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瑜是定国公府的唯一男丁,即便没有证据,知道是你做的,又怎会不找你的麻烦?”
虞老夫人苦笑,
“你这一回是真的捅了个大篓子!”
“祖母,我身后还有太子。”
虞疏晚淡淡开口,
“只要我能活着,一切都不是问题。”
慕时安让祝卿安留下定国公府,也并非是为了当初敷衍她的那个借口。
虞疏晚的心中清楚得很,上一世的定国公最后被定罪,是找到了勾结外族的证据。
如今时机未到,证据没查完,定然得留下这定国公府。
虞老夫人摇头,
“你原本定然不是这样打算的,你可想过后面……”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有些急促的叩门声,知秋声音多了几分焦急,
“老夫人,小姐,外面来了许多定国公府的人,气势汹汹的,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虞疏晚眼中泛起冷意。
她还不曾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还反过来找她的事儿了?
虞老夫人站起身来,
“我去看看。”
“祖母,这事儿别去,平白沾染了晦气。”
“我是你祖母,别人欺负我家孩子到了门口,我能不去?”
虞老夫人沉下脸来,
“我倒要看看他们想要如何放肆!”
虞疏晚微微一愣,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她认真道:
“那祖母不可动气,一切由孙女做主!”
虞老夫人算是勉强应下。
打开门,四季和可心的脸色都有些苍白,知秋率先开了口,
“方才突然来了许多人上门,堵在咱们府门要咱们小姐出去,也不肯说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奴婢们就赶紧来跟您二位通报!”
虞疏晚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方才将事情跟虞老夫人说了,否则这会儿定然瞒不住还让祖母跟着担心。
虞疏晚冷笑一声。
这定国公府是将她当做软柿子捏了。
虞疏晚大步往前走去,又想起虞老夫人还在后面,折返回来扶着她,
“咱们慢慢走。”
虞老夫人原本想催催她,可一想到定国公府率先做了这等事还倒打一耙,心中有气,晾一晾他们也是应当的!
刚过垂花门,前院大门的声音已经隐约传入了耳中。
不堪入耳的脏言污语根本搁不住厚厚的院墙。
虞疏晚辨认得出来其中哭的最为厉害的,是姜夫人的声音。
竟然还活着。
虞疏晚挑眉。
没想到定国公竟然还挺能忍。
可事实上并非是定国公能忍,而是姜夫人能活。
饭菜里的毒,半夜失火的厢房。
若不是姜夫人一直警惕着,坟头草都得长的半人高了。
这一切,都是虞疏晚害的!
她没有姜瑶那么好糊弄。
虞归晚固然可恨,可反过来算计了她,让她成为所有人笑话的是虞疏晚!
这些日子她如履薄冰,根本不敢行错一步,生怕会被定国公寻了错处。
即便丈夫不曾提起,可姜夫人心中也清楚他定然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可她不想死。
她如今是京城里的贵妇人,女儿貌美,儿子有才,怎么都是人生赢家,她怎么肯去死!
原本她一门心思想等到姜瑜能够有一番作为,自己也能够活的痛快些。
想到大夫说姜瑜下体几乎都碎了,往后便就是连如厕都困难,更别提传宗接代了。
偏偏姜瑜像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如今说话颠三倒四,整个人疯疯癫癫。
要不是女儿姜瑶哭着将事情给说了大概,她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可不管姜瑜做了什么,都不是虞疏晚将他害成这样的道理!
她的指望,她的荣华富贵,她的生的光……
都毁在了虞疏晚的手上!
思及此,姜夫人嘶吼的更大声了,眼中悲痛之色难掩半分!
朱红大门被打开,少女和老夫人的背脊傲然立在眼前。
姜夫人看见虞疏晚的那一刻,怨恨几乎要迸发出来。
她跌跌撞撞冲上前,可还没来得及近身,府上已经安排好的家丁早就冲上前拦住了她。
姜夫人早就失去了贵妇人的体面,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作实质,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你就该偿命!
我定国公府,就是被你给毁了!
你就是个灾星,贱人,娼妇!”
向来冷静自持的可心却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跟姜夫人厮打在一起,
“再污蔑我家小姐我就杀了你!
你才是娼妇贱人!
我家小姐清清白白,从医馆回来就不曾出门,你凭什么辱我家小姐清白!”
这一遭是虞疏晚都没能想到的。
可心虽然跟着自己也涨了些脾气,可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姑娘,性格算得上乖巧,她何曾见过可心这般失控。
可心红着眼,越想那双努力学琴棋书画,学写字经商的手好不容易才养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