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新凤兰到底还是低估了青春期少年的饭量,或者说没有预料到川蜀火锅那独特的吸引力,总之一顿饭下来,少年们个个大快朵颐,吃的是心满意足,只剩下新凤兰望着账单上那一长串数字魂飞天外。
这么搞下去,弄不好当这个教练还要倒赔钱啊。
以后绝对不要再请客,绝对!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新凤兰带队前往双人赛的比赛地点。
成都草堂,是唐代大诗人杜甫在成都时的故居。
安史之乱暴发后,杜甫携家带口辗转入蜀,在友人的帮助下,于成都西郊的浣花溪畔修建茅屋居住,称‘成都草堂’。
杜甫在这里居住了将近四年,仕途上达到了人生的巅峰,授检校工部员外郎,故世称‘杜工部’,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这四年里创作了二百四十多首诗歌,至今为人传唱。
其中最着名的,应该就是中学生必背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可以说要是没有这破歌,千百年后,谁知道这破草堂啊。
雷振东的年纪不大,对篇尾的名句感悟倒还不很深,对前面的描述却是格外印象深刻。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果然,熊孩子从来都是来只认年龄,不分时代的。
杜甫草堂在唐宋元明清历代都有修葺扩建,到今天,已经演变成一处集纪念祠堂格局和诗人旧居风貌为一体,建筑古朴典雅、园林清幽秀丽的着名文化圣地。
李杜阁,在草堂东面楠木林中,是为了纪念唐代诗坛的两座高峰李白、杜甫而建。
阁内的‘李杜诗歌木刻廊’,陈列着上百件李杜诗歌书法木刻作品,都是二人在蜀中所着的诗文,记录了川蜀大地的秀美山河和二人之间高山流水般的友谊。
这二人虽不曾在蜀中把臂同游,杜甫晚年亦数访李白不见,只得以诗文寄托思念,但是跨越千年,后人终究把这二人牢牢绑定在了一起,从此再难分离。
这次双人赛的赛场就在阁内,据说是为了纪念李杜洛阳相会一千二百六十七年。
嗯,真是个非常有纪念意义的年份啊。
雷振东绕着赛场转了一圈,看到了武侯队的赵凌云和梁婷婷,过去打了个招呼,回来的时候还有些纳闷:“怎么没看到许仙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王丹教育他道,“主角通常都是最后才上场的,而且绝对不会迟到。”
“那可未必。”这雷振东就不认同了,中忍考试的时候,那鲁多就是第一上场的,打赢了大舅哥,萨斯给就迟到了,堂而皇之的放了两影的鸽子。
雷振东摩挲着下巴:“要是许仙他们不慎迟到被取消资格,说不定我们能拿个冠军呢。”
王丹看着他:“就算许仙不在,你哪儿来的底气说这话?”
雷振东指了指墙上的介绍文字:“你看这不写着嘛,人杜甫就是咱中原人,李杜相会在洛阳,先人有灵,能不在冥冥之中保佑咱们这些同乡后人吗?”
王丹对此嗤之以鼻:“人老杜要有这本事,早能住在这破茅草屋里?按照一般规律,生前穷困潦倒,死后肯定法力低微。再说了,你这都封建迷信,不可靠。”
雷振东不高兴了:“你看你,我这不是给咱们增加点儿胜利的心理暗示嘛,这点儿默契都没有呢。”
这时新凤兰看了眼时间:“行了,比赛快开始了,你们几个赶紧去抽签吧。”
王丹这才不说话了,她倒不是真不信,只是性格使然,就是忍不住要跟他别一别苗头。
两个人就这样互不相让,争着往签到处去了,石岩枫和叶知秋两个小透明跟在后面。
这次比赛,中原队组成了两支队伍,雷振东和王丹是一组,石岩枫和叶知秋一组,两组人马可以说占据了双人赛的八分之一江山。
因为参赛的队伍总共就十六支,比赛采取的又是单败淘汰制,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很大,所以雷振东夺冠的野望还真不是痴人说梦,当然也不排除两支队伍都是一轮游,那笑话可就大了。
新凤兰看着两人貌合神离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这要是能拿冠军才有鬼呢,玉皇大帝保佑没用啊。”
岳山却有不同的看法:“我倒觉得他们很有希望。”
新凤兰眼前一亮:“怎么说?”
岳山道:“就双人赛来说,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两个人各行其是,行棋思路完全并不到一条轨道上去。
会造成这种结果,一种可能是两个人互不熟悉,不知道对方的棋路,二是两名棋手的水平差距太大,这样水平高的棋手只能被动的去迁就水平低的,行棋的水平不可避免的要下降。
这两种可能,对丹丹和振东来说完全不存在。身为队友,他们两个朝夕相处,相互竞争,训练棋不知道摆了多少盘,彼此可以说再熟悉不过,棋力水平也是势均力敌,就连棋风都很相像,都是勇猛进取的类型。如果他们能够充分发挥各自长处的话,这次比赛真的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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