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怀陪着洛槿安练了一个半时辰的剑,拖着浑身酸疼的身体回了自己的澹怀院。
世子妃郭怡看着一瘸一拐进来的洛瑾怀被吓的不轻,不知这是出了何事。原本这么晚她不见世子过来,还以为他去了其他侍妾的院子。
郭怡迎上前先行了一礼,这才问道:“世子,您这是怎么了?素梅,快去给世子准备水沐浴。”
洛瑾怀呲着牙扶着腰坐在了凳子上,喝完两杯茶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这才对郭怡吐槽道:“也不知今夜二弟是怎么了?天都黑了非要去校场练剑,还拉着我作陪,这小子平日看着弱兮兮的,哪里知道这么有耐力,可累死我了……”
郭怡会心一笑,还能是因为什么,心上人在前看的到吃不到,能不去去火气吗?想到这,她不由看了洛瑾怀一眼,其实她心里是羡慕那位徐小姐的。
郡王殿下为了她可以忍耐,哪像她和世子,虽说两人也是年少相识,可世子还是在十五岁那年收了两个通房,哪怕离他们的婚期也不过只需一年而已。
郭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秀眉紧蹙,她已经二十一岁不再年轻了,可如今她膝下却只有一女,若再不能顺利有孕,难道世子之位要拱手让给那几个庶子吗?
洛瑾怀见自己说了这么久,世子妃都没有搭言,反而有些神思不属顿觉无趣,原本两人年少时也是无话不谈的。
“世子、世子妃,水已经备好了。”
郭怡刚想上前去服侍洛瑾怀更衣,不想他却站起了身,声音也不再如之前亲近。
“我今夜歇在石暖阁,你早点休息吧。”
“世子”
洛瑾怀脚步一顿,但还是走出了澹怀院。
郭怡看着走出院子的洛瑾怀伤心不已,素梅、素兰二人上前劝慰道:“主子宽心,那些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玩应儿,您保重好身子,尽快怀上小主子才是正理。”
素兰也附和道:“正是,主子可万万不可伤怀,若被秦嬷嬷看了去,郭府又要派二小姐过来陪您了。”
郭怡精神一振,她不能为世子去了妾室房中落泪,不然她那好继母又有理由来她这里兴风作浪了。
“素梅,你这几日多注意蓍草院的动静,只要徐小姐伤势痊愈后,就把我的帖子送过去。”
“主子的意思是?”
郭怡痴痴的望着窗外,轻声道:“世子已经半年没在澹怀院留宿了,等我邀请徐小姐那日正好也可以让世子和郡王殿下在一起聚聚,那日的酒你们就准备九酝春酿吧。”
郭怡话落,一滴清泪落了下来,她堂堂参将之女最后还是要耍这种心机才能让自己的夫君留宿,她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曾恩爱不疑的两人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
两日的时间,徐念的腿伤已开始结痂,她都不得不感叹一句珍女医的好医术,听墨玉说这两日她用的药都是珍女医亲手调配的。
虽然她一直窝在蓍草院养伤,但也没有让自己闲着,洛槿安已经把建糖坊的位置定了下来,建糖坊所需的银两王府也批示了下来,所以这两日她把制糖的具体工艺步骤以及制糖需要的工具图纸都详细的描画了出来。
洛槿安也一点点的按照她的图纸在找人制作,为了万无一失,徐念还自己在空间试做了一下,直到亲眼见到成功制作出来的白糖徐念才安心。
因为修建糖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等糖坊建好起码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徐念打算先回万胜县。
“什么?回去?不行,你好不容易才来一次王城,我还没带你出去逛过呢,再说了,马上就是秋收节,都说好了我要带你去看龙灯的。”
徐念看着委屈巴巴的洛槿安虽心有不忍,但还是打定主意回去,之前住在王府是因为糖坊事宜,如今再住下去就有些不像话了。
“龙灯又不是只有今年才能看,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我真的不方便再住下去。”
洛槿安红着眼眶低声道:“念念,没有那么多的机会,我怕下次的龙灯我就陪不了你了。”
徐念猛的抬头急声道:“胡说什么?”她又看了面前可怜兮兮的洛槿安一眼,软声道:“那我就看完龙灯再回去,说好了,看完龙灯我一定得回万胜县。”
“嗯嗯,好好”,洛槿安连连点头,笑的异常满足,虽然念念只能再陪他五日,但他已经很知足了。
徐念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也该去给府中的王爷、王妃去请个安,她拖到今日才去,已经很是失礼了。
洛槿安了解到她的想法也没有阻拦,不过却没有让她立时去见,而是约定明日早间带她过去,还美其名曰:一个一个去见多麻烦,你还得多行好几个礼,我把他们叫到一起后你再过去。
徐念虽觉得于礼不合,但无奈拗不过赖皮的洛槿安,只好等着明日再去拜见。
不过之前府中众人都给她送过礼品,所以她也不好空着手去拜见。
只好借着让砚芙出去采买的名义从空间中拿出了几支人参和何首乌,还有口红和香水,她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才把那些回礼准备好。
第二日,砚芙和砚容两人手中捧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跟在洛槿安和徐念后边奔着淑景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