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祝怜?如果你告诉我,木木并非陆家骨肉,你可知道后果会如何?这些年来,我们视木木如己出,用尽心血栽培他成为陆家未来的希望,现在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
祝怜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真相一旦出口,她与陆怀瑾之间便再无转圜余地。
“直系亲属间是不能进行血液输血的,但我却为他做到了,你还需我解释‘直系’二字的含义吗?”
常文娟听到此言,先是一怔,随后眼中光芒逐渐黯淡。
转瞬之间,愤怒如火山爆发,她猛地揪住祝怜的发丝。
“不要脸!你竟然欺骗了我们这么久!当初怀瑾反对你进门时,是谁低声下气为你求情,让你得以踏入陆家大门?而你,让一个外姓的孩子在我膝下喊了四年奶奶,如今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养育了一个与陆家无关的孩子!”
陆存礼面色阴沉,对于祝怜的自私与固执感到愤怒。
到了这种地步,她竟还想保有陆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妈,别打了!”
陆存礼一个箭步冲上前。
“木木是我的儿子!”
“什么?”
常文娟猛然抬头,瞳孔骤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再说一遍?”
“木木是怜怜和我的孩子,他不是什么外来的孩子!”
陆存礼全然不顾及传统伦理的束缚。
常文娟仿佛遭雷击,全身僵硬,手悬在半空,不知所措。
陆存礼随即弯腰推动祝怜的轮椅,缓缓靠近陆老爷子,恳切地说道:“孩子是咱们陆家的骨肉,爷爷,请您为我们主持公道!”
话音刚落,他猛然跪地,发出沉重的“砰”声。
祝非晚作为旁观者,对这突如其来的狗血剧变感到错愕。
谁能料到,陆怀瑾对祝怜宠爱有加。
最终却遭此背叛。
在场众人并未立即做出反应,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了脸色苍白的陆怀瑾。
遭受重创的陆怀瑾,薄唇抿成一线。
想到自己亲生子女流落异乡,缺乏父爱,而他却将满腔父爱倾注在了别人的骨肉之上,陆怀瑾的情绪瞬间失控。
他大步流星,逼近祝怜,没有半分迟疑,扬手便是一个力道十足的耳光。
这一巴掌,比常文娟的更狠,更重。
之后,他转向陆存礼,同样的惩罚毫不留情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一人一掌之后,他的愤怒并未得到缓解,解开领带,扭动着脖颈,紧咬牙关,用尽全身力气,飞起一脚踢向陆存礼。
陆存礼虽然摇摇晃晃,却默默承受,不发一言。
见状,陆怀瑾的攻击愈发猛烈,直至陆存礼无力支撑,倒在地上。
他才收脚,最后狠狠地踩在他的胸膛上。
常文娟彻底慌了手脚,急忙上前想要阻止陆怀瑾:“怀瑾,该受罚的是祝怜那个女人,你弟弟定是被她蒙蔽了,不要再打了,再下去你会打死他的!”
“妈,你让开!”
陆怀瑾双目赤红,怒火中烧。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亲弟弟,他早已不会仅仅停留于拳打脚踢。
陆怀瑾身上的怒气几乎实体化,令人心悸,常文娟疼惜儿子,忍不住抽泣着劝说:“事已至此,责怪你弟弟也无济于事,现在我们要想法子解决才是!”
“怀瑾,晚晚还在,注意你的形象。”
陆老太爷稳坐高堂,面容平静,不见丝毫怒色。
反而认为这或许是个转折点,或许能够让怀瑾和晚晚的关系有所缓和。
老爷子挥手示意仆人将两兄弟分开。
陆怀瑾双眼布满血丝。
祝怜在轮椅上抽泣不止,整个大厅一片混乱。
老爷子终于不耐,用力拍击茶杯,茶杯落地的声响如雷霆震耳,宣布着命令:“再有吵闹者,拖出去杖责三十!”
这一威严的呵斥瞬间令喧嚣的大厅归于宁静。
“家丑不可外扬,存礼,你可知你做了何等荒唐之事?乱伦之罪,在古时候是要沉猪笼的!”
“爷爷,您听我说,真要论罪,那也是祝怜一人之过!”
陆存礼情急之下,试图将祝怜推出去作为牺牲品。
祝怜愕然,不敢相信地望着陆存礼,心中一阵寒凉。
“存礼,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对我爷爷说什么胡话?”
祝怜含泪问道,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但陆存礼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你闭嘴吧!别再说了!”
“自始至终,该受惩处的只有祝怜一人!她对我大哥诱惑不成,转而勾引我!昔日,她精心设计,趁大哥与大嫂情感生隙之时,于大哥的酒杯中偷偷投放了不明药物,导致那一夜,大哥在药效的作用下,无法正常行事。而祝怜竟伪造出与大哥有染的假象,企图一步登天。”
“谁能想到,大哥对于这一切置若罔闻,表示绝不会因她的算计而放弃婚姻。祝怜对此并未死心,编织谎言,为使这虚假的怀孕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