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抬眼一瞥,看到二人紧握的手,轻蔑地笑了。
“呵呵,你倒是孝顺,为了这么个女人,大晚上把我叫起来。”
陆母随意地将碎发别到耳后,又理了理身上的睡裙。
“有什么话快说,别耽误我睡美容觉。”
陆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握着余晚的手紧了紧。
“妈,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晚晚是我认定的女朋友,容不得别人欺负,您也不行!”
陆母脸色一变,她叉起腰来,指着陆沉说。
“真是个不孝子,为了这个女人,你要抛弃整个陆家吗?”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
陆母故作痛心疾首,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晕过去。
她靠在沙发上,狠狠地剜了眼余晚。
余晚无辜地耸了耸肩膀,她不惹事,当然也不怕事。
“伯母,可不是我在陆沉的耳边添油加醋,大家都有眼睛,您做的事情太过了。”
陆母双眼瞪大,“你……”
“妈,如果您还是执迷不悟,要用手段来对付晚晚,这个家我一次都不会再回!”
陆母冷哼两声,怒极反笑。
“我早就知道,你被这个狐狸精迷得七荤八素,现在连你娘都不认识了。”
“好啊好,我真是白养了你!”
陆母翘起二郎腿,将身子扭到一边。
陆沉脚步一顿,立刻转过头去。
“再说一遍,这是我的女朋友,既然您学不会尊重人,我也懒得跟您废话。”
“但如果以后您再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的女朋友,我不介意跟您硬碰硬。”
陆母一时语塞,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手中的权利不大,但如果要跟陆沉对抗,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削弱陆家的实力。
陆沉牵着余晚的手走出了陆家。
那管家点头哈腰,脸上满是恭敬。
“少爷,小姐,你们二人一路走好啊。”
坐上车里,余晚松了口气,心中十分痛快。
“谢谢你,我现在觉得舒服多了。”
陆沉握住余晚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对不起,我该早早的回来,不该让你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
可余晚却不以为然,她伸出双臂,搂住了陆沉的脖子。
“怎么会,我一个人能够处理好的!”
余晚笑意盈盈,她从来不是攀附人的菟丝花。
之前遭遇全网黑全网嘲,还被查出身患绝症。
那么黑暗的日子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是她挺不过去的?
“好了,我不觉得委屈,至少我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还有你为我撑腰。”
陆沉那凝重的面容终于缓和了些,他揉了揉余晚的头发,轻声说。
“晚晚是天底下最坚强的小姑娘,我带你回家。”
来到楼下,余晚刚打开副驾驶的门走出去,迎面走过来一个凶神恶煞的面孔。
他挺着啤酒肚,路灯下,头发稀少的地中海更加显眼。
“你这个臭娘们,竟然敢算计我,今天我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王田阔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脸上的横肉随着动作抖动。
但余晚只是站在原地,波澜不惊。
王田阔的眼里闪过诧异,还以为是余晚打算破罐子破摔,放弃了挣扎。
“哼哼!算你识相,老子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全都拜你所赐!”
他恨得咬牙切齿,立刻扬起手来。
余晚眼睛都没眨一下。
巴掌即将落下时,精壮的手臂伸出,直接掐住了他的手腕。
王田阔大吃一惊,疼的哎呦哎呦直叫,抬起头刚想破口大骂。
看见陆沉那双满是怒气的眼眸,瞬间噤了声。
陆沉猛地往后一推,将余晚护在身后。
“王田阔,有什么事情你来跟我说。”
陆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子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射而出,将他焚烧殆尽。
王田阔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对劲,陆沉怎么回来了?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转念想到余晚的话,怒气冲冲的说。
“陆老师,您被骗了,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答应要跟我滚床单……”
可他话音未落,余晚快步上前,一巴掌狠狠落下。
“啪!”
这一巴掌余晚用足了力气,王田阔被打的脸骗了过去。
他转过头来,捂住那火辣辣的脸颊。
“你,你个臭娘们儿,竟然还敢打我!”
王田阔将腿翘了起来,想要脱鞋,却被陆沉一脚踹翻。
“王田阔,说这些话是要凭证据的,否则小心我告你污蔑!”
王田阔的脖子缩了缩,立刻站起身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脸上满是胆怯。
余晚看着王田阔,得意的说。
“王田阔,没想到你还真是蠢到家了,还以为我对你有兴趣吗?”
“我跟你说那两句好话,不过是为了拿到证据罢了。”
余晚背起手来,眉眼弯弯。
陆沉转头看向余晚,神色晦暗不