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正浩已经交给徐将军的警卫处严加看管了,消息一丝都没有泄露出去。
念烟拦住徐将军的脚步,诚恳地说道:“徐将军,戈正浩的媳妇看着不像个坏人,能不能让我来审?”
戈正浩的媳妇自从被抓住之后就坐立不安的,念叨着两个孩子。她驼着背,又带着两个孩子,不知道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
只靠着戈正浩在队伍中偷鸡摸狗的活了下来。
此刻警卫处已经将两个孩子接到了军中,大的五六岁的样子,让人吃惊的是,小的竟然只有一岁多。这么小的孩子,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漫漫沙漠之旅的!
念烟心中不忍,得到徐将军的首肯后,走进了那个关着驼背女人的营帐。
“你就是戈正浩的媳妇?”
念烟一边走近她一边用系统监测着周围环境的风险等级。
系统的风险评估只有1级,这让念烟更加相信这个女人是无辜的。
毕竟,没有哪个别有用心的人会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
“俺······俺是······”对面的女人声音小如蚊呐,低着头使劲缴着衣角。
“你丈夫,戈正浩犯了大罪,就快枪毙了。”
虽然念烟有些于心不忍,但王翠凤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对她来说都至关重要。
“啥?领导!长官!俺家男人犯了啥罪啊!这家里孤儿寡母的可离不开他啊!求求您了,放过他吧!”王翠凤一听念烟这话,直接跪在地上磕起了响头。
念烟赶紧把她扶了起来,说道:“你要是想救你男人,接下来我的问题就如实回答!”
“没问题!没问题!您尽管问!”王翠凤一听说可以救自己的男人,赶紧又磕头。
念烟有些无所适从地躲了开来,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川南老家?”
“俺公爹把家里的田都输了,还要卖俺闺女,俺没办法才跑出来的······”王翠凤低着头,老实地回答道。
“为什么要去甘州?”
“俺男人在甘州么,俺想着虽然不一定能找得到人,但俺带着孩子在甘州安顿下来,总有一天能碰上。”
“你是怎么知道戈正浩的具体位置的?”
“刚到甘州那几天,俺孩子病了,眼看着不行了。幸好遇见了村支书家的老大,是他告诉俺的。”
“他叫什么名字?”
“钱良顺,是俺们村村支书家的大小子,在甘州打工哩。”
念烟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继续问道:“后来呢?”
“后来他还带俺家孩子看了病,还给俺们东西和钱。再后来俺男人就说要走,俺就跟着来了。”王翠凤越说声音越小。
“你带着两个孩子明明不适合长途跋涉,为什么非要跟着戈正浩!”
念烟暗暗撇了王翠凤一眼,继续问道。
“这······是俺男人叫俺跟着哩,俺就······”
正在此时,大春突然一撩门帘,进来了。他贴在念烟的耳边小声说道:“辛博士,有眉目了,徐将军叫您过去呢!”
念烟点了点头,跟着大春来到徐将军的营帐。
一进门正好看见徐将军对着电话吼:“我不管!一天之内,必须给我查清楚!这件事关系重大!······对!没错!”
念烟见徐将军挂了电话,赶紧行了个军礼:“徐将军,您找我?”
“辛博士,王翠凤那边怎么样了?”
“基本该说的都说了,她们应该也是阴差阳错被人利用了。”念烟将自己的笔记本递了上去,上面详细记载着王翠凤的审问记录,她将其中钱良顺的名字指给徐将军看:“将军,我怀疑这个人有问题。据我了解,这个人在当地也是个有名的二流子。经常偷鸡摸狗,在村子里人人喊打,实在呆不下去了才来甘州,投奔了他一个干着不正经营生意的表哥。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好心,帮助王翠凤。”
徐将军皱着眉头认真看着笔记,沉声道:“不错!辛博士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刚刚我命人查到,鹰家最臭名昭着的战地记者胡克斯,居然前段时间就出现在甘州。这两件事肯定有什么联系!”
胡克斯?念烟听到这个名字不禁皱紧了眉头。
他可是国际上有名的搅屎棍,鹰酱最臭名昭着的记者,经常报道一些时事新闻搅乱国际形势。他怎么会这么巧的出现在甘州!
念烟有预感,胡克斯肯定跟这件事情拖不了干系。
从徐将军的营帐出来,念烟心头好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原以为内鬼藏在战士们之间,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正路过警卫处的营帐,她突然听见尖厉的婴儿啼哭声。
这不是王翠凤的孩子吗?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念烟这么想着,脚下不停,进了营帐。
只见三个警卫员正围着孩子团团转,一岁多的孩子正发出不同寻常的尖利啼哭,嘴边还残留着不少呕吐物。
念烟赶紧冲过去从年轻的警卫员手中接过孩子,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
几个小战士哪里带过孩子,眼下已经快急哭了:“辛博士,我们不知道啊!这孩子从刚才开始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