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禄安轻轻摇头,“你无需道歉,刚才你已经展现出了你的实力。记住,真正的剑,不仅在于技,更在于心。”
这句话,是陈情教给他的……
一旁的萧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看似在欣赏舞姬们的表演,实则将萧禄安和轩辕澈的对话一字不漏地收入耳中。
夜色渐渐降临,宴会也逐渐到了尾声。
送走各位宫人之后,江妆妍才随之回了翊坤宫。
这一天的惊心动魄,实在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娘娘,您回来了……”
青柠上前为她披外衣,旋即低声说道:“宁神医在里屋等着为娘娘扎针呢。”
宁正来了?
她都快忘了,为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她需要进行针灸才能保住。
“带我进去,你在门外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江妆妍缓步走进内室,宁正已经在案前准备好了一切,银针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光。
“宁神医,让您久等了。”她轻声道,面上带着一丝疲倦。
宁正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关切,“娘娘,您辛苦了。来,先坐下。”
江妆妍依言坐下,宁正熟练地开始为她施针。
随着银针一根根精准地刺入穴位,一股暖流仿佛在体内缓缓流淌,驱散了江妆妍周身的疲惫。
她闭目养神,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娘娘,臣斗胆一问,今日宴会上之事,您如何看待?”宁正一边施针,一边低声问道。
江妆妍微微睁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今日之事,不过是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波及到了后宫罢了。”
她轻轻叹息,继续说道,“萧晟与东阳王府的恩怨,由来已久,我虽身为皇后,却也难以插手其中。”
“娘娘心怀宽广,实乃我大燕之福。”宁正赞许道,手下的动作更加轻柔,“只是,娘娘身处后宫,仍需多加小心。朝堂的风云变幻,往往也会影响到后宫的安宁。”
江妆妍点头,心中暗自思量。
她深知后宫并非一片净土,而是与朝堂紧密相连的另一个战场。
在这里,她不仅要守护自己的地位,更要保护腹中的胎儿,以及那些无辜卷入斗争的嫔妃们。
“宁神医,我腹中的胎儿如何?”她关切地问道,这是她现在最为在意的事情。
“娘娘放心,胎儿安好。”宁正微笑回答,“臣已用银针为娘娘调理气血,定能保胎儿平安降生。”
听到这句话,江妆妍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轻轻抚摸着小腹,“多谢,宁神医。”
“娘娘言重了,这是臣的职责所在。”宁正恭敬地回答,随后收起银针,开始为江妆妍处理针眼处的血迹。
一番忙碌之后,针灸结束。
她站起身,对宁正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臣告退。”宁正行礼告退,转身离开内室。
江妆妍望着宁正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深宫之中,能得此忠心之人相助,实属难得。
她轻叹一声,转身望向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
回到寝宫,青柠已为她备好了安神的汤药。
她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却似能驱散心中那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青柠,你随我多年,可知这后宫之中,何为生存之道?”
她突然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
青柠闻言,面色微变,随即跪下答道:“回娘娘,奴婢愚钝,但奴婢以为,后宫生存之道,首在自保,次在明哲保身,终在以德服人。”
江妆妍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轻轻扶起青柠,“你说得对,但也不全对。自保固然重要,但在这后宫之中,仅凭自保难以长久。我们需得有一双慧眼,看清局势。”
就如同现在,可即便看清了局势,她也束手无策。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娘娘,东阳王妃给您送的礼品到了。”
这么晚才送来?
这其中必有深意。
江妆妍微微蹙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恢复平静,轻声吩咐道:“请进来吧。”
片刻后,一名太监领着两名侍女,手捧托盘,步入寝宫。托盘之上,覆盖着精致的红绸,隐约透出几分贵重之气。
“东阳王妃真是有心,这么晚还想着本宫。”江妆妍语气平和。
她缓缓走向托盘,示意侍女揭开红绸。
红绸落下,露出一套精美的玉器,每一件都雕琢精细,温润光泽,显然价值不菲。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玉器旁的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笺,上面用金粉勾勒着繁复的图案,显得尤为显眼。
江妆妍的目光在信笺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轻轻拿起,展开细阅。
信上字迹娟秀,言辞间透露着几分亲近与试探,东阳王妃似乎有意借此机会与她拉近关系。
同时也隐晦地提及了今日宴会上的风波,暗示愿意站在她这一边。
换做旁人,或许这信根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