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膝盖重重着地。
“陛下,微臣从未这样教育过她,她这是天生的。”
他老泪纵横道:“这些日子,微臣也被她害惨了,她是个灾星,但凡接触到她的人,都会遭殃。”
“微臣已经领教过了,自从她出生后,侯府就接二连三的出事。”
“家母前几日还因为她闪了腰。”
“求陛下给些时间,微臣一定回去好好教训。”
站在大殿中最前端的摄政王,面色暗沉。
袖口下的手,捏了又捏。
他深吸一口气,“镇北侯,林绾绾不过才一岁,有这等本事?”
“本王看,定是你教女无方,为自己找的借口。”
“灾星?你这也说得出来,本王看镇北侯就是重男轻女,为自己逃脱罪责!”
呦?
几日不见,摄政王护女了?
圣帝眉头一挑,生怕露了破绽。
他冷冷道:“摄政王说的不错,就是你教·女无方!”
镇北侯惶恐道:“陛下,微臣没有想要逃脱,只是她……”
“既然你也认同,父债子还的道理你懂吧?”
“陛下?”镇北侯挂着泪珠的脸,悄悄看向金銮殿上的圣帝。
圣帝一脸平静,可语气却全是怒意。
他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鸿胪寺大人心里当真是鄙夷镇北侯,自己的孩子,他居然觉得是灾星?
那孩子分明就是被自己吓到,不小心点燃的。
他自是不会说的,谁叫他儿子扒拉他女儿衣裳?
只是寻找这个由头,去报仇而已。
况且,那信件烧了就烧了,左右他把这件事传达陛下就成了。
可镇北侯,他没这个福气享受。
陛下的一言一行都在暗示他们,往死里整!
“镇北侯教女无方,三番两次闹事,官职连降两级。”
“若是不好好教育,下回朕就摘了你的乌纱帽!”
镇北侯面色大惊,借机辩解:“陛下,微臣冤枉啊。”
“微臣的女儿做错了,微臣定会好好回去教育,可这官职能不能不要降了?”
“微臣一家老小全部靠它,若是这俸禄再减,微臣快养不起家里了。”
“那林绾绾,她养在夫人名下,若说教女无方,那也是夫人……”
圣帝猛地站起,怒道:
“镇北侯,你还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都说夫妻同心才能其利断金,你倒好,家中出了这样的事,还让大臣拿到朝堂上来说。
“不好好自己反思也就罢了,不是怪怪罪女儿,就是怪罪自己的夫人。”
“朕看,这正六品对你来说还是太高了,再降一级,从六品”
镇北侯立马住嘴。
他为什么不吸取教训?
又是熟悉的画面,让他猛然一惊。
上回没闭嘴,连降三级。
这会又连降两级。
他干着正四品的活,拿的是从六品的俸禄的和待遇?
跟那前台看门又巡场的小官员有什么区别?
他呜呜咽咽的,张了张嘴,最后把气咽到肚子里。
今日肯定是没踩吉点出门!
真是晦气。
嘿嘿。
陛下这一做法,让摄政王心里极其舒坦。
他微微勾起的唇角,让圣帝龙颜大悦。
看来,这次他做对了!
散场后。
镇北侯悲伤逆流成河,泪眼模糊视线,跨不过的门槛,让他一头栽倒在金銮殿的门槛下。
“砰。”
直接甩了个狗吃屎。
周围的百官站在边上,忍不住哈哈大笑。
满脸羞愤的镇北侯站起来跑出去。
养外室又如何?
等世轩考了状元,看你们今谁还敢说半个字!
如此聪慧的孩子,可不是从正室肚子里出来的。
叶澜音,她是个没福气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镇北侯急匆匆的回府。
邹双儿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
这衣裳还是上回她在衣铺子和叶澜音打赌,用了千两银子买来的。
给婉清做了一身衣裳后,剩下的边角料她也做了一身衣裳。
她今日就要好好提醒一下叶澜音,侯爷对她的偏爱。
站在镜中,她展示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身姿。
紧身极地的旗袍,外面用蕾丝衫搭披着,前凸后翘的身材,一处都不落下。
当初老爷就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今日这衣裳修身的刚刚好。
“娘,您真好看,爹一定会被您迷得晕头转向的。”
“今夜,您就一举把他拿下,女儿去隔壁房睡。”
邹双儿蹲下身,揉了揉她的脸颊,满脸宠爱道:
“婉清,多亏了你,这衣裳的款式还是你画的。”
“娘喜欢就好。”邹婉清眼里,一闪而过的嫌弃。“对了,娘,今日是大哥放榜的日子,可要去接他?”
“婉清,我们就在府上等他吧,世轩还养在叶澜音那个贱人的名下,若是坏了你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