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是身后的保镖打的。
姜意吓得尖叫,双手想去捂住男人流着鲜血的右臂,可碰到,怎么都止不住血,急得大哭。
“先生!我,我送你去医院……”
保镖已经上前去追,她顾不得管,和老陈将贺岭搀扶到车辆后座就飞驰往最近的医院去。
“先生,您怎么样?”姜意浑身冒冷汗,眼泪漱漱的掉,没什么知觉。
车上没有药箱,她只能拿自己的外套脱掉死死捂住他的伤口。
看他咬牙忍痛,看他嘴唇泛白,她无能为力,心像被对半劈开。
“哭什么,死不了。”
贺岭眸色渐暗,她几乎看不清他的情绪。
淡淡的语气却又显得无所谓,没那么重要。
血腥味在车内弥散开,涌进鼻腔里,姜意深吸一口气,按得更紧。
“是刻意冲先生来的,还是我?”
不确定,刚才他转身那个动作太自然,像早有预料。
贺岭额前的汗沿着侧脸往下滚,握住她的手腕,嘴唇有些颤抖。
“是冲我,不关你的事,别担心。”
总觉得男人是说谎,姜意擦擦他的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以后不和先生闹脾气,只要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