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转头看着他:“你见过?”
“见过啊,他还来了好几次。不过之前都是你师父带着过来的。”它手撑着下巴,一股老成味,“要我说,这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修为不够的小鬼,当时还说你师父来着,说他养小鬼。”
说着它自己笑了,“笑死了,养小鬼,咋,你师父是觉得自己每天下河不够,还要养小鬼祈求多死点人?”
我转头看着闫老的背影,眯了眯眼,“他每次来,都会问这些问题?”
“倒不是,后面那小鬼被你师傅藏起来了。他第二次来的时候没看到问了一次,后面就没再问了,不过你师父也没再带他来了。”
“多谢了。张小花。”
“哎?”鬼小花瞪大眼睛,“你真的记得我名字啊?”
我点头,又奇怪的问:“看你的打扮,不像是近代死的?”
“嘿,我也不知道,反正有意识的时候就在这里了。”鬼小花乐呵呵的转了一圈,“来这里也有,三十来年了吧?当时你师父可年轻,只有五十岁呢!”
我好笑的摇头,“你怕是记错了。我师父今年走的时候才六十。”
然刚说完,我便觉得不对,拉着她的手问:“你说什么时候,他五十?”
鬼小花一愣,道:“我刚来……哎,也不对,我也不记得了。我记性不太好。”
我皱眉,手上用力:“张小花,你说实话,过节我多给你上两炷香。”
“真,真哒?”鬼小花眨巴眼,“那,那我可说了,你别怪我啊!”
我摇头,“不怪。”
“啊那就行!我跟你说,”它看了眼周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它们都还没醒,我也就是跟你说是,我刚来的时候,按时间算应该是三十年前。”
“当时你没在,我还听到它们你师父说话来着,不过当时我害怕,也没敢靠近,只听到它们说,五十了,该换了。”
我一愣,道:“该换了是什么意思?”
鬼小花摇头,“我不道啊,后面他们就不说了,不过三十年了,也没见他变过样子。”
三十年,没变过样子。
我垂眸,所以,三十年前师父就是五十岁的样子了,不,应该说三十年前他就是这个样子,五十岁……
“后面他们没问过了?”我看着鬼小花。
“没有啊。”它晃了晃脑袋,结果脑袋直接掉在了地上,它又连忙捡起来放上去。
“后来你就来了,其实刚开始大家都觉得你能听得见,但你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的样子,还生病了。”
“你师父就特地跟我们说,不要吓唬你,不然就赶出去。大家好像都挺怕的,就不敢说了。”
我皱眉,“所以,我师父一直不想让我知道他的年龄?”
“啊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鬼小花说了句,突然哎哟一声,“他回来了!时间是不是到了?”
我抬手看了眼时间,还没到半个小时。
再看不远处脚步匆匆的闫老,抬步走了上去。
“闫老,找到了吗?”
闫老脸色更沉了,气呼呼的说:“没有。”
“那要出去了?”我看着他问,“先说好,这次出去了,下次我可就不带你进来了。”
闫老猛地抬头看着我,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跟你师父挺像。”
我一愣,摇头:“不像,我挺年轻。”
闫老沉默的看着我,转身往外面走。
一直走到铁门处,他又回头,我让开一个位置,便见他看着墓园发呆。
等了一会儿,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但墓园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师父,来电话了。”站在铁门外的宋之宏突然说道,“是特处所那边打来的。”
闫老瞬间回神,转头看着宋之宏,脸色看上去不大好。
我偏头看着他,只听他说:“打就打了,急什么。”
我挑眉,看来闫老对特处所的观感也不是很好。
倒是宋之宏的脸色看上去很无奈,“是所长亲自打来的电话,让您马上去一趟特处所。”
然后我就看到闫老的脸色变了,若说方才是生气愤怒,那现在就是火冒三丈了。
“知道了!”
刚才还不愿走的人,这会儿走得比谁都快。
宋之宏无奈耸肩,也跟了上去。
我关上铁门,转身时虞乐又跳到了肩膀上。
摸了摸湿哒哒的爪子,上面还沾着点点泥土,我无奈道:“师兄,你这过分了吧?脏爪子也放我身上?”
喵呜~
“行,您不脏,干净得很。”
驮着它出去,门已经被关上了。
我思考了一瞬,这个院子的设施还是有点老旧了,尤其是墙壁上,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人要翻墙的话,太方便了。
“虞乐,我要是在墙上搞些铁丝,你会不会半夜趁我睡觉挠我?”
喵呜!
“行吧,那我还是弄一点符纸,或者,阵法。”
阵法这东西,师父留下来的书里也有。
不过以前我没见过师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