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咯,她后面估计会给你打电话。”司机叹气,“要我说,丫头你也看看,那个女滴到底是不是娃儿他妈,要是真的卖娃娃,那是犯法的哦!”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司机说的话暂且不会有假,但卖孩子这事,不太可能。
顶多是,俩孩子的妈知道林槟笙在做什么,甚至还有参与。
所以,她才会如此着急的把钱找回来。
只是,现在我得先去一趟殡仪馆。
看看孟涛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丫头,到咯。”司机一脚刹车踩下,车平稳的停在路边。
“唉,丫头,我等你不?”
我回头思索了片刻,摇头道:“不用了叔,谢谢咯!”
“客气!”
在他要走时,我又叫住他:“叔,这个给你。”
我拿出一张叠好的符纸,塞到他手里,“这边毕竟是殡仪馆,您带着也防个晦气。”
司机见状一笑,高兴的把符纸塞到了怀里,“得嘞!那我走咯,有事你再喊我!”
“您慢走!”
挥手送走司机,我转身直上大门。
还未走进,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跑过来。
“到底是来咯!快点快点!”
孟涛扯着我的手就往墓区跑。
跑了一大圈,终于来到陈驰的墓前。
“呐,你当时说,这里是有水是不?对他来说是件大好事。”
孟涛指着旁边墙上的水管,说:“水管爆了,墓碑也倒了,这不该吧?”
我看了眼倒下摔成两截的墓碑,蹲下身,手指拂过截断的部分,还带有一点温热。
手指捻起一点点粉末,我凑上去闻了闻,顿时别开头。
“一股硫磺味。”
“硫磺?”孟涛蹲下身闻了闻,“还真是。唉,那是有人故意的?”
“大概率。”我又走到靠墙那边,墙角的水管是爆开的,但跟水太多爆开不同,外面有很明显的灼烧痕迹,更像是用什么东西炸开了。
“水管本就裸露老化,被人炸开也有可能,但……用硫磺炸石碑,这是要驱鬼?”
我话刚说完,孟涛就摇头,“不应该不应该,这就算是要炸,也不该是大白天的。而且我查过监控了,最近都没人往这边走。”
孟涛说着叹气,“莫说是人了,就是动物都没一只。自从陈发一家子消失后,这地方门可罗雀,啥子都不得。”
我抬眸看了孟涛一眼,摇头道:“所以我说,不是。”
古时候虽有人认为硫磺燃烧后的烟雾能驱鬼,但那也是很久之前了。
现在几乎没人会用这种法子,再说,这炸的是墓碑,不是骨灰盒……
等等!
我扒开石碑,露出下面被砸坏的石板,石板下就是安放骨灰盒的地方。
掀开石板,里面的骨灰盒也被砸出了个窟窿。
“哎我去,谁他大爷的这么缺心眼,把人骨灰盒都搞坏了!”
“叔,先把骨灰盒拿出来。”
我把石板拨开,露出完整的骨灰盒,孟涛连忙取出骨灰盒。
“唉,造孽!造孽哦!”
他一边擦干净骨灰盒上的灰尘,一边说:“那现在咋办?”
“这个是假的。”我抬头看了眼,说:“骨灰里是空的。”
“不该吧?”孟涛顺手打开骨灰盖子,我起身,刚好看到骨灰里的东西。
灰白色的骨灰,里面还有不少碎骨。
“呐,你看,是有……”
“谢了叔。”我浅浅一笑,“无意冒犯,只是想查个清楚。陈驰,你安息。”
孟涛一愣,旋即拉住我手臂:“好家伙!丫头你算计我呢!”
“您不也没跟我说实话?”我偏头道:“再说,也就做个噩梦而已,孟叔不至于吧?”
“哼!”孟涛甩了下袖子,道:“你给我等着!但凡我今晚被他缠上,我得找你麻烦!”
“那还得谢谢您!”我笑着道:“正想找他呢。”
“呸!乱说话!”
他白了我一眼,道:“我先跟你说哈,晚上你得跟我一起!不然我饶不了你!”
“行!”
我抱着骨灰往前走,孟涛又追上来,“唉不是,你啥都没发现,就走了?”
“这个就是最大的发现。”我晃了下手中的骨灰盒,“叔,这骨灰重量不对,估计只有一半。”
“陈发当初找闫老重新搞了个衣冠冢,但为什么只拿走了一半的骨灰,我还得过去问问。”
“哎!”我转头问孟涛,“陈驰的生辰八字是多少来着?”
“我咋知道?”
孟涛摆手,“那石碑上也是假的,那些年谁家记这个,上户口的都没几家。”
我垂眸,这倒是,二十多年前户口没这么多,很多人根本就不上。
要不是后面强行要求,估计还多人到现在还是黑户。
“身份证上更是假的,这娃少说也有三十了,结果那身份证上二十几。”
孟涛摆手道:“你问这个干啥?”
“算算呗。”看看陈驰到底是个什么命。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