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臣妾不敢说。”
“你尽管说吧!”
皇后只好娇嗔地道:“住持说,臣妾虽然贵为皇后,但代表不了一国之君,希望来年陛下也随臣妾一同前去祈福。”
老皇帝看向下面低着头的皇后,忍不住笑了笑:“这是你自己说的吧?”
皇后撒起娇来:“人家确实希望陛下一同去嘛,山上这么寂寞,臣妾心中想着皇上,也想着景儿,景儿那么小就要独自留在宫中,他定然会很想娘亲。”
老皇帝见到娇妻如此,他不禁笑了笑:“行行行,若来年朕得空,一定陪你去。”
“陛下真好,臣妾给您磨墨。”皇后过去站在老皇帝身旁。
她的衣服熏了香,磨墨的时候香气袭来,老皇帝闻到了,他不禁又笑了笑。
他都这把年纪了,能不知道宫中女子的伎俩吗?
不过是争宠的手段罢了。
“朕乏了!”老皇帝道。
皇后听罢,不由地道:“那臣妾侍候陛下歇息?”
“好吧。”老皇帝起身。
皇后去给老皇帝更衣,又让宫人将床铺好,再扶老皇帝睡下。
之后,她自己也在老皇帝旁边躺下来,然后抱着老皇帝:“陛下,要不要臣妾……”
老皇帝笑了笑:“好啊。”
他虽然最近身子好了许多,也想试试还能不能做得动。
皇后就替他脱衣服。
寝宫里面点着烛灯,朦胧的灯光下,皇后看到了老皇帝那皱巴巴的皮肤,那是属于老年人的皮肤,老皇帝的年纪比她父亲还要老。
人老了,身上就有老人味,是一种皮肤腐烂的味道,怎么洗也洗不掉,只能忍着。
皇后忍着恶心伺候老皇帝。
老皇帝却依然持续不了多久。
皇后还没来状态,老皇帝已经累得躺下去了。
“朕先睡了。”他不敢放肆。
但是枕边人却空虚得很。
她光着身子,身体有一种饥渴了很久的感觉,她觉得但凡是个公的她都想要。
可惜身为皇后,她只能等老皇帝死了才可以为所欲为。
她甚至想让老皇帝早一点死。
可是太监听到里面动静了,便提醒她:“娘娘,您该起来了。”
宫里侍寝有规定,只要皇帝歇息了,嫔妃就要连夜走人。
当然,若是有皇帝的允许,也可以不走,但是老皇帝此时睡过去了,那哪怕是皇后,也必须要走。
老皇帝上了年纪,在这种事情上更警惕,所以皇后不得不走。
她也没办法加害皇帝。
……
“尚书府那边有动静吗?”皇后问柳嬷嬷。
柳嬷嬷过来行礼,道:“回娘娘,并没有,我们派去的人都被安排在外围,据说尚书府有规定,必须要会武功才能在内院侍候,因为荆夫人以前在西南的时候被挟持过两回。”
皇后无语地道:“一群废物!那尚书府缺不缺护卫?需不需派几个护卫去?”
“听说皇上那边已经派了大内高手去保护了,不需要了。”柳嬷嬷道。
皇后只得道:“让那些废物继续盯着吧,只要他们不加入党争,我是不会跟他们夫妇二人作对的。”
……
快过年了。
李玉娇收到了春哥的回信。
她的信是秋天寄出去的,收到回信是在三个月后,比在西南的时候快得多了。
“春哥说什么了?”荆启山问。
李玉娇道:“我给春哥寄了衣裳和银子,希望他进京来,但是他说想留在榕城,他已经考到了秀才,想继续念书。”
荆启山道:“这孩子心性大,不想总是依赖咱们。”
李玉娇有些失落:“但是来京城看看我们总可以,我也跟他说了,家里有了一个妹妹,他不看我们,也得看看妹妹吧。”
女人当了娘,总觉得所有人都应该来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荆启山笑道:“或许他觉得这还不是时候,等他觉得时候到了,自然就来了。”
李玉娇算了算,道:“都两年多没见了,春哥现在应该十四了吧。十四岁的男子,应该已经发育好了,说不定已经很高了。”
荆启山笑道:“在乡下,差不多可以娶妻了。”
“咱们给他的银子,也够娶妻了。”
荆启山看着远处,道:“我倒希望他能在乡下娶妻生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
“夫君何出此言?”李玉娇问。
莫非他意识到什么?
上一世的春哥是在荆启山进京前去世的。
荆启山搂着李玉娇,道:“这不是夫人你说京城压力大,如果可以,希望可以一直待在西南吗?你暂且担心被人利用,何况春哥一个小孩子?”
李玉娇觉得也是,春哥从乡下来,到了京城,若是读书的话,怕是比不上京城这些从小就上学的公子少爷,若是来谋职,也只能做底层的活。
即使他已经是秀才了。
李玉娇就又给春哥回了信,让他专心读书,希望将来有一天能进京考赶。
……
春节过后,朝中的太师过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