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医,怎么样?”
齐汝紧缩的眉头始终未曾舒展,最后叹了口气,回答道,“卫小主,这猫是流产了,日子不长,应该受到了外力击打,以至于伤到了内脏。”
【日子不长,额……】
“流产?”
卫嬿婉一听外力击打,本就紧张的小脸瞬间耷拉下来。
“对小猫下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狠毒,那能否治疗?”
齐汝摸了摸胡须,压低眉眼,抿唇道,“治,应该是可以治,虽然老夫不是专门给动物看病的,但原理与人是差不了太多,先开几副药试试吧。”
太医院里最权威的齐汝都说了能治,那就是没问题。
卫嬿婉连忙道谢,偷偷塞给齐汝点“小心意”,随后小心翼翼的抱起三花,带着春蝉去开药,一会儿回永寿宫。
“喵~呜~”
“小可怜儿,我轻轻的哈。”
“主儿,要不然奴婢抱着吧。”
“不用,这小东西不沉,比太后的灰灰轻多了。”
见卫嬿婉坚持自己抱着,春蝉也不再勉强。
主儿要是抱累了就会直接说的。
这时卫嬿婉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认真道,“春蝉,有时间你去打听打听,哪个宫里丢了三花猫,看它应该是有主人的。”
“是,主儿。”
由于卫嬿婉一直不敢乱动,生怕弄疼了受伤的三花,一直走了很久才回去。
“主儿,这是哪来的猫啊?”
“澜翠,往榻上铺件衣服,我先把它放在榻上。”
“好。”
另一边春蝉已经去给猫熬药去了。
齐汝特意交代过,猫的用药量要小,所以春蝉熬药的时候就要精细不少。
几人光顾着弄猫了,卫嬿婉连沾血的衣服都不曾换下。
抱了一路的三花,胳膊都有些酸了。
卫嬿婉才坐下休息,进忠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
“炩主儿,瞧瞧奴才给您带——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会有血?炩主儿是哪里受伤了!”
进忠刚进来,就看到卫嬿婉的衣裙上沾了血,于是立马焦急的上前围着卫嬿婉转,就差亲自上手去检查了。
“诶呀,这不是我的血,是我捡了一只小猫回来,它受伤了,不知道让谁打流产了,你看。”
“喵呜……”
那三花像是为了回应卫嬿婉似的,有气无力的喵呜了一声,便再度闭眼。
进忠松了口气,这才放心下来。
“吓死我了,奴才还以为是谁欺负了您呢。”
“嘿嘿,对啦,你刚刚说给我带什么啦。”
对上卫嬿婉那双期待的眸子,进忠神秘兮兮的缩着衣袖,大有一副让卫嬿婉猜的架势。
“诶呀到底是什么嘛~好进忠~快给我瞧瞧~”
再神秘也架不住卫嬿婉撒娇啊。
进忠只好把袖子里藏的小东西拿了出来。
看见小东西的那一刻卫嬿婉的眼睛都亮了。
要不是自己的身上还有血,卫嬿婉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抱住进忠。
“哇塞!进忠!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小兔崽子!”
“……”进忠,小兔崽子,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宫里有一位老太妃喜欢养兔子,奴才常为那位老太妃送些东西,刚好那白兔下了一窝崽子,老太妃就送了奴才一只,奴才记得你喜欢这些小东西,就带了过来。”
卫嬿婉满心欢喜的接过小兔子,开心的不得了。
“谢谢你进忠,我很喜欢!”
“炩主儿喜欢就好。”
卫嬿婉轻轻摸着黑兔崽儿的脑袋,好奇道,“进忠,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进忠宠溺一笑,学着卫嬿婉摸兔子那般摸着她的脑袋,温声道,“没有,炩主儿给它起一个?”
卫嬿婉歪了歪头,认真思考了起来。
“嗯……那就叫它白白吧。”
“白……白白?”
“怎么?你在质疑我给白白起的名字?”
“……没有,炩主儿喜欢就好……”
进忠看着卫嬿婉抱着那只通体泛黑的小兔子,还能说什么。
那母兔也是奇怪,生了一窝白兔子,结果里面混进去一只黑的。
过了片刻,春蝉将熬好的汤药端了进来。
闻着就苦,不知道一会儿得怎么喂下去。
“药熬好了主儿。”
“先放那吧澜翠,一会儿我喂它。”
“主儿,这得怎么喂呀。”
卫嬿婉看着那一碗黑糊糊的汤汁,瞬间没了头绪。
毕竟是动物,不太好弄。
一旁的进忠眯着眼睛,语气阴沉道,“喂药嘛,奴才有的是招,弄个漏斗直接灌下去不就好了。”
“!!!”
“你出的什么损招!”
“喵呜~”
“咪咪,咱们不理他哈~”
卫嬿婉一边照顾着受伤的三花,一边抱着白白,可谓是忙的够呛。
进忠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了。
早知道他就不把这个兔崽子抱来了。
和预想中的一样,这三花确实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