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岚冷眼看向她,“你现在是在威胁孤吗?”
“孤最不在意的就是威胁。”
苏安宁知道他在装腔作势,并不害怕,“哪里是在威胁殿下,我说的是事实。”
苏安宁点了点自己的肚子。
“我现在和宝宝之间有一根纽带在联系着,这个纽带叫脐带。”
“宝宝现在已经成型了,他有心跳,他还会打哈欠,他每日也需要吃东西,而他所需要的营养全部都是靠这根脐带来提供。”
“所以,我说的是实情。”
莫青岚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似乎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苏安宁发现,莫青岚很喜欢听他说宝宝的事情。
不过,他依然冷着脸,苏安宁便不再说下去了。
他想听她就得说,那她多没面子。
“殿下吃好,那我就走了。”苏安宁收拾完餐具放进食盒,起身准备离开。
莫青岚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
苏安然在离王府被照顾的十分周全。
早上有人送来丰盛的早膳。
离王府也有两个丫鬟来为她梳洗。
一切做的都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这让苏安然更期待做离王妃的生活。
只是等待离王起床是一个让人煎熬的事情。
离王直到快晌午的时候才醒来。
长史、管家、贴身内侍侍立在地上,等着离王清醒。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殿下昨天晚上在马车上做的事情自己全部都忘了?”长史问道。
管家和内侍还好,他们只是伺候离王,可自己除了伺候离王之外,还有监督鞭策离王的职责。
“本王做了什么事情?”离王只觉得昨天喝了太多的酒,身体虚弱,肠胃极其不舒服。
“殿下昨天喝多了,可能忘记了所做的事情,那微臣给您回忆一下。”
于是,长史将昨天离王殿下在马车里的所作所为告知了他。
离王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
“宫里已经来了两拨人催您进宫。”长史眉头紧锁。
“今日早朝的时候,已经有御史参了您好几本。”
“陛下大发雷霆。”
“就连皇后娘娘,还有德妃娘娘都受到斥责。”
“说是她们没有教育好您。”
离王一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最关键的是,这一次您胡来的女子不是普通人,而是绥宁伯府的二小姐。”
“昨天晚上绥宁伯府一直在找人,至今还没有找到。”
“您还是先想想该怎么样安置这个大活人?”
“绥宁伯府再找不到人,估计是要去府衙和大理寺报案了,到时候可不好收拾。”
离王脑袋昏昏沉沉,怎么也没想到大清早就发生如此多的事情。
“本王为什么会和绥宁伯府的二小姐睡在一起?”离王稍微捋了一下思路问道。
长史露出茫然的神色,那表情似乎在说,殿下……这种事情你也不能问我呀。
“昨天晚上跟本王的那两个侍卫呢?”
两个侍卫很快被带了进来,跪在地上。
他们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刻,所以虽然很害怕,但也很坦然。
“本王喝多了,你们怎么能让女人趁虚而入?”
离王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茶水和瓷片四处飞溅。
“是殿下将人拉进马车,然后……”
两个侍卫已经对过口供。虽然离王没有这么主动,但是他们可以描述的稍微夸张一些。
离王向来荒唐,没有人不相信他们的话,人们更愿意相信离王是足够荒唐的。
离王眉头紧锁,“本王……”
“本王记得,昨天晚上去的是凤仙楼,为什么没有在凤仙楼……反而是在马车里和绥宁伯府的二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凤仙楼的时候,殿下还是清醒的,小的当时也劝殿下留在凤仙楼。”
“殿下当时坚决要离开。”
“凤仙楼的老鸨可以作证。”
“或许是在户外吹了风,酒劲上来了。”侍卫接着说道。
“恰好绥宁伯府的二小姐出现在凤仙楼门口。”
“殿下喊了一声阿宁,然后就把人摁在了马车里。”
虽然离王当时没有喊阿宁,可是在马车里和苏安然折腾的时候,撕心裂肺一直在喊阿宁,阿宁。
两个侍卫并不知道这阿宁是何人。
或许是绥宁伯府二小姐的乳名也说不定。
离王,……
她竟然将苏安然认作了苏安宁。苏安然的姿色及不上苏安宁万一,他怎么会……
酒精作怪。
“你们两个蠢货,让那女人上了本王的车,还近了本王的身,拉出去打而是板子。”
两个侍卫一直在求饶,可也无济于事。
*
离王没有梳洗打扮,反而又找会化妆的女婢将他往憔悴装点了一番,这才坐着马车进入皇宫。
他先去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皇后自然知道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