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
虞归晚的脑子中轰然一声,炸得她一片空白。
一边的姜瑶站在视线盲角,根本不知道那个跟三个乞丐厮混的是谁。
见虞归晚站在那儿不动,她索性叫自己身边的丫鬟上前扯住了那个女人的头发将她从乞丐身上拖下来。
她刚要讥讽几句,就看见了周边众人莫名的神色。
像是可怜,又像是幸灾乐祸。
她被这样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舒服,目光略过那女人的脸,却不由得浑身一震,差点要晕厥过去。
那赤身裸体在众人面前的……
正是她的母亲,定国公府的夫人啊!
姜瑶张了张嘴,看了看虞归晚,又看了看虞疏晚,最后直接晕厥过去。
虞疏晚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方才还在不断评说着她品行如何低劣的那群人又开始说得起劲儿,
“这个就是定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吧,这身材还真是曼妙啊!”
“瞧着是一个正经人,却在未婚小姐的马车里面跟乞丐媾和……定国公脑袋都是绿油油的咯!”
“她们一开始不是说里面是虞二小姐吗,后来又说是虞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啧啧,我看哪,这事儿可不简单,指不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生意。”
“……”
虞疏晚眼眸微动,直接上前将姜瑶的人中狠狠地一掐。
直到出了血,姜瑶这才猛地惊坐起来。
虞疏晚笑起来,
“这事儿应当是你定国公府的事情,你若是晕倒了,我可不敢处理。”
姜瑶看着眼前还在不断发出呻吟的姜夫人,只恨不得自己没醒过来,这是一场梦!
可此时她却不得不处理了。
姜瑶颤抖着唇,跌跌撞撞地扑上去抱住姜夫人,抬起头满眼哀求的看向慕时安,
“慕世子,求您……”
慕时安自始至终面上都没什么波澜。
面对姜瑶的求助,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姜瑶,只叫姜瑶一张脸发烫地恨不得将自己低于尘埃。
容言谨已经叫陈沉去了,离戈自然也被他派了出去。
至于其他,他没有什么可做的。
这些事情一看就知道是怎样的始末。
姜夫人作为定国公府主母都如此气度,难怪姜瑶会是如此了。
瞧着真可怜。
可虞疏晚心中丝毫未动。
倘若她方才有半分的迟疑,那么现在在众人面前如此丑态的,只会是她。
而那个时候不会有任何人帮她。
她也没做什么,只是将姜夫人打晕而已。
如果她们没有送来乞丐,
如果她们没有想过来看热闹,
如果她们没有带着这么多人……
可惜没有那样多的如果。
她们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现在巷子这儿的人已经被陈沉带走,可若是想要将姜夫人带回去,是一定要一辆马车的。
就近的马车有,正是虞疏晚的,可惜帘子方才已经被虞归晚扯坏了。
容言谨和慕时安转过身非礼勿视。
其他的世家小姐们更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一张脸上又青又白,却没有先走一步的勇气。
虞归晚的心底嘶吼尖叫,指尖恨不得将掌心掐破。
她如何甘心这样的机会都被虞疏晚给逆转了?
虞归晚到底是怎样的好运!
难道这就是天道女主的气运?
一边的姜瑶低低的啜泣着,心中的恨在此刻越发的澎湃。
她比谁都明白这一次意味着什么。
明明这一切不会跟母亲扯上关系的,都是虞疏晚!
只要是虞疏晚身败名裂就足够了,却害的她母亲沦落如此地步!
她必然要让虞疏晚付出代价!
气氛凝滞时,离戈已经驾着一辆马车过来了。
他将马车上的一套衣裳丢了下去别过脸,
“姜小姐请便。”
姜瑶怎么可能在这儿给姜夫人换衣,急匆匆的裹了裹,便就直接带着还有些神智不明的姜夫人上了马车。
一场好端端的宴会就这样散了。
可心此刻才捂着自己的脑袋从巷子中走了出来。
她的神色还有些迷迷瞪瞪的,虞归晚的眸光一沉,厉声道:
“可心,你可知错!”
可心愣在原地,“奴婢何错?”
“你玩忽职守不算错?”
虞归晚冷笑一声,“我还从未见过主子忙活丫鬟自己睡觉的道理!”
“我的丫鬟要你管?”
虞疏晚将可心一把拉在自己的背后,微眯起眸子,
“虞归晚,你的手伸的还真是长啊。”
“我这是为了你好,否则今日的事情,你如何说得清?”
虞归晚笑起来,眼中满都是细碎的冷意,
“身为长姐,我自然有教训你的资格,不是吗?”
“我愿意去哪儿,我的丫鬟愿意去哪儿,都跟你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关系,明白了吗?”
虞疏晚道:
“更何况,我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