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盼没试过被他这样粗暴的吻。
仿佛对待一具极其似的,没有温柔、没有怜悯,更不曾有半分体贴入微。
他像发怒的狮子,在她身上攻城略地,不给她一丁点反抗的机会,便强行从她身上夺走全部力量——
包括呼吸。
她喘不过气。
双手抵在男人胸前,努力了想将人推开,可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由着他的吻往下。
冰冷的唇落在耳垂上。
他泄愤似的咬了她一口。
“疼!”
“知道疼就好,还乱说吗?”夏泽安单手将她双手控在头顶,另一只则是占有欲十足的扣在细腰。
整个人压住她。
林香盼无从反抗。
她眼圈微微泛红,真是被弄疼了,心里又觉得委屈,沉默而愤怒地瞪他。
“看来,还没长记性。”
他作势俯身,亲吻她的锁骨。
他要欺负她。
林香盼不敢去想那些事。
她终于认怂。
“就当是我胡言乱语好了,你对夏柔只是哥哥对妹妹的看护。”
“从来就是!”夏泽安捏了捏她的脸蛋,重重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气不过的想要教训她,可瞧着女孩可怜巴巴红了眼的样子,终于还是松了手。
“一早,没有人知道她不是亲生的。我把她当亲妹妹照顾了二十年……我大她五岁,我母亲的性子,你也知道,她过于的软弱,从前夏柔在学校遭人欺负,回来在我面前哭,要哥哥帮她。”
“这样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放。何况,她以前不是这样。”
“别跟我说人本来就会变这种话,她这人,一直都如此,只是你们没发现罢了。晚晚跟我说过她们在高中的事情,她不知帮了夏柔多少次,可结果呢,恩将仇报的狗玩意。”
每每说起,林香盼都气愤难忍。
她爬起来,重新整理好衣服,看见男人眉心蹙拢格外烦躁的样子,终于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屋外异常热闹,只有少数人扛不住先走,大家都想等一个结果。
林香盼回过头,看见男人坐在床边,刚接完了电话的侧脸阴鸷,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都能感觉到他心情很差劲。
她心情也算不得好。
“爷爷为什么会让我当继承人?我思来想去,哪怕在半年前,他都从来没透过这方面的心思。”
那时爷爷还是想着找一个专业的经纪人接手,股权分摊给林胜彬和其他几人,互相制衡,总还能保林氏苟延残喘几年。
前后态度变化不过就这几个月。
唯一的不同,是夏泽安的出现。
“林氏树大根深,自家人换了谁上来,都并不能解决这一切。唯有一个外人,才能拔除毒瘤。”夏泽安接过她倒的水,抿了抿,挑开的眉目里愁绪淡了一些,“突然间,连林小姐倒的水都甜了不少。”
他故意舔了一下唇。
满脸意犹未尽的意思。
“你们俩都商量好了,我就是那个工具人。所以爷爷必须让我嫁你,哪怕所有人都怀疑你,他在临终时却还强压着我跟结婚。”林香盼不去看他,尽量不受他影响,皱眉分析。
怪不得,爷爷最后的那段时间里,经常和夏泽安见面。
她原还以为是因着两人合作的项目需要沟通,现在想来,根本就是为了交代遗言。
是了。
所以夏泽安……才非娶她不可。
“大差不差,总之,老爷子十分信任我,不但将他最疼爱的孙女交到了我手里,还连同一整个林氏集团,都托付了过来。”夏泽安眯起一双幽暗的眸,颀长高大的身躯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
长臂一伸,顺势将她拉入怀中。
抱紧。
“所以,你也可以信任我。”他下巴抵在她肩头,声音低沉温哑,“盼盼,我们好好走下去。”
林香盼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她的身躯被男人紧紧包裹住。
独属于他的气息从身后蔓延而来,直到锁住她全身,仿佛侵略性十足的藤蔓,竟在不知何时,已经入侵到她心脏。
她浑身细微发颤,手动了一下,却没能挣脱男人的怀抱。
所以。
她其实逃不开了……
……
“股权让渡、资产过渡,手续都相对简单一些。另外还有一部分海外的资产,需要林小姐亲自去处理。”
“那些延后。”
几个小时后,林香盼坐在了林氏大楼顶层办公室内。
杨律师带着资料过来,一份份让她检查过后签字。
那样厚厚的一沓文件,她单是千字便花费了不少时间。
“一周后,公司会召开股东大会,重新选取董事长。到时候,小姐您就是名正言顺的林氏集团掌权人。”
秘书在旁辅佐,每签一份,都会向她解释一番。
夏泽安端坐于前方的沙发上,只偶尔才开口说几句话。
她抬起眸望过去,男人长腿交叠,闲适地喝着咖啡,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林香盼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