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的东西,姜颜有点看不懂,她让大轮子查了一下,发现这玩意竟然还是一种秘术,是害人的东西。
记载中,它能影响人的命数和运气,让人渐渐走霉运,还会影响身边的人,时间久了,不但会家财尽散,还会有血光之灾,有家破人亡之兆。
所以,什么是迷信?科学解释不了的,就一定是迷信吗?
难道不能称之为玄学吗?
这个雷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对方竟然还玩了这么一手,真是煞费苦心。
大概又等了一个小时左右,雷子回来了。
他手里拎了一个麻袋,里面装的药材,都是姜颜要的。药材已经被分拣好了,一包一包的包好用麻绳拴着。
“你打开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姜颜先向他道谢,然后将药包打开一一检查,看成色,嗅其味,手法还是很老道的。
雷子一见她这么懂行,当下就觉得自己这活没白干,值得!
现在真的把中医中药当成宝贝,当成学问的人已经不多了,她年纪不大,看样子还挺有两下子的,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跟着司家的人,总不会因为这些药被害了。
雷子故意道:“差不多得了,赶紧走人,我还要睡觉呢。”
他身上全是寒气,摘了帽子以后,头顶热气升腾,为了这些药,他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找了多久。
这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谢谢,都是最上好的药材,多少钱?”
雷子似乎是瞧不上这点小钱,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没多少钱,司队救过我,我一条人命还没有这些药值钱吗?走吧走吧。”
姜颜想了想,才道:“你家房梁上,刚才有好大一条蜈蚣,差点掉下来,吓我一跳。”
雷子抬头看了一眼房梁,眼睛瞪得老大,不知道她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讹钱?
“找个时间把房梁上收拾收拾,洒点药吧,要不然糊个棚顶也好,免得蜈蚣掉下来,咬伤你。”
雷子见她没有要讹人的意思,点了点头,敷衍地道:“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打药,找人来糊棚顶。司队,没事了吧?”
“没事,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不用谢,给老爷子用的药,自然是要最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颜总感觉这个雷子对她有淡淡的敌意,他面对司律这个救命恩人的态度,也差点意思,不过还算正常。
难不成他厌女?被女人伤害过?
算了,爱咋地咋地吧,反正暗示的话自己也说过了,问心无愧。她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有透视异能,能看到你家房梁上有个害人的东西吧?那不是自己掀了底牌吗?
姜颜拎着麻袋就往外走,路过灶台的时候,她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些票票,压在了油坛子下面。
她想或许两人还有话说,就和司律打了一声招呼,到院里待着去了。
“你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有没有想过干点正经营生。”
雷子一笑,脸色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司队,你就别管我了,我自由惯了,过一天少一天。”
司律像是早就猜到结果了,也不失望,他抬头看了看房梁,“糊棚顶和打药的事情,你记得办。”
“你认真的?”都快过年了,他上哪儿去找糊棚顶的人啊!
“当然。”
“好吧!那姑娘是你对象?”
司律点头,“你都看出来了,还摆脸子?”
雷子后知后觉地反问道:“有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以为我态度够好的了,我觉得我好像还笑来着!”
你那是好笑吗?三分讥讽,四分漫不经心……
好吧,司律起身,“我走了,你好好的。”
雷子没动,也没说送一下,只是往院子外头看去,看到司律和姜颜一起离开了院子,走的时候还帮他带上了大门。
金童玉女,真好。
好像几年前,他也这么幸福过。
“雷子,你说以后我们会生几个孩子?”
“雷子,你把酒戒了吧,那玩意有什么好喝的?伤身还费钱。”
“雷子,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雷子……”
雷子打了一个激灵,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此时的他,早已泪流满面。
此时,大院内,姜泰世正在喝酒。
白天他见到了姜颜,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想起了宋轻云。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过宋轻云了,这话说出去,别人都不会信,他可是京城第一痴情男,好男人的标杆,爱老婆爱得神魂颠倒,独身十几年未娶,甚至连别人给他介绍对象,他也拒绝了。
他怎么会不想宋轻云呢,他应该时时刻刻想着她才对。
可是,他身有隐疾,不能说出口啊。
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不结婚,不去祸害人家姑娘。可他是姜家长子,他不能任性,娶妻生子是他的责任。
姜泰世的胃在翻滚,往事一幕一幕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一直都知道,程玉对他有心思,甚至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给他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