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虞疏晚一把握住她的指尖,眉眼含笑,
“夫人别急,我相信依照虞归晚的本事,你会比我说的还要凄惨百倍。
你瞧不上我,我瞧不上你,往后看你热闹我也就更心安理得了。”
她一把甩开苏锦棠的手,重新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擦拭着指尖,
“看见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夫人要努力啊,你跟虞归晚,越来越有母女像了。”
一想到两个人现在倒霉的越来越同频,虞疏晚就忍不住笑起来。
她直接转过身离开,身后传来苏锦棠怒极的声音,
“虞疏晚,我是生你的人。
我就算是做了什么,都改变不了我是你母亲!
你如今这般,就不怕报应吗?!”
“生而未养是你们的错,就算是天打雷劈也该先打死你。
我嘛……
顶多是看热闹,我对你可没动手啊,夫人。”
虞疏晚头也没回,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苏锦棠的面前。
苏锦棠捂着心口硬生生的吐出一口血来。
赶进来的陈妈妈顿时惊呼一声,连忙叫人去请大夫。
苏锦棠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在愤怒,又或者是心虚,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上气不接下气的尖锐咒骂,
“如今这般硬气,便就是死了,往后也别报到我面前!
我怎的生了这样一个畜生!”
听着里面混乱的咒骂,虞疏晚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倒是一边的溪月满眼都是担忧和心疼的看着虞疏晚。
虞疏晚浑然不觉一般,开口道:
“回去吧。”
溪月连忙哎了一声。
月白盯着温氏三跪九叩,二人便就在月色下慢慢的往回走。
虞疏晚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打听到了吗?”
“姜公子的确经常过来侯府,之前是借着来接姜小姐的名义。
白日里姜小姐过来闹,姜公子是在夫人被气得快要晕倒的时候出现的。
他对夫人很是客气,倒是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
溪月慢慢道:
“不过,听荷说,她瞧见夫人离开后,地上掉了一张夫人的帕子。
那会儿混乱,她原本打算过会儿去捡的,没想到再去找就找不到了。”
虞疏晚若有所思,
“从前两人关系呢?”
“从前也不曾见过有什么的。
但姜公子对夫人总是会多几分的客气。”
溪月有些惊讶的开口,
“小姐,您是怀疑姜公子跟夫人吗?”
“许是吧。”
虞疏晚也没否认。
溪月摇头,
“夫人肯定不会喜欢姜公子的,两个人年纪都在那儿摆着呢。
不过夫人年轻时候曾是京城第一美人,差点都得入宫,好在是先跟侯爷认识。”
说到这儿,溪月的眼神又难过起来,
“小姐,方才的话……奴婢听见了。
您不必难过,在奴婢眼里,您真的很厉害。
奴婢听说过一句话,此之砒霜彼之蜜糖。
夫人这般,说不定真正喜欢您对您好的人正在来的路上呢。”
“我没什么难过的。”
虞疏晚的话好像没什么信服度,她好笑地停下脚步,
“我今日就是为了找找消息,顺便看看笑话而已。
我是站着的,她是躺着的,那些话也不过是恼羞成怒的产物,算起来,你该关心她才对。”
“奴婢只关心小姐。”
溪月见她当真洒脱,这才破涕为笑。
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莫名叫虞疏晚想起来上一世的时候。
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只是难以忘怀。
那是嫁给贺淮信后不久,阴雨连绵,她痛得辗转反侧,偏偏贺淮信留宿宫中商讨朝堂中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给痛晕了过去,再有记忆的时候,外面不知道何时洒下月的银辉,落在正蹲在床边一点点给她按摩着脚腕的人身上。
贺淮信的影子也被拉得长长的,抬眼时候里面满都是柔情和担忧。
现在想来,就算是假的,那段时候的贺淮信也是给了她无限的爱。
怎么莫名其妙想起他了?
虞疏晚心里不是滋味儿。
也不知道苦心是不是已经将人给弄死了,都过去这么久,也不见苦心来个信儿呢?
挺惦记贺淮信死的。
回到府上,虞疏晚也就小睡了会儿,就起来开始将安排好的事情一一落实下去。
月白还没回来,但侯府忠仆三跪九叩晕死几次去寺庙祈福的事情已经如狂风过境,席卷了整个京城。
听说这事儿是跟已经搬出侯府的虞二小姐有关,见过虞疏晚的纷纷言语,没见过虞疏晚的则对她更为好奇。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又传了消息,说是虞二小姐今日在万香楼宴请京城几个商会的家主管事。
有一睹芳容的机会,众人怎会错过这样凑热闹的好时候?
等到外面的气氛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