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启山只是短暂地消沉了一会儿,没一会儿就又恢复了斗志。
哼,啥叫他没给过支持,这请戏班子的主意不就是他出的吗?
若不是请了戏班子过来,今天哪有这么多客人?
还有,他不是还给院子劈过柴吗?
想到这,他就把荆启志叫过来,假装让荆启志扶他到阁楼上。
然后他就坐在阁楼前,看着下面热热闹闹的场面。
戏班子在门口唱戏,客人络绎不绝,有冲唱戏来的,有冲酸辣粉来的,门口的路被围得水泄不通,因为铺子里面坐不下,有些人就直接把碗端到对面马路,一边吃一边看戏。
李玉娇在其中穿梭,一会儿看后厨的粉有没有煮好,一会儿去和客人聊两句,为了不让周围商铺的人嫉妒,她还去给他们发红包,免费送酸辣粉。
这个女人,颇有些能耐!
……
这一忙就忙到了半夜。
戏班子走了,客人都散了,碗也洗好了。
李玉娇泡了个澡,就在烛灯下数钱。
因为是开业第一天,王二花、春哥以及荆启志都兴致勃勃地在一旁看。
今天总共卖了三千多碗酸辣粉,每碗酸辣粉八文钱,收的铜板竟装了满满的两大桶,一数,折算下来约有二十四两银子。
除去请戏班子,还有胖婶以及阿贵、阿平这些从村里过来帮忙的人的工钱,还有二十多两。
再除去酸辣粉成本,以及长工荆启志、王二花,还有给宋宁结的临时工钱,约有十五两。
毕竟是开业第一天,她这个东家得给员工发个红包什么的。
总之,今天是大赚的!
荆启山在一旁看着李玉娇数钱的样子,她的脸红彤彤的,一双丹凤眼流露出见钱眼开的兴奋,甚是迷人。
荆启志道:“看来,还是请戏班子实在,启山哥出的这主意不错!”
荆启山头一次觉得荆启志这堂弟能处。
但王二花不认同:“要我说,还是我娇姐有本事,娇姐一开始也想请戏班子的,只不过她怕贵才没有请,但我娇姐会治病啊,你说她怎么这么巧就救了老班主的女儿呢?二两银子就能让人家戏班子过来唱一天,哪个人有这样的本事?”
然后看一眼荆启山:“是那种只会动动嘴皮子的人吗?”
荆启山:……
王二花还继续挑拨:“照我看,人家宋先生干的活才实在,又是作画又是派传单的。”
荆启山觉得这王二花着实是嘴贱。
若是在他得势的时候,他定要让人给她掌二十下嘴!
李玉娇见荆启山不对,她担心将来被煮的是王二花,于是不由地制止了王二花。
“二花,你这个说法不对,今天能取得这么大的成果,那是我们所有人努力的成果,不管是出主意的,还是出力的。”
荆启山赞许地看向李玉娇。
还是他娘子会说话,不愧是当东家的。
李玉娇又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早一点睡吧,我估计明天的客人也不少,咱们还要挺起精神!”
王二花、荆启志和春哥他们确实累了,都一边打哈欠一边回去睡觉了。
铺子里面就剩李玉娇和荆启山了。
自从搬到镇上之后,都是荆启志和春哥负责照顾荆启山,可今晚他们似乎把他忘了。
李玉娇也是准备熄灭烛光的时候才想起荆启山还在这里。
她不禁抱歉地道:“呀,差点把你忘了呢。”
荆启山:……
李玉娇道:“我送你回屋吧。”
她走过来把他抱起来。
有一段时间没有抱过他了,只觉得他的身体又结实了许多,需要费好大力气才能把他抱起来。
她不禁疑惑地问:“你的双腿仍是没有力气吗?”
荆启山道:“不知怎地,我的手臂已经恢复力气了,可双腿仍是软得很,只偶尔可以站一会儿,走路却是不行的。”
李玉娇道:“按理说,你应该能走了啊。”
荆启山就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也很想现在就下地走啊,再也不当他们眼中的废物,可是我真的走不动啊!”
李玉娇顿时也觉得他也有一点可怜。
荆启山把头靠近她一些,闻着她身上泡过澡后的清香,继续委屈地道:“你刚又不是没听到那王二花是怎么说我的,她说我什么都没有帮过你,今天你们都在忙,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她还说我不如宋先生,带头鄙视我。”
李玉娇知道这未来大奸臣是非常敏感的,便安慰她道:“二花她不了解情况,你给我出主意那天,她刚好回村里帮我请人去了。”
“你本来是不想戏班子的,是后来听了我的建议才动这个念头的,虽然后面能请回来也是靠你,可是她那样说我,不就是说我是废物吗?”
李玉娇只好又安慰道:“二花说话确实是耿直了一些,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她已经将他抱到了阁楼,上楼有些吃力。
他有些担心,于是抱她抱得更紧了:“你当心一点,不行的话就把荆启志过来,你们一起把我抬上去。”
他知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