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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媚男,这个词新鲜(1 / 2)

姜意本没想到会相遇,连见他的措辞都没想好,唯一知道的是,她得使尽力气讨他欢心。

跟着进去穿过前院,男人优哉游哉迈步进了书房。

这里的老管家备了笔墨纸砚,恭敬地叫了声少爷才退出去。

贺岭心情瞧着不错,应当是要事已经处理完毕。

“研墨。”

姜意挽起袖口,谨慎地站到桌边去,纤细的手推动墨着在砚台上打圈。

男人提笔写字,余光瞥到白皙滑嫩的手腕。

软得没力气,指尖还在颤抖,心不静。

姜意出门时穿的马面裙配丝质立领衬衫,只想着这身装扮应景,哪知书房这位置被树荫遮盖,冷得人快站不住。

偏偏贺岭还颇有闲情逸致。

她不懂书法,只能看出强劲的笔锋,写一张又随意丢开,肆意潇洒,不像是来出差而是赏玩的。

管家期间来了一趟,送上了茶点,姜意腿酸手腕也酸,轻声问:“贺总要歇一歇么。”

“说说,你都学了些什么。”贺岭放下毛笔,不算清白的眼神落在她颈间。

一层细密的汗沁湿衣领,幸好款式宽松,否则都能一览无余。

学什么?故意花他的钱引他注意,怎么好意思开口。

姜意伸手去取茶杯,贴心地递给他,“那天,谢谢您去接我,只是心情不好消磨时间罢了。”

贺岭不禁失笑,茶也不接,“是没和男人跳过舞?还是私底下揣摩我,你自己清楚。”

脸颊一阵烧灼,姜意头都埋下去快抬不起来。

“我不是跳艳舞的,专业舞蹈动作和媚男无关。”

周遭的温度都反复下降了好几度,贺岭不言语,静到她能听清自己紧张急促的心跳声。

男人的掌心猛地掐住姜意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她来对视,“媚男,这个词新鲜。”

攥着茶杯的手一抖,一下洒了不少,衬衫和裙上湿了一片。

她嘶了一声,柔情的目光黏住他深邃的双眼,“先生是我丈夫,讨好您,不算是。”

绵软的嗓音穿他的耳膜里,女人惊慌地拧着眉头,胸前被打湿的布料紧贴上肤色内衣,这幅光景可比美人图生动有趣。

“讨好。”贺岭松手,细细品着这二字,“我会喜欢风月场所里女人的讨好手段?”

“喜不喜欢是您的事,做不做,努不努力是我的事。”她语气酸涩,把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

女人的手背红了一片,连叫唤都不敢,贺岭没好气地拉过来,放在眼前查看,“烫不烫?”

“温水,不烫。”姜意的眼睫毛都在发颤,愣是不敢说一句矫情的话。

女人要轻声细语,有委屈不能提,要让他自己感知才能惹人疼,是那个清纯妹妹告诉她的。

果真贺岭看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这就吩咐管家去拿了烫伤药。

姜意不指望他能一下就转变,愣愣地接过来就去一旁坐下小心翼翼地涂抹。

管家上前去打扫书桌,收拾好茶杯,又问:“先生,中药已经拿到了,是空运回去,还是?”

“现在运回去,这药太苦,各种口味的糖都买一些。”

“是,先生。”

姜意竖着耳朵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丈夫大老远过来一趟是为了给人买药。

这样贴心,不用他多说,就能猜到是给女人费的心思。

“先生。您和于昭昭……新闻我看见了。”

话毕,姜意脊背开始发凉,骨头里隐隐作痛,或许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不安。

贺岭不答,意料之中。

曾几何时,贺岭的大名常被于昭昭挂在嘴边。

当所有人都以为两人注定终成眷属时,却被她这个毫无关联的人抢了先。

自此于昭昭便消失在大众视野,两年不曾出现在赛场和媒体前。

外人不清楚的纠葛,贺岭分明一清二楚。

偏还要让她知道他们见面了。

视线扫过男人冰冷的脸庞,呼吸莫名一紧。

姜意低下头,委屈的模样颇有些矫揉造作,“您找多少个女人都可以,就她不行。”

许是不满老爷子的安排,男人从未将她看作妻子,她想,若是换个人,她一定不闹。

女人颓废的不成样子。

眼见她眼泪快要掉下来,贺岭才吝啬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名义上的亲戚关系,还能有什么。”

姜意愣了一瞬,咬着唇,攥紧的手心里沁出细密的汗,“抱歉,是我冲动了。”

“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需要我再和你强调?”

语气很重,姜意就这么直愣愣站起来,双腿都发软,“明天还有工作,我该走了。”

贺岭理所当然的不拦她。

只是在颤颤巍巍踏出门时,听见男人啐了句“没良心”。

到底是谁没良心?

眼巴巴的跟过来,研墨倒茶伺候着,因为一两句就这样骂人,姜意再怵也忍不住回头又闯进去。

“您对我不满可以直说,背后……”

“背后什么?”贺岭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射过来,直剜她的心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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