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带她去屋里,关起门,问道:“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吕氏闭上眼睛,手不停地发抖,她摇头,就是不说什么,久酥也不问了,让紫檀将她带去屋里休息,没想到,第二天,陈兆和白落雪就找上门来了。
白落雪嫉妒地看着眼前的高门大院,她挽着男人的胳膊,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姐姐过的真好啊,可她却不知道,这些都是你用鲜血换来的,她太不知道珍惜了,不过,我和孩子会好好珍惜你的一切。”
而今日,陈兆似乎没有心情与她温存。
看着眼前的府邸,他确实有些震惊,这没有一千两银子绝对拿不下来。
他心里一沉,对久酥来说,这些钱比他还要重要吗?想到这儿,不由地攥紧了拳头,“陈楠,去敲门。”
陈楠上前,与管家说明了身份和缘由。
很快,常伯走出来,恭敬道:“我家小姐已经恭候多时,请将军移步前厅。”
芳菲翻了个白眼。
“还小姐呢,就是乡下出来的泥腿子,真把自己当金窝里的凤凰了。”她藐视这一切,可当进入府邸时,又震惊得瞪大眼睛,“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了…”
听此,常伯双手握在一起,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说:“我家小姐最起码行事光明磊落,倒也配得上大家闺秀这四个字,就怕有些真正的小姐,却总是往别人家里跑。”
白落雪紧紧咬着嘴唇,脸色惨白。
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被下贱的管家嘲笑?她捂着脸含泪道:“夫君,看来不仅姐姐恨我,连同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恨我,我还有什么脸留在你身边…”
陈兆皱眉,也觉得他们太过分。
“是不是久酥教你们这么说的?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有本事骂本将军。”
常伯自然不会给小姐找麻烦,在心里骂骂就好,哪敢真的说出声,“小姐从未教过我们说这样的话,奴才只是替小姐抱不平,将军可曾想过,我家小姐也是个弱女子呢?为何将军要欺负呢?”
芳菲抓住把柄。
扬起手就要打人,“好啊,你一个奴才竟然敢顶撞将军!看我教训你!”
“住手!”紫檀捏着手帕,快步走来,她语气不轻不淡,毫无见到将军的喜悦,她反问,“将军,您来久府是闹事的吗?如果是,请您离开。”
呵。
好的很啊。
那个女人可真会挑选人,一个两个都能把人气死,陈兆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了一眼芳菲,强压下怒火,“带我去见久酥!”
前厅,久酥早早就等着了。
吕氏不愿意出面。
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她抬眸望过去,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两人来到跟前,随意道:“陈将军有事吗?”
女人的不在意,让陈兆心里燃起一股莫名的恼火,他嘴唇抿成一条线。
“娘是不是来找你了?”声音低沉地问。
久酥懒散地靠在木椅上,似笑非笑道:“是啊,她昨晚哭着来了,还问能不能跟我一起过,我想起了一句古话,想赠给你,娶了媳妇忘了娘,荣华富贵不长久哦。”
弦外之意,两人都听出来了。
白落雪委屈道:“夫君,我只是想让娘注意一下卫生,就说什么我嫌弃她,要赶她走,可我断然没有这种心思,我只是想让她过得舒服点。”
她又朝内室看去喊道。
“娘,我知道您在这里,您出来,儿媳给您道歉,好不好?”
吕氏不想让久酥为难,她走出来,眼眶红着,没有看陈兆一眼,声音颤抖道:“你明明说我拖累了兆儿,要是去盛京,他肯定会被人嘲笑,要是她没我这个娘就好了…”
更难听的话,都张不开口。
白落雪打断她的话,痛彻心扉道。
“娘!你怎么能说谎话呢?我还怀着孩子,也要为人母了,说这些话,是会遭雷劈的!”
“劈就劈!谁说谎话谁遭雷劈!”吕氏着急得不行,儿子怎么会娶这么恶毒、狠心的女人,她难过地看向久酥,还是酥儿好,“兆儿,为了她放弃酥儿,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白落雪跑到门口,不停地哭。
陈兆生气道:“娘,现在落雪才是你的儿媳,你怎么能向着外人呢?快点跟我回家,等过完年,我们就去盛京,这段时间让落雪好好教你礼仪。”
之前,落雪提起过找个嬷嬷教娘礼节。
他挺反感的,现在想来确实应该让娘学学,他不期望娘带来什么好处,只希望娘去了盛京别掉链子。
吕氏背过身。
“我不回去,我跟酥儿一起过。”
“娘!你别闹了行吗?”陈兆胸膛上下起伏,随后,目光落在看戏的女人身上,呵斥道,“你到底给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们已经和离了,别再纠缠我身边的人了!”
啪!
打完后,吕氏颤抖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不在家,是酥儿照顾我,她善良真心,帮我治好了眼睛,你如果还是我的儿子,就听我的话,你与酥儿虽是和离,但你始终对不起她,我们家永远欠她,听到了吗?”
话音刚落,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