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说出的话,必然是能负责的。”
木柳丝毫不惧。
这间客厅内,境界压制几乎可以忽略,而气场之上,长期在秦沐风手底下讨生活的木柳,怎么可能能受姬舞影响。
“我再问一遍,你沧溟阁,可能为今日你所说的话负责?”
这是要将今日对话上升为沧溟阁与雪城之间的高度了。
木柳听此一句话,再次四两拨千斤道。
“姑娘,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用膳了。”
终于,木柳拿起了桌案上的茶,浅浅喝了一口。
这是,端茶送客。
姬舞冷冷地盯着木柳,那一刻,她几乎要忍不住心里的怒火,双手之间都因微微用力而泛白了起来。
“很好,今日之事我记下了,还望这位.......木柳先生,勿要后悔。”
说着,姬舞站起身。
一旁的绿奴见此,挥手从乾坤戒中拿出了几个食盒放在一旁的案几之上。
“这些是我家姑娘特意给少谷主准备的,聊表姐妹之情。还请代为转交给少谷主。”
说着,姬舞与绿奴便就想抬脚而去,却被一名沧卫抢先一步入了见客厅对着木柳禀报。
“木先生,外面有一姑娘自称名为凤一,特来求见少谷主。”
沧卫的声音不算小,不止是屏风后的凤卿与木允文都听到了,就是即将踏出见客厅大门的姬舞与绿奴都听到了。
姬舞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跪拜于地上的玄衣沧卫,然后,目光极冷地向上移,紧紧看向木柳。
“你们沧溟阁当真,了不得!”
说完,姬舞便带着绿奴拂袖而去。
不过很明显,这一次,沧溟阁算是真的将姬舞与雪城明明白白得罪上了。而木柳本人,怕也是热火上身了。
凤卿轻轻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起身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木先生,凤卿在此谢过了。”
木柳似乎并不意外于凤卿在此,反而目光斜斜地睨了一眼跟在凤卿身后走出来的木允文,才对着凤卿道。
“少谷主客气了。既然少谷主在此,那接下来的事情,木柳就不插手了。”
说着,木柳对着凤卿行了一礼,人便离开了见客厅。而木允文也不敢多留,他知道自己今日偷偷闯入见客厅,必然是要被自家哥哥责罚,头上顶着初一,苦着一张脸就跟在木柳身后一起走了。
凤卿吩咐了一声沧卫,让沧卫带着凤一到她的住处见她,也离开了见客厅。
虽说木柳对她的态度并不算热情,但是今日有木柳出面,才能让凤卿免于麻烦,她还是记在心里的。
至于姬舞留下的那几个食盒。
她是缺吃的的人么,有本事送宝贝来啊!寒碜谁呢!
凤卿回了自己居住的偏殿,一边等凤一,一边想着回头给木柳送个礼好做为今日感谢,顺便也缓和一下关系。
而另一边,下了沧溟山,重新蒙面坐在轿撵上的姬舞,不发一言。
直到有雪城探子骑马而来,将姬舞一行人半路拦下。
“圣女,城主急召!”
那探子飞奔下马,跪在轿撵前。
抬轿撵的雪城城卫将轿撵停下,一旁的绿奴赶紧将探子手中的信接过,转身递给轿撵之中的姬舞。
姬舞接过信,打开,快速看了一眼,面纱之下的表情大变。
“绿奴,通知其他人,回雪城!”
清冷的声音传出,竟然带着三分又惊又怒的颤抖。
“圣女,那这鲛人泪与五彩石.........”绿奴犹疑道。
回答她的是姬舞将信递给绿奴的动作。
绿奴接信一看,脸色大变。
“我雪城被七杀殿屠杀万人,且人头被垒于城门上?!这七杀殿是疯了吗?”绿奴继续往下看信,更是惊惧:“霁老已死?霁老竟然死了?还有城主怎么会知道.......”
“霁老长生碑碎裂,便不可能活着。”姬舞面沉似水:“城主既然知道我夺取鲛人泪失利,我便自该回去领罚。”
雪城城奴,每一位都立长生碑,只要城奴身亡,雪城便会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霁老不是去探知那位的底细么,怎么会.........”
绿奴随即想到了某种可能,震惊地看着轿撵上的姬舞。
“圣女,霁老不会是她杀的吧?”
这个她是谁,无须明说。
姬舞撩起轿撵帷幔,看一眼不远处,巍峨的沧溟山。
“看来,她远比我想的更难对付。霁老之死与她,必然脱不了干系。”
“可是若是圣女你这般回城,必然会引起城主不满。”
“如今,城主已然知道了,这件事,已经不用我插手了。”
凤卿杀了霁老,那引来的必将是城主的雷霆震怒。凤卿,这是在自取灭亡!
姬舞落下帷幔,声音已经恢复往日的清冷傲然。
“走吧。”
“是。”
绿奴行礼,招呼城卫抬起轿撵出发,然后目光也看了一眼云雾缭绕的沧溟山,才回头跟上了大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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