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放在那桥墩上。
嘶!
好冰!
我皱眉,转头对马永富说:“马叔,麻烦你把手放到这桥墩上试试。”
红线方块有些犹豫:“啊?为啥?这桥墩,不是有问题?”
“暂时没问题,不过我需要您帮我测试一下。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似乎还是不肯,我有点不耐:“马叔,您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行,行叭,你确定没问题哈?”
“确定,您放心碰。”
“那,那我碰了。”
那方块慢慢的伸出去,却在碰到石墩的前一秒就要往回缩。
“马先生,如果没有解决事情都诚心,那我也没必要在这里了。”
说完我便转身。
“哎哎,我没这个意思,啊啊!!!痛痛痛!”
我忙回头,方块黏在桥墩上,像是根本拉扯不下来。
“啊啊啊!虞小姐,你你你不是说没事吗!!!”
我挑眉,“你松开就是。”
“松,松不开啊!救命!救命啊!”
他的声音很快喊来了宋之宏和刘大洪。
“咋了咋了!”
“哎哟,就是手放上去,马先生你这是逗我们玩儿呢!”
感觉到宋之宏站在我身后,语气倒是阴阳怪气的。
“嘿!老马你这是干啥!”刘大洪也过来了,“手扒拉和桥墩爪子??”
“不不是我啊!这个,这个东西他不松手啊!快,快帮我一把!”
“你在说啥子鬼话!桥墩还能抓你啊?”
刘大洪说着话,我就看到一个浅灰色的方块也放在了石墩上,下一秒——
“哎哟!好求冰哦!”
方块瞬间甩开,看来他跟我的感觉一样!
那,为什么只有马永富的手是这样的?
我偏头看向宋之宏,冲他扬了扬下巴,一个灰色的方块也伸了出去,但很快又缩了回来。
“是挺冰的。”
“哎哟两位就别试了!赶紧帮我啊!”
马永富的语气染上了几分不耐和迫切。
“哎呀,我帮你!”
刘大洪伸手,猛地一推。
刺啦!
像是什么被猛地撕开。
红线方块退后了几步摔在地上,那桥墩上却留下赤红一片。
我一愣,不自觉的往前靠了一步,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充斥着整个鼻腔!
“他,受伤了?”
“啧,掌心的整块皮子都被扯下来了,血呲呼啦的,幸好你看不见。”
我皱眉,看向那红线方块,让我意外的是,他身上的红线颜色淡了一点。之前是鲜红欲滴,现在没有那么浓郁了。
“因为受伤了?”
“什么因为受伤?”
听到宋之宏的疑问,我摇头,“没什么,只是感觉周围好像没有这么冷了。”
“是,阴气也没刚刚这么重了。”
宋之宏说完停顿了一瞬,突然道:“因为他受伤了,所以阴气散了?所以,这里会有这么多阴气,完全是因为他!”
“不管怎么说都是跟他有关。”我扯了下嘴角,“就是得赔点医药费了。”
“你摁上去的?”
“也不算?教唆了一下。”
周围罕见的沉默了。
我转头看向宋之宏,“这个桥墩,是他之前说听到声音的地方,当时觉得是因为死去的那个人。”
“但听他的说辞,他没有任何错,所以,他在撒谎。”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紧跟着是宋之宏自带嘲讽的声音:“撒谎不是很常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撒点谎怎么了?”
“……也是,您才是撒谎大师,应该让他向你学习才是。”
“嘿你这丫头,我说一句你怼一句。我啥时候跟你说谎了?”
“丫头,老马的这个手有点老火哦,我送他去医院,你在这点等到嘎。”
没搭理宋之宏,我转头朝着刘大洪的方向,问:“他的手现在是什么情况?”
“情况?情况老火咯。”刘大洪叹了口气,道:“手一直淌血,止都止不住。”
“哦,背包给我一哈。”
“呐。”
接过背包,头顶突然喵了一声。
我一愣,才想起脑袋上还顶着只猫。
揉了揉眉心,“咋了又?”
喵呜~
莫名猜到它在问什么,我道:“不回家,等等。”
嗷~
爪爪扒拉了两下我的头发,又趴了下去。
“这东西,这么有灵性的?”
宋之宏小声道:“干脆我也去弄……”
我头也没回的打断了他的话:“想死就直说。”
“嘿,开玩笑嘛!”
在背包里摸索了一下,我抽出一张符纸,“刘叔,你看看这个符纸,有没有我给你的保命符?”
“有有,这个有用?”
“嗯,贴在他掌心,火机点燃就行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手心流血不止是不单单是因为受伤,还有那么一点阴气作祟。
“行,我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