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真是无法无天,管不了是吧?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林父说着,顺手从堂屋门口拎起一根木棍,有小孩胳膊粗细,本来是放在堂屋门后,用来做门栓的。
林母看见林父拎着棍子怒气冲冲地出去了,连忙使眼色让林岳峰跟着过去看看。
林岳峰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照样喝着酒,啃着鸡翅膀,漫不在乎地说:“娘,你别担心,俺爹过去也就是吓唬吓唬他得了,你以为还真能打断他的腿?”
林岳峰说完,斜眼看着嫂子徐慧,徐慧倒是慌张极了,她自从结婚,进了林家的门,这还是头一遭看见公公发这么大的火。
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意思跟着去刘爷爷家的赌博场,只好着急地催着林母,“娘,你快去跟着看看,俺爹不会真的把山哥给打一顿吧?”
“打他活该!”
林母没好气地回怼,林岳山去打牌,她作为媳妇不可能不知道,说白了,林岳山迷上赌博,说不准就是他媳妇暗地里撺掇的。
这个徐慧啊,早晚会坏了儿子,好事坏事拎不清,都说妻贤夫祸少,林岳山真是摊上了一个事儿精媳妇。
“大山,你出来,给我滚出来!”
林父拎着木棍子,涨红着脸,气汹汹地冲进了刘爷爷家,后面林母拉着林国强的手,紧跟着也一路小跑了过来。
刘爷爷和程老大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打哈哈,“老林哥,你这是干啥?阿山过来打打牌,不过就是工作之余休闲娱乐一下,不至于如此大惊小怪。”
林父看见程老大那皮皮笑肉不笑的猥琐模样,心里就反胃,他知道这人不是好人,啥事都能做得出来,所以,他前来只是教育儿子,不敢和这样的流氓混混,结下梁子,成为仇家。
林岳山那屁股就像是粘在了板凳上一样,万般不舍得地站起来,林父见状,走上前,挥起棍子,冲着他的屁股就狠狠地打了下去。
“哎呦,爹,你还真打呀,我就是玩几把牌,又没有玩大的!”
林岳山捂着屁股,一下子就弹跳了起来,屁股上被打得生疼。
“赶紧回家,回家再收拾你!”
林母上前拉住儿子,狠命往家里扯,她还是心疼儿子的,她这样拉着,护着,林父就不好下手了。
一行人在林父的骂骂咧咧声中,往家里走。
“大哥,你这是咋啦?啥时候和程大哥他们勾搭上了?”
林岳峰问过林国强那里面人的长相,林国强说那个挺凶的人,长得瘦瘦的,脸上还有一道疤,
林月份立马心里就知道是谁了,当年他在镇上混的时候,程老大还轮不上名号呢。
听说后来有一次,程老大跟着县里的大头头外出赴宴,自然是鸿门宴,为了争地盘,结果,被人家给打了,对方拿刀砍他这边大哥的时候,程老大上前挺身而出,替老大挨了一刀,从那以后,那位大哥就把程老大视为心腹,有来钱容易的场子,就交给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