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上面落了公章,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
“今日我的事情办的也差不多了——哦对了,还有胡掌柜。”
胡有才赶忙站起来眉眼低顺恭敬道:
“东家一早辛苦,早些回去休息就是。
待到下午的时候我将账册整理好就亲自送上府去,请东家过目。”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虞疏晚出了铺子后知秋就有些担忧地开了口,
“小姐,这贾掌柜固然有错,可就算是要换了他,也得循序渐进才是,如今铺子无人打理,该是多大的损失啊。”
“放心吧姑姑,我不会跟银子过不去。”
她笑起来,“下午我会安排人过去的。”
贾不连对苏锦棠的个人主观太深,加上本身再也不能有多少的价值。
若是跟刘嘉一般往后能够做到某个地步,她留下也就留下了。
可这个铺子由他打理,最多再有一年的时间就会倒了去,自己何苦费时间?
知秋想要说什么,可到底是没说出口。
东西既然给了小姐,那小姐的安排就是最妥当的。
就像是老夫人说的,成长嘛,总是要付出一些东西的。
如今只是一些金银罢了,算不得什么。
几人正准备上马车,就听见了一道女声呵斥,“站住!”
虞疏晚下意识地站住脚,有些奇怪地回了头。
一个粉色衣衫的少女怒气腾腾地冲了过来,扬起手就要打向虞疏晚。
虞疏晚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眯起双眸声音冰冷,
“你什么人?”
“贱人,还不放了本小姐!”
少女气急败坏地想要挣扎开,“瞎了你的狗眼,本小姐可是定国公府的小姐!
上一次你为了旁人出头,如今我倒要看看谁能帮得了你!”
虞疏晚这才恍然。
怪不得瞧着有些眼熟,原来是定国公府的那个花瓶小姐姜瑶。
“你不会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四处寻找我的踪迹吧?”
认出对方的身份,虞疏晚的神色变幻,语气也轻佻了起来,
“我以为这世间只有男子会追着女子不放……”
“没想到还有女子追着女子?”
可心好奇发问,虞疏晚红唇微吐,“不,没想到青天白日还有狗追着要咬人。”
姜瑶那双满是愚蠢的清澈眼睛顿时满都是不可思议,
“你胆敢辱骂我?”
一边的知秋沉着脸道:
“姜小姐冲上前就想要长街殴打我忠义侯府的小姐,这又如何算起?”
“忠义侯府?”
姜瑶用力的往回抽,虞疏晚故意突然松开,她往后一个踉跄,被婢女搀扶住才算是稳住身形。
她冷笑道:“你就是那个从乡下回来的泥腿子二小姐?”
方才知秋是看见虞疏晚动了手这才没有多言,此刻见姜瑶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虞疏晚,声音也严厉了几分,
“姜小姐!”
“难道我说错了?”
姜瑶冷笑,“上次我教训祝卿安那个蠢货的时候你蹦出来,现在算是新仇旧恨一起报了的好。”
她性格向来跋扈,上头又有一个疼爱她的兄长。
京城贵女中,她也只跟虞归晚相处最好。
久而久之,两个人就成了手帕交。
自己的好友这些日子黯然神伤,一直拒绝自己的邀约,身边的丫鬟都换了几个,全都是拜那个所谓的泥腿子所赐!
如今没想到这泥腿子就是上次帮着祝卿安出头的那个傻鸟。
姜瑶自然不会轻易的就放过虞疏晚。
这事儿往小了说是小姐们之间的争斗,往大了说,就是两个府邸之间的和气。
知秋转过头低声道:“小姐先上马车。”
虞疏晚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打算让知秋为难。
可她刚准备转身,就见姜瑶直接想对知秋动手。
“什么烂心肝的奴才,也敢拦着本小姐!”
她不怎么见过知秋,更没有怎么见过虞老夫人,只以为知秋是虞疏晚身边的一个妈妈。
骂起来是没有一点儿软和的话。
虞疏晚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的将知秋拉开,即便是自己也往后退,可到底是没有姜瑶的手快。
她的右脸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到了一些。
真疼啊。
跟刘春兰发酒疯的时候一样。
知秋惊呼,“小姐!”
“可心,带着姑姑上车。”
虞疏晚是不要脸皮和名声的。
更何况这事儿本就是姜瑶理亏,她本就没想走,现在是非留不可了。
她毫不犹豫地上前伸手将姜瑶的发髻抓住,狠狠地一扯,姜瑶原本还带着几分得意的脸色瞬间扭曲成了一团。
她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一边捂着自己的头皮一边尖叫,
“贱种,还不快放了我!”
“既然知道我是从乡下来的,你就该知道乡下的姑娘手劲儿有多大。”
虞疏晚冷笑一声,手上更用力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