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院长深深鞠躬:“久夫子,实在抱歉。”
“害,哪个班里没几个犟种,院长,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久酥喝尽茶水,起身便离开了,中午都在休憩,书院里格外安静,她在附近的摊贩里,要了一碗馄饨。
香味四溢,皮薄肉多。
也省了紫檀和蔻梢又忙活半天。
已经过了饭点,摊上的食客很少。
“你听说了吗?陈将军正在跟别人打架呢,还为了女人呢。”年轻人眼睛闪着光,看着四周攒动的人头,再也按耐不住分享的心情,小声说。
馄饨摊贩说:“听说了,这齐家人也真是,偏偏就看上了陈将军的前妻…”
馄饨真好…久酥手一顿,嗯?前妻?那不就是…她用手指了指自己,她扬起声音,“是踹开带三回来的陈兆的那个花颜月貌、天生丽质的久酥吗?”
“呃…是。”
有点绕口,但关系是对的。
久酥喝了口汤,将最后一口馄饨放在嘴里,往桌上放下两个铜板,便飞速朝府邸跑了,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摊贩认出她,“这好像就是久酥啊?”
年轻人喃喃道:“真是奇了,就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
府门前,聘礼歪歪斜斜躺在地上,但没有一个人敢去扶,这是陈兆踢在地上的,他两手揪起男人的衣领,“你再说一遍,你是来干什么的!”
丁山嘴角流出鲜血:“给久姑娘下聘。”
又是一拳。
这人真是死鸭子嘴硬!
可对于丁山来说,姑父的话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什么也不是,他的头很沉,耳边的声音都快听不见了,他只有一个目的,娶久酥,继续读书,做大官!
让看扁他的人,都后悔!
“住手!”久酥快步走来,皱眉呵斥。
陈兆松开奄奄一息的丁山,看着久酥给他把脉,气不打一处来,“久酥,你又看上这个小白脸了?他脸还没江璟的白,你要不要脸,离开我,就这么着急找男人把自己嫁了是吗?我又不是不要你,你回来,我让你当将军夫人。”
听到小姐的声音,常伯也出来了。
久酥招手,吩咐:“拿一桶冷水,泼在他身上。”
哗啦啦!
水浇在身上,凉意传遍身体,丁山清醒了很多,他在常伯的帮助下,站起身,看到久酥的那一刻,觉得天都亮了,他踉跄了几下,真诚道。
“请久姑娘嫁给我。”
“不嫁,滚。”久酥绕开人,朝府里走去,“一个两个都跟没脑子似的,以为自己长得跟朵花似的呢?咋不请去死呢?”
陈兆踹了一脚丁山,“走,狗东西,去齐府。”
丁山一路上都被拽着衣领,好像一只狗,他沉默不语,到了府门口,才轻掀眼皮,齐八得到消息,明显愣了一下,赶紧带着家眷出门迎接。
“草民见过将军,这、这混小子得罪您了?”
他看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侄子,心中大惊。
陈兆将他扔在府门口的台阶上,双手背在身后,审问:“齐八,你让他去给久酥下聘的?你可知,久酥是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草、草民没碰。”齐八磕头道,“您、您不是跟她和离了吗?”
陈兆径直往齐家走去,语气里满是警告,“我与她虽然和离,但还有情谊,以前,就听说齐掌柜老谋深算,你不要装,为什么要让这小子娶久酥?”
齐八深吸一口气,知道荣华富贵又远了一步。
他恭恭敬敬地上茶,站在一旁弯腰道:“将军,草民该死,确实动了歪心思,这久酥有商业头脑,跟方兴楼合作,有两道奇菜,赚了个盆满钵满,还研究出了什么果茶,味道独特,妇女儿童老人可很喜欢,草民想把她变成自己人,这样,赚银子不就是齐家了吗?”
听此,陈兆起身,警告了几句,便离开了。
心里的愤怒越来越大,去了方兴楼,点了两道特色菜,要了一杯果茶,那甜味腻得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承认很好吃,可他们已经和离了。
“来壶酒!”
气死了气死了!
久酥步步生风,路过荷花池,直奔寝室,躺在床上气呼呼地看着屋顶,这里傻狗真多,还娶她,他谁啊,她都不认识,这里民风如此开放了?
开盲盒是吗?
随机选一个路人成婚?
“真笑死人了。”
紫檀端着糕点,见小姐正发呆,心里微微叹气,总有一些人来找茬,小姐肯定很苦恼吧?她跪坐在床前的木阶上:“小姐,后院的桂花快要落了,我能摘下来花饼和酒酿吗?”
“可以啊。”久酥点头,她坐起身,似乎想起了什么,“我们去花园摘花!”
正值秋天,花园里的花都已经落了。
不常有人来,地上铺满了花朵。
花香味浓郁,紫檀摘下桂花,就去帮小姐捡好看的花了,她好奇道:“您是要做花酒吗?这么多花,一定很香!”
久酥掂了掂筐子,满意一笑。
“做花茶、做书签、做香薰……”
诶,早怎么没想到,可惜了这么多好看的花了,不过,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