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徐洄送她离开。
宋微蔷深呼吸了一口气,眼底的柔弱依旧,“晋琮哥,看到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这就走,不给你添麻烦了。”
柔弱,放低姿态。
这也是宋夫人教给她的。
面对梁晋琮这样的男人,强势的争吵,委屈无理取闹只会让对方越发的不喜欢自己。
宋微蔷拎着包包。
往前走了几步,忽然,面色苍白着朝着地面倾倒下去。
徐洄几步上前接过。
忽然的变故。
徐洄用手背试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梁先生,宋小姐发烧了。”
男人目光深邃无波,仿佛是漆黑深邃的海面,蕴含锋芒暗涌,他看了徐洄一眼,又看向宋微蔷,苍白脆弱的脸,柔弱病态的靠在徐洄身上,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冰冷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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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太接到女儿生病住院的消息立刻跟应颂琪一起赶来。
两人刚刚用完早餐,正在商量着上午就来医院看看梁晋琮的情况。
没想到就接到了宋微蔷昏迷发烧的消息。
宋太太来到输液室看着女儿虚弱的样子心疼不已,而宋微蔷输液之后好了很多,还问“晋琮哥怎么样了,我不要紧。”
应颂琪在一边叹息了一声。
这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她预料了。
宋太太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些责怪,“颂棋姐,我可是第一次见我女儿如此照顾一个人,她是真心爱上了晋琮,两人订婚的事情,你看看,要不要跟梁家商议一下,定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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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颂琪来到了梁晋琮的病房。
“我朋友在非洲有个鸵鸟养殖场地,几十万只鸵鸟,不如我写封邮件,推荐你们过去。留在我身边,倒是可惜了。”
男人的嗓音没有什么语调波澜,不像是生气,像是漫不经心的谈笑。
应颂琪敲门走进去,气压低的让她也步伐顿了一下。
让徐洄跟阿坤先离开。
“别为难他们了,是我昨晚上带着vivi过来的,阿坤,也无法拦我。”
梁晋琮看向她,眼眸锐利。
依旧是恭敬温和的喊了一声,“母亲。”
“晋琮,vivi烧的厉害,她昨晚上照顾了你一夜,你最起码应该对她的态度好一些,毕竟是一个小姑娘。”
“如果照顾我一夜并且发烧了,我就要好好对待,那么愿意照顾我的女人排着长队挟恩相报,母亲让我如何。”
“你这话重了。”应颂琪,“vivi跟那些寻常女人,岂是能比较的。”
梁晋琮的话锋冷下来,带着威压,“我还没有来问母亲,没有我的允许,谁让您带着vivi过来。”
“晋琮,你要这么对母亲说话吗?”
“我在昏睡中,高烧无意识,母亲带着陌生人来看我,难道母亲没有想过,这样会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吗?”
“可是vivi是你的未婚妻,她哪里是陌生人。”
“我一共就见过她一面,难不成在母亲心中觉得,一面之缘,就是熟悉了。”
应颂琪沉默着。
“商界动荡波云诡谲,盛东擎遇刺至今昏迷,对方买通的也是他身边的保镖,且保镖还是他身边多年熟悉信任之人,母亲,您是觉得,我不过见过一面,被你们塞在我身边,被称作是我未婚妻的女人,是可以随随便便在我失去意识昏迷的阶段,留在我身边,您怎么知道,我用过的水杯,没有被下毒,我的食物,是否是安全的!”
“而她现在,在我的病房昏迷,我们盛家白白的送给宋家一个把柄,一场小小的发烧,可以随时的演变成刺向你我的刀刃!”
应颂琪倒吸一口气。
她也顿觉昨晚上宋微蔷留在这里极其不妥。
“这件事情,是我没有思考周全。”应颂琪,“但是vivi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她在你的病房发烧,你说几句关切的话,总是可以吧。”
“在宋微蔷之前,有一个女人也在这里,也是这么陪着我,她也在发烧,我烧的最厉害的那两个小时,她一遍一遍的用酒精帮我擦拭身体,她明明生我气,但是还是心疼的摸着我的脸问我难受吗?最后累的趴在我手臂上睡着了。”
男人的嗓音不再冰冷没有情绪,此刻想起孟莺,语调都柔和下来。
像是冰雪缓缓消融。
“而你们一出现,却要赶走她。”梁晋琮看向门口,鞋柜上,一双米色的女士皮靴,“她连鞋都没有换,她的东西都没有拿走,母亲,我知道谁是真心对我,就像是我10岁那年发烧,父亲不在家,母亲哭着抱着我,一边看着医生打针,一边问我疼不疼一样,我发烧的时候,你难过到彻夜未眠,是您守在我身边,儿子不会忘。”
应颂琪一震。
最后缓缓坐在了陪护椅上。
她像是被击溃了。
也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情,最后摇着头眼眶也红了。
梁晋琮很少打温情牌。
应颂琪无法招架住。
她之后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问那个叫做孟莺的女人,也没有提vivi,在病房里面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