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天魔,此番得知四位门主齐来,便派虚、弱二斥候回去天魔域禀报。二魔拜见过天骄以及三位护法,说了四位门主驰援一事。
天骄道:“四玄门来得倒是不慢。”
二魔道:“殿下,嗜使者恐您的妙计不能凑效,在尘埃刚过九嵩山时,就乘飞龙去了御兽垣附近,设法让附近的人得知了冰目原遇袭的事,可奇怪的是,直到今日,也不见御兽门五位老师的影子。”
“尘护法,你怎么看?”
尘飏道:“御兽门门主有五行白鹤,按理应该早到。他没出现在冰目原,定是梁涓看出了端倪。”
“良穆都城主为人不可揣摩,这倒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事。”说到这,天骄眉头大皱,沉吟半晌,无计可施,只好询问尘飏:“尘护法,你可有办法?”
尘飏道:“办法倒有一个,只是要劳驾古护法亲去良穆都一趟。”
“哦?说来听听。”
尘飏便讲说了一番。
听罢,花恋蝶问:“大护法,这就可以了嘛?”
尘飏道:“九牧之人看重名声胜过性命,梁涓也不例外,加之他雄心勃勃,威逼利诱双管齐下,他不得不从。”
天骄大喜:“若果真如此,不但‘巽风生离火,心尘间清明’能够顺利进行,还能为九牧埋下‘一山二虎、喧宾夺主’的隐患。”说罢,命古辛道:“古护法,就有劳你亲去良穆都一趟,好为以后做好铺垫。”
古辛也不问为怎么样的以后做好怎么样的铺垫,就满口答应道:“殿下放心,属下定不负厚望。”
天骄再命:“九牧已陆续驰援,未免意外,花护法麾下使者斥候将会在莽荒山待命,如遇危机,来莽荒山即可。”
古辛领命,于是亲率蚀、罹二使以及晦、暗、负、独四斥候越过九嵩山,其余天魔赶赴冰目原,而古辛驾飞龙南下良穆都,密谋他事。
再说天上、天相兄弟,天相背着大哥回去城中歇脚处后,天上运转日之力中的恢复功法“如沐春晖”,开始疗治己伤。等到半夜,才觉昏沉之感大减,收起功法,懊恼叹道:“他们怎么不听寒门主之言呢?”
“大哥说谁,谁不听劝?”天相凑过来问道。
“四玄门四位门主。”
“不是寒门主让他们来的吗?”
“寒门主说的是不让他们驰援。”
“大哥怎么知道?寒门主不是写信的嘛?”说到这,天相摸着下巴道:“天相知道了,大哥偷看了别人的信。哎,也不对啊,大哥怎么会看别人的信呢?大哥大哥,你是怎么知道信中的内容的?”
“既然是燃眉之事,寒门主怎么还会有空写信?大哥起初也被骗过,直到看到寒门主不顾自身,这才想通。”
“说不定是他怕你传话的话,四位门主不愿相信。”
“且不说多年前我曾见过四位门主,光是这个也就足够了。”说着,天上拿出了当年寒泉冽给他的傲雪门门主令,接着再道:“他是不想我得知不让驰援的事,所以将传口讯改为送书信。”
“听大哥这么一说,好像是啊。四位门主怎么不听寒门主的劝呢?”
“不管怎么说,四位门主和寒门主的决定都是为了九牧着想,无需深究了。”说罢,天上道:“天相,咱们要去一趟门主府。”
“大哥是要去给寒门主治伤吗?可大哥你自己也刚受伤,有那么多人在,寒门主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这一次他的伤非同小可,‘冰霜禁咒’属于有极大反噬的功法,会使神魂虚弱不堪,纵使万幸醒来,日后修为也不能再进一步,我若不去,他的大好前程就会毁于一夕。”
“真有这么严重?那大哥你怎么办?天相是说你帮了寒门主之后,自己会怎么样?”
“救醒他后,大哥带你去一趟雪山,顺便找寻琼山禾,这里的事暂无力过问了。”
“去雪山?好呀好呀,大哥每隔几年都会带天相去,那里还是蛮好玩的。”
天上点了点头,二人赶往门主府。等到地方,已过三更,九牧众人刚刚安歇,天上熟悉这里,轻车熟路地摸去寒泉冽房外,吩咐天相:“你在屋外,时刻警惕,要有人来,晃一晃天剑。”
“天相知道。”
天上推门迈入,入眼先见书桌旁挂着一件衣服,衣服整体是霜色,显然是傲雪门服饰,可衣襟上隐约还残留几许黑迹,天上近前一看:“是血?这是何姑娘受伤时所穿的衣服。”望去昏睡在床的寒泉冽,顿时心生无限感触,不敢再有耽搁,忙盘膝坐地,回天九术之二“物妙神游”施展出来,就见无数红蓝光点从寒泉冽经脉跃出,在身外飘忽追逐,若星光摇曳,有光彩流溢……
天上法行三个时辰,已近清晨,此时虽是深秋,可他额头的冷汗竟蜿蜒不止,这已是他的最大极限,只好收功。天上抹了抹汗,再看寒泉冽的伤势,这才暗暗点头。恰在此时,天上忽有所感,忙出房外,问:“天相,有人?”
“天相听到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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