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纠结不已的平姨马上道:“宋先生,你确定给一万?只是定金?”
宋之宏点头:“我爹看上了这个,一万定金,要是做好了再加一万。”
我一愣,扯了下宋之宏的手:“你疯了,两万块买一个神龛!这都够我多少张了!”
我压低声音:“老子符纸都才买五百一张!这特么都够我40张了!没必要!”
我只是想看看那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到也没必要花这么多。
宋之宏挤了挤眼:“不要你报销。”
“……你随意。”
“宋先生你看看这个。”平姨二话不说掀开了红布,露出里面的石像。
我眯着眼看了看,又看了眼手机上的图片。
要说一模一样,算不上,这石像甚至有点抽象。
五官不清晰,上面的线条看上去也非常的粗糙。
比起照片上颜色各方面得和谐漂亮,这更像是个残次品。
“哟,这石像有点那年头了啊!”
宋之宏靠近一看,笑着道:“平姨,你们平时没少供奉吧?”
平姨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宋先生,刚刚不好意思,这个石像是我家男的请来的,很多年了,一直供奉着。”
“最近重新让人家来修了一次,还没到揭开的时候,我这,刚刚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宋之宏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事没事,理解,我爹也是干这个的嘛!他们都有点自己的规矩。”
平姨哎哎两声,“那您看,这神龛是不是……”
“定了,就要这个。定金我马上给你!”
“哎哟好嘞!”
听着那一声“微信到账,一万元。”
我都肉疼了一下,这狗东西花钱是真的大方啊!
“哎哟谢谢宋先生,谢谢宋先生。”
平姨高兴得不行,我问道:“平姨,刚刚不是说还没到时间?这贸然揭开了,会不会不太好?”
“没啥事吧!”平姨转头看了眼神像,又乐呵的说,“他老人家肯定会理解的!我这赚了钱,也得给他添香火不是!”
我笑着点头,“是这个道理。”
平姨更是高兴得不行,她看了看手机,又看看那神像,又看看手机,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下来。
这时,马永富突然喊了我一声。
“哎。”应了声,我又转头示意宋之宏继续套话,而后回到沙发上坐下。
“想起来了?”
马永富点头,“我记得第一次看到,是在我爹生病的时候。”
我挑眉,“你父母,什么时候走的?”
“我高中的时候走的,高二,当时我爹生病了。家里没钱,我叔就让我回来那点钱。”
他说着叹了口气:“那时候大家有钱都是放在家里,很少去存银行,当时我过来,就看到了这个神龛。”
“就是这个样子的?”
马永富摇头:“神龛应该是换过了,那时候就跟家里的家神一样,后来我做生意了,转了第一笔钱回来,看到他家换了一个神龛。”
我垂眸,所以,这石像在马宏武家已经存在了二十来年了。
按照以往的案例,供奉石像的人必然是有所求的——
我抬头问马永富:“你父母的病是突然就有的?”
“也不是,我家勉强算有钱。每年我爹都去体检,前一年都挺好的,只是胃有点问题,但也就是普通的胃溃疡,没有太严重。”
“吃药后就好转了,但后面就莫名加重。”
他叹了口气:“后来再查,人家就说是胃溃疡转胃癌,吃了很多药,都没用。后期我爹受不了,干脆自己吃药走了。”
他手撑着下巴:“我妈,我妈当时陪着我爹一起看病,精神一直不太好,后来我爹吃药死在她身边,她受不了,精神出了问题,出门时自己摔进了河里,也没救回来。”
“所以说,你高中开始,就是住在你叔叔家了?”
马永富点头,“大学毕业我出去找工作,恰好齐老师缺人,就让我进了学校做了一段时间。”
“还清叔叔的钱后,我辞职离开了学校,拿着钱干工地去了。”
他说着眼神看向远方:“那时候工地赚钱,到处都在修房子,上头结款也快,赚够了钱,我就开始自己开公司,接上头的活来做。”
“一来二去,搞出点名堂了。我就想回来起这个房子。”
我看着他,马永富今年也还没到四十,算得上是一众老板当中年轻的了。
“既如此,那后面呢?你跟马宏武就生分了?”
“他让我好好赚钱,让我爹妈在地下也放心,还经常跟我说要去哪里接活,帮着我注册公司。”
说着他一声苦笑:“算起来,当时我注册公司的时候,他还拿了不少钱。”
听到这里,我蓦然抬头,“马先生,你不觉得,这个剧情很熟悉吗?”
马永富一愣,道:“什么剧情?”
见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也没多说,直道:“后面就知道了。你叔今天没在家?”
马永富摇头说不知道,而后抬头问问跟宋之宏聊得正欢的平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