜,嫌弃地皱起了眉头,丑丫闻了一下那味道,也没什么胃口。
她牵着阿福站起身,又看着李秋萍和张铁牛勾唇一笑:“谢谢张叔和秋萍婶子了,但我和阿福没什么胃口,还是回我们自己的面摊上吃吧。”
李秋萍和张铁牛气得差点吐血,哪里还不懂,这小贱人就是来玩儿他们的!
丑丫和阿福悠哉悠哉地回了自己的面摊,周围的摊主们哈哈大笑,丑丫也俏皮地对着阿福吐了吐舌头,耍人的感觉还挺好的。
阿福很少见这样俏皮又可爱的娘子,那双好看又清澈的凤眸盯着她看了许久,丑丫都被他那灼灼的眼神盯得害羞了。
“看什么呢?”
她轻轻地嘟囔一声。
阿福诚实地回答:“娘子可爱。”
丑丫红着脸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这嘴怎么跟抹了蜜一样,她长成这样,哪里会可爱了。
对面的李秋萍泼妇骂街,丑丫和阿福充耳不闻,到街上买了一碗炒花生,一人一颗地吃着,张铁牛则将桌上两碗没动过的面条都吃进肚里,吃得脸都绿了。
其实也不怪客人挑剔,这面条的确不好吃,这咸菜,咸得他喝了一壶水才缓过劲儿来。
但他们的倒霉时刻还没结束,下午,巡街的官差来了,见他们是新来的,按规矩要收他们三十文一个月的管理费。
张铁牛看着两个高大魁梧的官差觉得害怕,但是想想要交三十文钱,又硬着头皮和官差商量。
“两位官爷,我们就今天来摆一天,以后不来了,您看,就这一天,能不能不收我们钱?”
今天卖不出去东西,倒贴钱已经很郁闷了,现在居然还要交三十文的管理费,这不是将他的心放在油锅上煎吗?
官差看他那一脸的套近乎样,冷哼一声:“别给我我们来这套,我们是按规矩办事,既然要在街上摆摊,就要交管理费,就算只摆一天或是半天,都要交!”
“不然其他人学你们,今天来摆一天不交钱,隔几天再来摆一天也不交钱,那我们还怎么管理集市!”
张铁牛被官差的冷脸吓得闭了嘴,准备憋屈的掏钱,可李秋萍却咽不下这口气。
“我们才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