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猛地起身,厉声道:“还请诸位,若是碰见李初那厮,帮我留个活口,我定要仔仔细细的磋磨他!”
“好!”胡四应承的干脆。
“待我去营中找兄弟们会合,不出两个时辰,城墙必破。胡兄,两个时辰可够你行事?”李君一脸坚定道。
“够,足够!”胡四眼见着整个人兴奋起来。
这便算是商量定了,一行人从井底爬出,见到躺了一院子的尸体,胡四道:“将军,你这弟弟手也太黑了。趁着军中糟乱,指使手下搜刮钱物便也罢了。还这般杀人不眨眼,真是……”
“胡兄,定要帮我拿下这厮!”李君恨恨道,“胡兄,此番行事,只可成功,不可失败。我去营中找兄弟们汇合,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将军,那是自然!”胡四忙应了,见李君离开后,吩咐其他人等,“去通知其他人,一个时辰后,直接点燃火油。等待大军入城后,直接背后突袭。”
一干人等应了声“是”分散开去,胡四坐到井沿儿上看着一院子的血迹和尸体,啐了一口道:“呸,看着金尊玉贵人模狗样,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儿。”
约摸半个时辰,胡四派出去的人一一回来了,回复事情已传达到。
城中一阵咯咯咯的公鸡鸣叫,五更天了。胡四仰头看看天,天马上就要亮了。
随着鸡叫声,远远近近的有节奏的响起一串哨鸣。
不待胡四等人反应过来,躺在地上的尸体炸了尸般的提刀翻身,训练有素的直砍脚筋和腿窝。所用之力度,直奔这砍断而去。
再是钢筋铁骨,也耐不住断脚断腿。十多个他们口中无敌的金乌将,就这么的被砍翻在地。
与此同时,远处近处此起彼伏的传来惨叫声。
胡四被摁住捆翻在地时,终于反应过来被骗了。一时间脸上不知是该愤怒还是该害怕。
再去看被砍得七七八八的金乌将,胡四脸上便只剩了害怕。
李君和李初同时出现在胡四面前,胡四目眦欲裂的瞪着李君,控诉道:“将军为何骗我?”
李君并不与他说话,直接示意将金乌将就地处死。刀起头落,一时间院子里血腥更浓。
之后又命人下井查看,将井中翻了个底朝天。仔细查验后,才将胡四押上出了院子。
街上火把四起,卢本周等多个兵将手里皆提着人头。
卢本周上前回话道:“禀参军,火油找到一百五十处,皆收拾了。”
李初听着回话,眼睛却看向胡四,见他脸色愈发难看,问道:“胡兄,数量可对得上?”
胡四惊惧的抬头看他,脑子嗡嗡作响。这人的一番纨绔做派,真是害惨了他!
卫安也上来对李初道:“参军,人杀完了,一共一百九十四人,不包括他。”
指着胡四又道:“砍了他的头,一共一百九十五人。”
胡四眼光躲闪,缩缩脖子道:“我知道很多事,给我条活路,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们。”
“哦,忘了回禀一事。”卫安仿佛突然想到一般,“参军,沈姑娘手上还有一个。沈姑娘说了,她好奇这些金乌将与呼其图有什么差别,所以捡了个最厉害的比试比试。还说,若参军空了,可以去观看一二。”
胡四犹如被雷击一般,哭喊道:“参军,饶我一命,我全说、全说……”
李君心烦的拿了团破布堵住了他的嘴,道:“放心,有的是机会让你说。”
李初侧身对卢本周吩咐了一番,卢本周带着兵分散开去。李初又对一直跟着他的人嘱咐一番,安排妥当后,道:“卫兄,带路吧,我们去瞧瞧。”
一行人押着胡四转过几个弯,只见空旷处拳脚缠斗在一处的两人。
沈玄度见人到了,先跳到一旁闲话道:“你们来了,这家伙体格不错,力气确实大,若有趁手兵器在手的话,还真的有些难对付。”
李初飞身上前,道:“让我来试试。”
说罢朝着那个金乌将攻去,沈玄度退身出来,饶有兴趣的围着胡四转了一圈,伸手扯出他口中的布,呵呵直笑。
胡四见她边笑边打量不休的眼光,忍不住道“你、你想干吗?”
沈玄度抬手,猛地使劲揪他胡子,疼的胡四哎呦直叫。
松手在衣服蹭了蹭,道:“不是假的啊?”
胡四敢怒不敢言,硬着头皮与她对视。
只见好好的一女子,突然露出渗人的笑意道:“胡四,就你办的这些事,商乾饶不了你,北州估计也不会放过你吧?”
胡四深知自己处境,如今这般,怎么都是个死!
想通之后,突然间也不怕了,冷笑:“哼,那又如何?左右不过一个死字。”
沈玄度好笑的看着他,道:“胡四啊,你能成为北州安排在淳安的内应,想必在北州很有些地位吧。你说,我把你交给呼其图如何?”
胡四脸上的笑意凝固,那边李初已将金乌将打的鼻血横流。眼看着金乌将伤势颇重,但依旧横冲直撞的在还手和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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