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师的脸色突然间变得铁青,他内心深处的惊恐和不安在这一刻完全显露了出来。
萧晟的目光如刀,冷眼一横。
下一刻,他毫不留情地抬起手中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驯兽师右边的胳膊给卸了下来!
这一幕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在场的许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驯兽师的惨叫声在大殿中回荡,那凄厉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心惊胆战!
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驯兽师的伤口处溅出,洒到了旁边惊慌失措的臣子身上,使得他们纷纷后退,场面一片混乱……
“陛下,太后娘娘,草民……草民只是……”驯兽师痛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停地颤抖,他试图用尽最后的力气为自己辩解,但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然而,萧晟却毫不动容,他冷冷地说道:“你有没有妹妹,本王不知!不过本王却对你母亲有所耳闻!”
母亲?
男人眼里的血丝愈发猩红,瞪着怒目,切声道:“你对我母亲做什么了!”
他胳膊上的伤口还在作痛,鲜血流了一整地。
原本金黄色的地毯,如今也被浸染得通红,还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萧晟随意将手中的刀甩至一边,剑眉冷冷一抬,“想让你母亲活?需要本王教你如何做?”
萧晟眼里冷意十足,戏谑看着地上跪着那少了一个胳膊的刺客。
刺客紧咬着牙关,“我……”
他的眼中挣扎尽显!
高台之下,淑太妃大气都不敢喘半口,死死的攥紧手中的帕子,额头上却早冒出了冷汗。
而这一切,都被萧晟给看在眼里。
“还不说吗?不如本王把你另外一个胳膊也给卸了?”
刺客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我……我不能说。”他终于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萧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并不急于动手,反而像是在享受这场心理的博弈。
“你倒是个忠心的人,可惜忠心用错了地方。”萧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刺客,仿佛在给他最后的机会。
刺客的内心挣扎愈发剧烈,他知道自己一旦说出幕后之人,不仅自己难逃一死,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但若不说,母亲的安危又让他无法安心。
“既然如此,那便等着给你母亲收尸!”
萧晟话音刚落,给了身侧侍卫一个眼神。
“等等!”
刺客浑身抖如筛般颤抖,“我说,我说……”
“是……是一位叫月桃的宫女让我这样做的。”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在这寂静的殿堂中却异常清晰。
萧晟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匕首,目光如冰刃般锐利。
月桃?
淑太妃身边的贴身宫女。
江妆妍眸色冷艳,径直朝淑太妃横了过去,“淑太妃,你作何解释?”
淑太妃脸色瞬间苍白,谁曾想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调整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她咬咬牙:“太后娘娘好大的口气,月桃可一直跟在我身边,她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吗?光凭此人口出之言,就想判决月桃?真是可笑!”
方才还言之凿凿说江妆妍私通,如今又摆出这幅样子。
淑太妃这变脸的速度,不如南苑唱曲儿真的可惜了!
江妆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淑太妃,你这话说得倒是轻松。但你可知道,这刺客并非我朝之人,而是来自遥远的西域,这是他第一次进宫,为何就偏偏只知道月桃的名字,你不觉得奇怪吗?”
淑太妃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太后娘娘,您这是在怀疑我吗?”
淑太妃试图转移话题,但她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几分颤抖。
江妆妍并不急着回答,她缓缓走向刺客,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淑太妃,若不是心虚,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她的话语,让整个殿堂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这刺客虽是外邦人,但他的行动却异常精准,若非有人在宫内接应,他又怎会知道本宫的行踪?”
江妆妍转身面向刺客,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说,除了月桃之外,还有谁参与了此事?”
刺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坦白才能换取一线生机。
“除了月桃,还有……还有……”
他吞吞吐吐,似乎难以启齿。
在场的大臣深知这局面已经天翻地覆,再加上萧晟站在江妆妍那一头。
这场戏,谁是唱戏的人,已经明显至极了。
“陛下!臣认为应当将这刺客和那名为月桃的宫女都抓起来,一一审问为好。”一位大臣站出来附和道。
“等等!”
淑太妃站起身来,挺直腰板,“听信此人一面之词,就要抓我身边的宫女?本宫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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