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盼没睡好。
她其实觉得夏泽安年纪有些大了,毕竟年长她三四岁,早已不是龙精虎猛的小年轻。
可还是……很疲惫。
许是头一次和男人睡觉过夜,她根本就没睡好。
这人即便没有打呼噜,却连拥着她的背,都一遍遍传来火热的温度。
“跟个火炉子似的。”
“嘀咕什么?又嫌弃上了?”夏泽安都没睁开眼,嗓音仍是晨间的嘶哑,却轻易将人揽入怀中。
唇顺势覆了上去。
很香。
夏泽安闭着眼睛,慢慢地亲吻她,不疾不徐的样子,和昨夜里的表现截然不同。
比起强取豪夺,现下的他,更像是……品尝。
尝她身上属于他的味道。
这个念头宛如春日杂草,一出现便迅速蔓延,让林香盼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颤。
她好像的确全身上下,都被这男人打上了印记似的。
被他困在怀里,一寸寸、一点点往下,把她嘴里的每一处都尝了个干净。
晨间细润的光蔓延至两人全身。
彻夜的记忆回笼。
夏泽安有些不受控制。
他原本只是不喜她嫌恶的态度,想着借此惩罚她一下,却不想引得自己情动。
林香盼被他亲得迷糊。
她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像是被耗尽了全部气力,只能依偎在他怀里。
四下都是他的气息,便早已沾染,怎么都去不掉了……
“有个事,得商量下。”还是夏泽安强忍了下来,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满是依恋不舍,却只能强行按下心中情绪,翻身过去躺在一侧。
他嗓音粗哑,“订婚的日子定下了,找个时间,约朋友出来吃个饭,通知他们一声。”
“你自便就好。”上一次两人结婚,连他们自己都一共只见两次面,更遑论说彼此的朋友。
何况。
林香盼没什么朋友。
她唯一需要慎重通知的,也就是姜晚。
“那你也得告知姜晚一声。”
她侧过身,撞见他眉目细腻的打量。
便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夏泽安已然了解她,知道她这人社牛,实则内心里有一道防线,对越过那道防线到达她心底的人,万分在意。
他也想闯进去,却似乎并不容易。
“那就暂定在明晚,你叫上她。”
“晚晚不会高兴的。”林香盼心知肚明,她们俩都是被困在世俗牢笼里无法挣脱的人,晚晚当初还是为了爱情义无反顾,可自己算什么呢?
说到底,竟是为了爷爷的遗愿。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恍惚间,夏泽安的身子靠近,阴影覆了下来,正捏着她的下颌,轻轻啄吻,“林小姐,我们可是第二次结婚,你再跑,这事儿,就真没完了。”
他把丑话说在了前头,却也是当真在意这女人。
林香盼旋即勾开唇,眉眼弯弯月牙一般,笑着保证,“不会,我会乖乖跟你订婚。”
订婚。
结婚的事,再说。
……
她给姜晚打了电话,说了要和夏泽安重新订婚的事。
“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他这人……目前对我还算可以,但是晚晚,你放心,就算我真嫁给了他,在夏柔的事情上,也永远和你统一战线。”
电话那边的女孩轻笑,“我都要离婚了,夏柔如何,也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你要幸福。”
“可……我不知道会不会幸福。”林香盼觉得烦扰。
她感觉应该不会吧。
就如同此刻,夏泽安为表重视,叫来了他不少朋友。
她不认识几个。
却偏偏看见了厉衍川。
“以前倒不知道,厉衍川还和他是朋友。”
来了包厢之后,坐下便陪着喝酒,一贯冷傲自持的人,今天还喝得格外的多,旁边的夏柔眼睛都直了,恨不得能赶紧捡尸,带厉衍川离开,顺便发生点什么。
林香盼不免怀疑,“是不是你刺激他了?不像他作风。
“谁知道呢,我就不去了,不方便。”
“好,没关系,我们单独见。”挂断了电话,林香盼看着那边醉醺醺的厉衍川,想到他近日对晚晚的所作所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总喝成这样几个意思?往常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从不失态么?”
“有的人,怕是要开心死了。”夏泽安的局,夏柔自然在场,此时陪着厉衍川,一双眼都是虎视眈眈。
一对狗男女,谁知道是不是已经绿了晚晚。
“说是大家聚聚,聊我和盼盼的婚事,不曾想,有人上来就喝到烂醉。”难得一次的,夏泽安竟站到了她,单手执起酒杯,空出来那只占有欲十足地揽着她的腰,姿态亲昵地看护,“我未婚妻不大高兴,有人弄乱她的场子。”
“哥,衍川哥哥不是故意的,他今天就是心情不好,多喝了点。”
“我大喜的日子,他有什么可心情不好的?”夏泽安出言讥讽,对厉衍川全是针对,抿了一口酒,低嗤,“来了又不带上老婆,是想让我未婚妻觉着,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