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公主出了静王府,便马不停蹄往皇宫赶。
长公主到底慢了一步,等她抵达皇宫,见到姜夕政,卫泱泱和姜令仪已经上完眼药水。
姜夕政正处于暴怒状态,见长公主姗姗来迟,一副忐忑不安、心虚不已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二女儿,三女儿所言非虚。
“回答朕,你给苏倾玥下药,要让她在静太妃寿宴上当众出丑可是真?”不等长公主哭嚎上,姜夕政便劈头盖脸质问起来。
长公主想反驳,可迎上姜夕政那双看穿一切的眼睛,哪怕她已有驸马,已为人母,可在她父皇面前,她终究是他的孩子,玩的那点小把戏瞒不过那双眼睛。
“是。”长公主知道没法狡辩,她膝盖一弯跪了下去,“父皇,儿臣此举,乃是看不惯苏倾玥仗着您的权威狐假虎威,装腔作势。”
不等姜夕政问,长公主自顾自说道:“城外难民齐聚,施粥赈民乃是朝中官员负责之事。可苏倾玥却打着郡主身份施粥赈民,为她自己树立威望,笼络民心。
她此举,分明是存了不臣之心!”
长公主之所以往重了说,就怕她父皇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大夏有三位公主足矣,不再需要什么劳什子的郡主丢人现眼。
姜夕政看着跪在殿中的三个女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有了驸马,做了母亲,这颗脑子便越发腐朽不如从前了。”
眼前人若不是他疼爱有加的皇长女,他真会骂她一句蠢货。
姜夕政见长公主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苏倾玥不过是朕高兴时养的一条狗,给她三分颜色,她可开不起染坊。她以郡主名义施粥赈民又如何?百姓们最终感谢的还是朕。
若不是朕,她苏倾玥可成不了大夏朝的郡主。”
“你们一个个的——”姜夕政气得抓起桌上砚台就往三人砸去,“朕怎么会生了你们三个蠢货?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弄巧成拙众人嘲,反倒是衬托苏倾玥更上一层楼。”
卫泱泱和姜令仪不吭声,长公主有苦说不出。
姜夕政独自气了一阵,只听他道:“朕给你们一日时间,去见苏倾玥,亲自登门赔礼道歉。若是不照做,朕便将你们赶去封地,无召不得回京。”
倒也不是姜夕政偏袒苏倾玥。
而是苏倾玥是他亲封的郡主,纵如三个女儿去打脸苏倾玥,不就是变相的打他这个老子的脸吗?
再则,丞相去陈国谈判一事,他总觉得很悬。
这个节骨眼上封苏倾玥做郡主,也是为了将来两国联姻做准备。
他儿子多,但女儿就只有三个,从小金尊玉贵的养着,可不能让她们去和亲。
长公主心知姜夕政正在盛怒中,她可不会上赶着触霉头,只听她道:“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话音落下,长公主恭敬行了大礼。
卫泱泱与姜令仪见状,也不甘落后。
三人从殿内出来,便直奔皇后宫殿去,母女四人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只是知道皇后转身便去见姜夕政。
帝后二人蛐蛐了什么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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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太妃寿宴上发生之事,翌日便传遍整个上京。
吃瓜众人还没来得及展开激烈的讨论,便得知天一亮,宫门一开,便有大批赏赐之物送去郡主府,就连三位公主那边,也有府中奴仆带着厚礼登门拜访。
苏郡主那边,不论是宫中赏赐之物,还是来自公主府的厚礼,那是照单全收。
经此一事,京中百姓皆知:苏郡主风头正盛,其在陛下心中的份量高过三位公主。虽说事出有因,三位公主属于过错方,负荆请罪常理之中。
但陛下对苏倾玥明晃晃的偏爱也是公认的事实。
与此同时,苏郡主以天家名义施粥赈民一事,也甚嚣尘上。
吃了粥的百姓们得知他们的天子并未放弃他们,一个个感激得朝皇宫方向跪下,那头磕得梆梆作响。
郡主府。
苏倾玥听着青凤的汇报,唇角轻勾弧度,只听她道:“找几个说书先生,大肆宣扬陛下皇恩浩荡。天越发的冷了,难民滞留城外也不是办法。
郡主府施粥赈民,可跟皇恩浩荡没关系。他既然想坐享其成,那就让他大出血。”
苏倾玥琢磨片刻,清冽声音响起:“就散播天子将为城外难民建房屋,分地,给他们京城户口,让他们在京城地带安家立业,免他们受寒冬侵袭之苦。
说书先生那边宣扬完,城外难民也该第一时间知道。郡主府从今日起,也不必再施粥赈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们不做。”
苏倾玥了解姜夕政,他可不会为城外难民建房屋、分地、给京城户口,她就是要让姜夕政失民心,成一个言而无信的君王。
而她,会在最需要她的时候登场。
该她的,谁也拿不走!
青凤颔首退下。
苏倾玥眸子冰冷,城外难民可多了,这事一出,一旦姜夕政那边无法兑现,城外难民必怒,一场暴动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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