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水里?”
虞疏晚惊讶,
“虞归晚应该不能下床走动吧?”
她记得自己下手不轻,虞归晚怎么着也是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动,怎么还去参加了宴会?
“姜瑶是个不能受气的。”
慕时安低笑,
“她上次丢了那样大的脸,自然是要好好羞辱虞归晚。
即便虞归晚还在病榻上,姜瑶也直接登门拜访。
让她身边的丫鬟看住人,转而又叫人打了水,一盆一盆地往着虞归晚的身上泼。
原本她是不解气的,还想要找人来扒了虞归晚的衣裳。
可到底是在侯府,姜瑶被赶了出来。”
说完,慕时安道:
“忠义侯府和定国公府算是彻底的结下了梁子了。”
虞疏晚听得津津有味,
“狗咬狗的事儿我最喜欢听了,可惜了,姜瑶真没用。
就算是到了这个地步也只会给她泼冷水。”
她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借刀杀人,除掉虞归晚。
“其实我很好奇。”
慕时安看着她,
“你分明有才华能力,为何要藏拙,为何要跟一个内宅的女子做这种无谓的争斗?”
“在你们眼中,这是无谓的姐妹间争斗。
看在我眼中,这就是我的命脉。”
虞疏晚瞥了他一眼,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句话你可比我懂多了。
我跟她之间,或许还有你不知道的前世仇恨呢?”
说完,虞疏晚不再理会他,直接起身道:
“白家那边也差不多要收网了,走吧。”
慕时安见她步子极快,知道她大概心中不悦。
他快步跟了上去,道:
“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仇,但你做事不会无缘无故。
那个虞归晚也能说得上是罪有应得。
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将精力放在这种人身上。”
“自然不会重心放在他们身上。”
虞疏晚站住脚步,转过头微微眯起眸子,
“对我来说,我有自己的路。
他们……
呵,不过是我心烦意乱时候豢养的小丑罢了。
当然,如果有人愿意帮我杀了他们,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见慕时安不说话了,虞疏晚毫不犹豫地上了马车。
要是能杀,她还用得着看他们受气?
慕时安真是个猪脑子!
马车到了白家的时候虞疏晚都还在骂骂咧咧的。
听见说是到了地方,虞疏晚这才收拾了一下情绪下了马车。
可白家眼下热闹得很,一大群人面色匆忙地来来回回。
虞疏晚看了一眼可心,可心会意,立刻上前拦下了一位,
“这白家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乱?”
被拦住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拦着不让虞疏晚他们进门的其中一个家丁。
看见虞疏晚和慕时安,家丁面如土色,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虞小姐,慕世子……”
“问你话呢。”
可心又问了一遍,家丁这才哭丧着脸走近,小声道:
“虞小姐要是来谈生意的不如就先回去吧。
今儿这儿怕是谈不得生意了……”
他扭扭捏捏不肯说明白,虞疏晚一挑眉,压低了声音道:
“我在这儿可是投了不少银子,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也是亏损了。
倒不如你跟我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也能再做决定不是?”
说话间,已经有一张银票到了家丁的手上。
银子到手,哪儿有再给出去的道理?
家丁犹豫再三,还是咬了咬牙,道:
“若是虞小姐是有生意的往来就尽快断了吧!
家主今日撞破了公子跟一个男宠的丑事,气得已经昏死了过去,白家现在朝不保夕的,怕是……”
他剩下的话没说完,虞疏晚又笑着多加了两张银票,
“那敢情好,想来你在白府也没什么前途了。
京城最近没什么热闹,白家公子这事儿,可算得上是大消息了。”
家丁愣住,一边的可心推了一把,
“跟你说话呢,小姐说的你可记得了?”
家丁回过神,看着手上的银票,少说也有小五百两。
自己的下半辈子可算是衣食无忧,白家还不一定能撑到那个时候呢!
干!
家丁立刻露出笑来,
“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
见家丁背影匆匆,虞疏晚的笑也淡了下来。
慕时安低笑一声,
“借刀杀人这一招你如今运用的越发炉火纯青了。”
“你怎么就断定我不是为了他们好呢?”
虞疏晚啧啧有声,
“母狮子,你又先入为主了。”
慕时安恍然,
“原来今日是刘小碗在四处发善心,倒是我说错了话。”
“知道就好。”
虞疏晚直接提着裙摆往着府内走去。
如今府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二人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