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小时,车内就一片狼藉。
她的小猫跟鞋被扔到前座,蕾丝布料被挂在座椅头枕。
眼睛微微湿润,是被他弄的。
贺岭咬她的脖子,再到锁骨,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嘶……”
男人留下牙印,姜意毫不客气咬在他肩上,渐渐又变成亲吻。
彼此都觉得不够,紧抱着对方的身体,不满足于此。
贺岭握住女人的胯骨,令她扶着椅背。看她心神荡漾,微弱的嗓音喊他。
无数句先生冲进他的耳膜里,更不会轻易放过。
姜意目光涣散,只觉得像在船上晃,抓哪儿都抓不稳,男人又将她侧过身去,手掌撑车窗。
视线刚好看到车外,停车场不远处的入口,有几位商务男。
她下意识变得紧张。
“放心,看不见。”贺岭贴上来亲她的侧脸,指腹摸到她的唇。
姜意小口喘气儿,含住他的手指,拿牙齿啃,“先生,让人等太久不好。”
含糊不清的,贺岭权当没听见,专心为晚上不能早回而补偿她。
几位男士在抽烟,试图让保安放他们进。
姜意急了,“这样占用公共资源不合适吧,万一别人有急事呢。”
“那你带电话让老陈放人进。”贺岭笑容狡黠,贴心地拿手机拨通递过去。
没想到男人竟这样使坏,她咬紧牙关,屏住呼吸,一个字都不敢讲。
老陈不愧是跟贺岭多年的人,打来电话,只字未提,便懂。
随后,姜意看到保安放那几人进来,又回头瞧只穿着衬衣的男人,心跳的厉害。
贺岭妥协的拉她回怀里面对面,西服外套围在她腰间,“小意在想什么,是不是怪先生呢。”
总算遮的严严实实,姜意冷哼一声,“哪儿敢怪先生。”
阴阳怪气的,耍起小脾气了。
贺岭抽下座椅头枕上的蕾丝布料,揉在掌心里把玩。
姜意没眼看,攥住他的手腕要他停下。
咚咚!
老陈陡然敲门,看到后座旖旎的两人,丢在一旁的西裤,以及前座的高跟鞋……
进来的瞬间,呼吸一滞,“先生,您要去哪?”
“商场,买两套衣服,里外都要。”
“是。”老陈不闻不问,捡起高跟鞋放好,这才开车。
姜意趴在男人胸口,羞得抬不起头。
幸好老陈办事迅速,在半小时内解决返程,下车,再去让人封锁停车场。
贺岭与女人一同换好干净衣服,开车门,手搭着车窗,满脸的餍足。
“晚上不用等我,早睡,养养精神。”
姜意哪还有力气反驳,耷拉着脑袋,张口说好。
男人俯身,临走前颇有耐心亲吻她的眼皮,又亲她额头,“小东西。”
“分明没有很小,先生总这样叫我。”姜意嘟囔着,不爽快。
“我今年三十了。”贺岭看她,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蕴着一点粉红。
素颜出去,被认成十八岁也不为过。
要是再晚两年,怕是真成老夫少妻了。
“也就六七岁的差距。”
这大概也是迷人的点。
姜意从不喜欢年轻的小男孩,不喜欢心智不成熟的同学,自小就被打上不合群的标签。
多年过去,已经释然。
再看男人离开时形单影只,很能理解他冷血,淡漠。
强者总是习惯孤独,她不期盼她本不该想的东西,譬如爱。
——
原本要去工作室的姜意,让老陈送她回御山别墅去了。
好一阵没见到齐嫂,没吃她做的菜,想念得很。
齐嫂也高兴家里有人,男女主人都不在时候,她闲的快发霉。
“晚上记得煮醒酒汤温着,我得早睡。”姜意在客厅的沙发坐,沾上就再也不想起来。
齐嫂点头,又问她要吃什么。
姜意想着想着,双眼已经闭上,身子歪到沙发里去,很快睡着了。
不知都经历了什么,累成这样,齐嫂忧心忡忡,拿毯子来给女人盖上。
怕她生病,又打了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
姜意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给她量了体温说没发烧,还听见纵欲过度之类的话,皱了皱眉。
确实过度,她快直不起腰来,愉悦时没想那么多。
强行眯了眯眼,睁开,看医生正在写药单。
“要吃药?”
医生回她:“补身体即可。”
“哦。”姜意有气无力的,“给先生也备一份。”
说完,又继续歪到沙发内侧去睡。
齐嫂还没来得及叫她去房间里,只能作罢。
姜意不知睡过去多久,最后是被应酬回来的贺岭叫醒的。
醒了便黏着他,嗅到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竟没什么感觉。
男人捏捏她的鼻尖,打趣道:“服务员身上的,那么好闻?”
“才没有怀疑先生,您解释什么。”姜意窝在他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知道先生下午吃饱了离开的,晚上还能吃得下?”
贺岭搂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