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天骨在透明的火焰之中疯狂地咆哮着,不只是它,周围所有的人或妖都在惊恐挣扎嘶吼。
“哈哈哈,小子,这下看你还能不能忍!”剧烈痛苦的惨叫声中,天骨狂笑着看着浑身战栗的张清。
“莲溪寺的红莲业火,就连天门境的修士都被烧死过。”
“身上罪孽越多,业火的灼烧便越痛苦。”
“其实这就是那些秃驴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说辞,要我说啊就是杀人太多。”
“罪孽?我等修士,逆天而行,所做之事什么不是罪孽?佛门那些道貌岸然的东西自行天罚之事,也真他娘的晦气!”
前一瞬还在告饶皈依的天骨,后一刻就疯魔般诅咒。
业火的燃烧是蔓延整个镇魔塔的,而持续的时间更是漫长,等到张清感觉自己的意识归来的时候,已经是数日后。
“嘿,小子,你怎么会有丹药?”
一根触手一样的藤蔓伸到了张清的面前,上面燃烧着火焰,火焰中映照出一张苍老的脸。
“前辈是……?”张清好奇的询问,他看的很清楚,对方和自己之间相隔了数十人。
禁锢身上的锁链可不能让他们随意在镇魔塔走动,而眼前的种金莲能够做到这一点,实力和手段都是毋庸置疑的。
“我叫憎柳,是一个修行佛门法术的妖魔。”
“哈哈哈哈,老东西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远处,天骨肆意地狂笑起来,之前的时间里它被业火焚烧的整個都缩了一圈,然而业火刚刚结束就立刻生龙活虎起来。
“这老东西当年跟脚不凡,嫁接三十三天一块腐朽之仙木而有了灵智,有数百的秃驴想要感化他,美其名曰皈依他们的佛,结果这阴险货色所在地里整整十年,将数百和尚全都扒皮吸血。”
“后来更是将十来个追杀他的莲溪寺种金莲吃干抹净,莲溪寺那些美人居然被他如此糟蹋浪费。”
“嘿,老家伙,你说你杀的那些女人都是过去身,你说这些年她们的转世是不是已经回到了莲溪寺?”
听到天骨的猜测,憎柳忽然心中一寒,要是这样的话,他恐怕永远都出不去了。
想到这里,他继续看向张清,“你究竟有多少丹药?”
“不多,只有百余枚,前辈若想恢复力量的话,恐怕做不到。”张清随意的回答,而周围侧耳的众多种金莲们也并没有怀疑。
虽然惊讶于张清能够带着丹药资源出现在镇魔塔,但对方那筑基初期的修为在这里实在太不起眼了,说句实在的,他们这里每一个吞噬一口天地灵气,都超过了张清的总和。
“前辈沾染了三十三天机缘?”见憎恶没有出声,张清开口问道。
然而面对张清的问题,这条藤蔓没有回答的想法,已经开始慢慢退去。
可是就在下一个瞬间,藤蔓猛地绷直,再一次落在了张清面前三尺位置,紧紧盯着张清手上的一枚玉瓶。
瓶中是数枚黄绿相间的丹药,悬浮在玉瓶中散发着朦胧氤氲。
“莲溪寺的山海丹,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张清收起了手中的玉瓶,“前辈还没有回答我。”
憎柳那火焰中的苍老面孔贪婪地看着张清手中,“的确,我曾是一片古老秘境之中的一根柳条,我记事起,就插在一节腐朽的仙木之上,踏入修行之后只能依靠本能去吞噬天地灵气,后来有一群和尚想要度化我。”
“可惜,他们的实力弱了点,要是我能吃上百八十种金莲,恐怕早已经开始临摹天门了。”憎柳的脸上满是嗜血的狰狞。
“这么说来,前辈也能知道这座镇魔塔,其实也属于三十三天?”张清将丹药丢了出去。
“当然,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憎柳卷走了玉瓶,口中随意回到。
“那这里可有什么传承,来自于三十三天第几天?”
“你的问题太多了。”憎柳贪婪看着张清,藤蔓几度想要缠绕在他手上,然而锁链上蔓延的烈火让他心中忌惮无比。
在镇魔塔,他们这些罪孽是绝对不能有任何形式的互相接触的,否则无论是何等实力,都会在瞬息之间灰飞烟灭。
身死道消什么的说的虽然轻松,但这里还真没有不怕死的。
“那算了。”张清看向其他方向,他拿出来的丹药让不少人都心动了,此刻一个个目光微动。
“莲溪寺的师太求我和她结为道侣,我誓死不从,所以才被关押进了镇魔塔,指不定那天晚辈就想明白了,或许就在明天?”
张清手上继续甩着一瓶丹药,“这可是莲溪寺那位开天门的师祖亲自赐下的。”
“小子,你编个理由也编个好听点的,莲溪寺的女人可从来不找男人。”那妙景寒声说道。
“前辈不信?要不然前辈觉得晚辈以区区筑基初期修为,何德何能来到镇魔塔?还带着这么多修行资源?”
“那位师祖可是说了,这些丹药足够我修行到筑基巅峰,到时候亲自引我离开种金莲。”
“他肯定在说谎,但是镇魔塔的确就在那老妖婆的镇压之下,他身上的东西,不可能瞒过天门映照。”黑暗中,有刺耳的咀嚼声传来,让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