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
沈棠安沉默良久,遍了一个让人眼镜大跌的借口。
逃婚!名正言顺!
“小……小姐,您就算不喜太子殿下,也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云珠震惊,自家小姐为了不嫁给太子,竟然要逃婚?
事情没有到这个地步吧!
只要小姐不喜欢,告诉夫人定会为小姐扫平忧愁的,何必离家出走。
“唉!只是先计划着,以防万一。”
沈棠安叹了一口气,对她摆摆手,生怕她们太过忧心,便编了个借口稳住她们。
“小姐,不管您要去哪里,奴婢都要跟着您。”
云珠握紧拳头,当即下定决心。
雪霁连连点头,她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好。”
她闻言笑了起来,心中轻松了些许。
虽说逃婚只是借口,但她们两人还愿意跟着她,给了她不少宽慰。
不过她不逃婚,就要没命的!
回到侯府,沈棠安借口身体不适,便直接回了清竹院。
她现在只觉得头昏脑涨,除了逃离京都,再没有别的办法。
突然感觉窗外好像有人影在晃,警惕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不由的皱起眉头。
她的直觉不会错,刚刚确实有人在窗外,好像是在监视她。
“小姐,大少爷请您过去。”
就在这时,敲门声从外响起,云珠的声音传进来。
“这就来。”
沈棠安应了一声,换了身衣裙方才出门。
她多日未曾回府,各个一定很担心她,虽说身心疲惫,但还是去见一面让他放心为好。
更何况,她还要给哥哥治腿,血髓草都已经带回来了。
来到清风院时,沈怀川正坐在院中树下,看样子是专门在等她。
“哥哥。”
“伤好了?”
沈怀川一见到她,便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平安无事方才舒展眉心。
“哥你知道我受伤的事?”
沈棠安心中惊讶,宸王遇刺一事绝不可能随意外传,但哥哥却知道她受伤实在蹊跷。
“宸王殿下托人告诉我的。”
沈怀川却表现的极为镇定,继续看自己的书,丝毫没有被她所感染。
“哥,真是看不出来,你结识了不少朋友嘛。”
沈棠安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缘由,笑着坐到他对面。
想来他私底下定与宸王有所来往,只是这种事不好拿在明面上说。
不过以哥哥的才华,得到贵人赏识是轻而易举之事。
但她了解哥哥的性子,他若不真心佩服一人,是不会与那人私下接触的,也有可能是哥哥选择了宸王。
“对了哥哥,书院暂时去不了了。”
“嗯,无妨。”
本以为沈怀川会质问她,没想到表现却出乎意外的平静,反倒让她好奇了起来。
“哥哥怎么不问我缘由?”
“你如今越发懂事,做事自有打算。更何况夫子平日里教导你颇为严苛,他所教学的东西,比起出院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夫子私下里不止一次,同我夸赞过你学业进步,可见你是用功的。
既然有心,去不去书院已无紧要,你不想去在府中学习也是一样的。”
沈棠安终于知道了自家哥哥的设定,实在太贴心了!
不仅不探究她的隐私,方方面面都为她考虑到了,实在令人感动。
“谢谢哥!”
她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神秘兮兮的掏出血髓草。
“哥,我求得了血髓草,你的腿很快就能好了!”
“血虽草?难道你受伤也是因为此事?”
沈怀川放下书,眼神严肃的看向她。
沈棠安不由的心中发怯,不敢正眼看他,小声嘀咕道。
“与血髓草无关,那刺客的目标不是我。”
“可你若不求药,便不会陷入危险,说到底竟是我害你至此!”
沈怀川拳头紧握,脸色凝重了几分。
他又给妹妹添麻烦了吗?
“哥!”
沈棠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目光紧盯着他,语气严厉。
“你知道我受伤,自然也知道原因。若是论起来,我是倒霉被连累了,与血髓草没有任何关心。更何况这是我对哥哥的一片心意,妹妹的心意你觉得受之有愧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怀川愣住了,从来都是他教育沈棠安,还是第一次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这一刻他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妹妹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他时时刻刻的庇护了。
“这是我的好意,哥哥你安心受之便是!再对我说教,小心我生气!”
沈棠安傲娇的哼了一声,恶狠狠的没有任何威胁的威胁着他。
“好。”
沈怀川顿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温柔清润。
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哥哥笑呢!
以前总是撅着眉头,看上去很不耐烦的样子,现在看来并不是啊!
“我今日帮你治腿,日后只需恢复便好。不过哥哥你若想快点好起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