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里的震惊,那小伙计缓了缓神,连忙跳上马车往衙门去。
几个人在地上疯狂扭动着身体,狰狞的样子吓退了不少人,房东婆子也后退了好几步。
这几个人是万和堂派来给她壮胆的,这还没动手呢,就趴下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张氏和宋大山不解地看着宋安宁,是这丫头做的?也太邪乎了些吧!
心中虽带着疑问,可这个时候,他们可不能表现出来。
宋安宁就站在几人前面,冷冷地看着,这几个人体内都有蛊虫,香香随便搞了搞,让虫子苏醒,几人就变成这样了。
万和堂背后的东家是厉害,每个手下都被种上蛊虫,这人是有多变态?
但是他永远想不到,香香的存在就是他的死劫,武功再高强,使不出来,那就等于零。
这么一想,宋安宁突然就硬气起来,也是刚刚遇到这群人,香香才说此法可行,只需动动意念,可以干倒万和堂一众小蛊人。
醉仙居的小二拿着玉牌很快就到了衙门,几个衙役正倚在门口闲聊,见是醉仙居的马车,说话还算客气。
听小伙计要找他们家大人,几人虽不情愿,还是进去跑了一趟。
可回来时,几人也没了之前的客套,拉着一张脸冷声说道:“这点小事还要找我家大人?记住,你们醉仙居就是个酒楼,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赶紧走!”
几人嗤笑一声,他家大人可说了,过了今日,醉仙居存不存在都是两说,醉仙居的主子也可能会受到重创,他就不给这个脸面了。
现在,小伙计才明白几分宋安宁给他那些东西的用意,先是从怀里掏出小银锭子笑着放到衙役的手中,见那衙役眼睛一亮,这才掏出来那块玉牌。
“大人就行行好,小的也不求别的,麻烦把这个交给朱县令,他自然就懂了。”
果然是醉仙居,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那衙役也不傻,小伙计手里的玉牌,一看就不是俗物,得了银子,跑个腿,也没什么的。
此时的朱县令倚在榻上,听着小曲儿吃点心,那叫一个快活。
见衙役又在门口求见,十分不耐烦地朝门口吼道:“都说了赶紧打发走,听不懂人话?”
“老爷,醉仙居的伙计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朱源翻了个白眼,朝身边的丫鬟挥了挥手,那丫鬟低着头出去将东西取回来,双手托着送到他面前。
他刚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余光扫到玉牌时,“砰”的一声从榻上摔了下来,平安镇怎么会出现这个东西?
那个人来了?他还活着?
他坐在地上直冒冷汗,旁边的丫鬟想过来扶他,却被一把推开。
所有人都知道,苏宸是醉仙居的东家,别的生意也有很多,整个同川州府都找不出几个。
但是,苏宸又是谁?怕是没有几个知晓了。
同川,同安,同兴,这三个州府是凌王爷的封地,这苏宸正是凌王的长子,但其母身份成谜,苏宸自小便养在外面,和私生子差不多。
凌王嫡子嫡女都有,庶子庶女更是一大堆,对苏宸这个儿子,外人看来,也不太管。
这玉牌,不超过十块。它是凌王府的象征,只会出现在未来继承人和其亲信手中。
如今醉仙居的人带着这东西找上门,朱源只觉得烫手,脑子里闪过好多种可能。
名不正言不顺的苏宸要踩着嫡子上位了?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无论如何,他再也不能独善其身,这趟浑水,必须得蹚了。
朱源从地上爬起来,小心接过玉牌,用帕子包好揣在怀里,带了十多名官差往城西去。
他到时,就见那几个万和堂的人躺在地上抽搐,看着都快不行了。
哎,万和堂早就跟他打好招呼,说最近会发生些事,让他不要管。
万和堂的那位不好惹,有了这玉牌的苏宸,更不好惹!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那么多百姓在,他还是威严地喝了一声:“是何人报官?有何冤屈啊?”
“回大人的话,是民女报的官,这几人身份不明,突然找上门来大放厥词,不仅要弄死我全家,还动手。
咱们都知道,县令老爷心系百姓,爱民如子,民女受了冤屈,您一定会管的!”
宋安宁条理清晰地说完,又给他戴了顶高帽,心里更是震惊于苏宸的玉牌,真好用啊,可称之为朱源诱捕器。
“……”
“呵,呵呵呵,你说得对!本县令就是看不得百姓受苦。
不过,这几人是……”
地上的几个男人有的在抽搐,有的直接疼晕了过去,任谁看着也不像宋安宁说的那样。
“这几人坏事做尽,遭了天谴,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
多荒谬啊……
朱源一双小眼睛露着精光,眼珠转了两圈,却对着看热闹的百姓发了难。
“官府断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王二,去清人!”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怕惹祸上身,一个个的,跑得比兔子都快。
院门口终于清静了不少,朱源从怀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