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和灵泽闹着玩的。”
白攸攸嘴唇蠕动,牙齿磕碰发出的轻微响声。
她转身看向无垢,尽量让自己笑的不那么僵硬。
灵泽在边上笑着打趣,“你看看你,一大早起来就说自己不是人,而是一朵花,哈哈哈哈哈,闹笑话了吧!”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心情愉悦。
“我的女儿就是一朵花,不对,攸攸比花儿还要漂亮。”无垢也忍不住笑出声,眼里溢满了宠溺。
白攸攸听着他们的笑声,暗暗松了口气。
她抬手捋顺耳边的碎发,“阿父,我给您盛鸡汤喝。”
无垢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满脸欣慰。
多孝顺的孩子,他怎么能听信夏暖的话,怀疑自己的女儿。
“攸攸啊,那些来找你麻烦的笨蛋,阿父已经帮你教训过了。
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有阿父在,他们不敢乱来。”
白攸攸感激地看了一眼无垢,然后转向灵泽,“别取笑我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灵泽抱着脏衣服,笑着往后退,“我怎么敢取笑你。”
听到这句话,白攸攸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
她端着鸡汤,递到无垢面前。
“阿父,您先垫垫肚子,我再煮三锅包谷,等桑柔她们过来一起吃。”
无垢接过瓷碗,轻叹,“不用煮那么多。”
“不多不多,她们有三十个人,三锅包谷,勉勉强强能吃个半饱。”
白攸攸正准备从空间里拿玉米出来,又听无垢沉重的说道。
“昨晚,她们吃下断肠草,只有桑柔一个雌性活了下来。”
“阿父,你说什么呢?她们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我不相信……”
白攸攸脸色煞白,心口像是插了一把刀,痛的呼吸都困难。
怪她。
都怪她。
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她们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阿父,是我害死了她们。”
无垢轻声安慰,“不是你的错,是该死的族规害死了她们,雌洞是吃人的洞。”
“她们还那么年轻……”白攸攸声音哽咽,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无法停止。
她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内心被无尽的哀伤所淹没。
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们为什么要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个问题不断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感到无比困惑和痛苦。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系统的机械声。
【宿主不要过于悲伤,那些雌性即使现在不死,到了冬季,她们会患上疾病,死的时候会遭受更大的痛苦。】
【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种植,别人的生死与我们无关。】
白攸攸沉默着,没有回应系统的话。
她抬起头,凝视着已经开垦的土地,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了一片绿色的嫩芽。
那是她种下的紫米种子。
【小金,地里的种子发芽了......她们本来可以活下来的。】
白攸攸眼中闪烁着泪花,要是她们看到嫩芽,肯定不舍得结束生命。
小狐狸慢悠悠的回应。
【灵泉可以加快植物生长速度,可惜宿主把所有的灵泉都喝光了,或许,这就是她们的命运吧。】
白攸攸心痛如绞,眼泪夺眶而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她为那些失去生命的雌性感到悲痛,同时也对自己无能为力感到无奈和悔恨。
“阿父,桑柔在哪里,我想见她。”
无垢慢慢咽下最后一口鸡汤,“她在我那里,你也别太伤心了,她们走的时候抱在一起,脸上很平静。”
他什么都知道,却无能为力。
每年的冬季,雌洞里的雌性都会面临寒冷的折磨,许多人因此冻死。
而食物的匮乏,更是让她们饿得皮包骨头,这样恶劣的生存条件下,生命显得如此脆弱。
没有人会关心这些雌性的生活,她们被视为可有可无的存在,谁都可以随意欺凌她们。
对于雌洞里的雌性而言,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她们不用再遭受痛苦与折磨。
白攸攸默默地听着,心中一阵刺痛。
轻轻揩去脸颊上的泪水,她拿出十几个玉米,放进石锅里煮。
拿碗装了半只鸡,存放进空间。
做完这一切,她转头看向无垢,语气平缓。
“阿父,您帮我照看小曦小墨,我去看看桑柔。”
得到无垢的同意后,白攸攸迫不及待冲出去,一路狂奔到他的木屋前。
推开门,当她看到躺在床上的桑柔时,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颤抖着嘴唇,艰难开口,“为什么啊?我们明明约定好的,要靠自己的努力生活,不再依赖那些雄性。”
床上的桑柔轻轻转动眼珠,声音沙哑,“是......是黄老三......毒死了她们,我喝下去的少,装死……才逃过一劫。”
白攸攸的眉头紧紧皱起,“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阿父呢?”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