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不情不愿的放下手里的推车:“干嘛?”
荼灵挑眉:“怎么不叫我阿母。”
扶祥扭过头,哼了一声。
荼灵不想和小孩子计较,递给他一个舀子,舀子里有水。
“赶紧喝,喝完给你阿父送水。”
白虎崽子伸手来拿舀子,却被荼灵一把抓住了手。吓得虎崽子直抽手。
“你干嘛!”
“小崽子你受伤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荼灵将扶祥的手掌翻了过来,小小软软的手掌心里磨的全是水泡,有的还被磨破了,血液混着液体粘了一手。
对于一个孩子,怎么不算是血肉模糊呢。
真是犟,也不知道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兽人,怎么孩子这般心疼。
从空间取出一瓶碘伏,小心的将伤口擦拭干净,用干净的纱布将手包好,本就不大的手掌,直接包成了球。
扶祥看着眼前小心翼翼对待自己的荼灵,有些想哭,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母爱,但他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来。
要是,要是她能早这样多好,那他的阿父就不会死了。
本来扶祥已经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了偏偏荼灵哪壶不开提哪壶:“你阿父肯定跟你一样,是头倔驴。”
扶祥滚烫的心瞬变冰渣凉:“我阿父才死多久你就变了!你以前明明说我阿父是最最最温柔的!我讨厌你!哼!”
说完,甩开荼灵的手就往陷阱那跑,“咚”的一声跳进了深坑里,然后哇哇大哭。
荼灵摸摸鼻子,怎么就把小崽子惹哭了呢。
荼灵在小溪边找了个地方架起灶台,陷阱那边落叶太多,在那边做饭,太容易森林火灾了,这边万一着了,还能及时用水扑灭。
但好像没柴火啊,荼灵望向了刚刚被白祁从坑里抱出来的扶祥,小崽子眼睛哭的又红又肿,鼻头也红红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要掉不掉的,都这样了她还让小崽子干活是不是有点禽兽了。
“去找点干树枝,要干的,不要潮的。”
荼灵还是使唤扶祥了,小孩子哭而已,不能惯着。
扶祥摸了眼角还没来得及掉下的泪水,撅起屁股爬起来去找树枝了。
荼灵啧了一声,这么乖干嘛,小崽子不能撒娇吗?撒娇她就自己去了。
在满腔愧疚中荼灵快速将三只鸡处理好,一只鸡切成5块就行,不用切太小,用扶祥找的树枝生了火。
先将鸡肉放进锅里炒一会,由于没有油,有些粘锅。
等鸡肉表面变成白色加入水开始煮。
水开了,荼灵将所有的蘑菇随手撕碎扔了进去,可惜没调料。
“叫你阿父们过来吃饭。”
几个男人围坐过来揭开锅盖,浓浓的鸡汤味,光是闻着就知道有多好吃。
荼灵用树枝给他们一人插了一块鸡肉,烫的龇牙咧嘴还要去咬。
“慢点吃,如果太烫吃进肚子里,你们会难受的。”
几只兽人稍微慢了点动作,却还是迎烫而上。
“会失去性能力。”荼灵冷冷的说。
“性能力是什么能力?”白祁从来没听过这个词。
荼灵伸手将扶祥耳朵捂住:“就是你们以后再也不能交配的意思。”
动作瞬间顿住,呼呼的对鸡肉吹气。
白祁还将扶祥的鸡肉也抢过来吹,吹凉了才给他。
呵,雄性。
在天快要完全黑掉之前,所有的陷阱都挖好了,要是顺利,明天银吉就能要回来了,银痕兴奋的睡不着觉。
“睡不着就去洗澡。”
她已经忍了很久了,这几只雄性太臭了。
要不是没地方睡,她都不想靠近那只骚兔子。
本来是想让他们几个都洗澡的,看在他们今天太累就算了。
不过银痕既然睡不着,那就去洗澡吧。
荼灵跟着银痕去了溪边。
看着身后直直盯着他的荼灵,银痕的皮裙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暗自焦急雌主怎么还不走。
“雌主,我要洗澡了”
荼灵蹲在岸边曲折双腿,手托在下巴上,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我知道啊。”
你要是不洗澡我干嘛下来。
“害羞?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连孩子都生了,还是个兽人,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
银痕被她说的羞红了耳朵,脸上冒着热气,索性把裙子一拽,一团白光闪过,一只白狼就这么水灵灵的跳进了水里。
卑鄙!荼灵吐槽,至于吗。
不过这小白狼长得很帅啊,威风凛凛的。
不过没的看了,荼灵站起身准备回洞里,走之前说:“记得把你衣服也洗了,还有把毛弄干再回来。”
看到荼灵离开,银痕一直紧绷的脊背才放松下来,雄性在雌性面前变成野性形态,总是下意识凹姿势,展示最帅的样子,但很累。
月光下,一直大白狼趴在水里,被水淹没了半个狼脑袋。鼻孔一半在水里,一半在水面上,随着白狼的呼吸,水面上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
银痕抬眸望向黑漆漆的山洞,那里已经没有了荼灵的身影:为什么?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